吕小强早经琉璃火交代过,他可是十分明白这个变身能力可是主人最不愿让人透露的消息,虽然也曾告戒过这些新收的手下不可洩露自家老大的天机,以免遭受极大的毒手云云,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之类的,最好呢,是能作到视若无睹的境界。但现在,几个傻小弟就这么没有节制的落了他的面子,自是毫不客气的饱以老拳,先自行清理门户一番划清界线,以示清白。
   “行了,没关係,让他们嘴裡牢实一点,别让说出去就成了。”琉璃火手一招,让这些小弟的小弟们都站了过来:“来吧!都自报名号,让我LISTEN、LISTEN小爽一下……”
   打从他刚才听到张辽的名字后,就一直心痒痒的,也不知道在正史中的吕布系人马,到底是来了几个?一行人也乖乖的报出了名号,却是让琉璃火失望了一会儿,几乎大部份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BOSS,不过看在他们也算一方小土霸的份上,琉璃火也就摸摸鼻子算了,直到跑出了三个名字,才让他又有了惊喜的感觉。
   包括了三国第一战阵“陷阵营”的创办人高顺、以及在采药路上莫名其妙在路上被吕布抓来的“本草纲目”作者“药王”李时珍、在茶楼裡一见吕布即自动投效的吕家班最重要智囊,“陈宫”。
   “这个好啊!带兵的两个,当管家的一个,还外带一个用药进补的……嗯!看家的人员差不多到齐了。”琉璃火喃喃自语笑着,那微笑令一旁眾人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头,中年文士模样的陈宫沉不住气了,安静的走到吕布身旁低声道:“主公,这位大哥大是怎么了,笑成这个样子?”
   熟知琉璃火个性的吕布“嗯!”了一声,难得的放低了声音侧头悄声道:“大概在算计某些人吧!他向来要佔人便宜时都是这么笑的,总之,别得罪他就是了,没什么好下场的。”
   “走了!”琉璃火振手一挥,招了这群小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虽然说凭白无故多了一群陪伴游行的跟班,但琉璃火可没兴趣真像当初新手村中的小精灵提示般的冲声望、建帮会、攻城、国战,身为散仙的他,只想好好的玩游戏,品嚐这科技所带来的神奇之处,至于陈宫一直绕着吕布所说的建立自己势力一事,更是直接让琉璃火退了案,陈宫见吕布对琉璃火恭敬谨慎的样子,长长嘆了一声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不想一行人这才走出桃花岛没多久,只听得一阵喊打喊杀的追逐声传着过来,一会儿功夫,那刚刚来时还是少见人烟的羊肠小径前端草坡,忽地聚了满满的一伙人,有男有女,一阵刀兵相加声鏗鏘作响,喝骂打杀断续不绝,好不热闹。
   “老大,那些打斗的兔崽子挡住我们的路了。”吕布眉头一皱,望着那群战斗中的江湖人士冷道:“要不要让属下去踹了他们……?”
   琉璃火白了他一眼,摇了摇手心想着:“人家这么一堆人只是在打斗,又没犯到你,这样就给我砍一堆?照这玩法,那我迟早还不变成红名之皇?”当下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回头认真注意观察着那几拨相杀中的人手。
   眼前的情况很奇怪,就看着那一大群红着头的红名恶客,加上数百名穿着同一黄衣门派服饰的武林中人,一起包围着中间数十名的对手并不动手,场中却只有一名武功高强的白袍大将,正一面倒的单挑那一小群玩家。
   琉璃火越看越不对劲,双方人马的模样怎么都似曾相识的很呀?
   忽然他“咦!”的惊讶了一声:“哇咧!那不是馨鍊、本尘、还有无聊天子一伙人?还有还有,站在那个看来是门派头头背后哈哈大笑的俗辣小人,不就是被小猫几口啃掉头的那一只笑行天,怎么这些傢伙又凑到了一堆啦?”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属于红名人士一方的白袍大将武功奇高,一套刀法耍的极具威力,几回合间竟已将海霸猪与易水菡双双杀退,本尘一见情况不对,身上泛起阵阵闪烁蓝光,用上之前救过易水菡的铁布衫功法扑上前,用带着铁手套的双手交叉高挡,替接下来还首当其冲,却还来不及闪避的破冰瓜瓜架了一刀。
   哪知对手刀劲奇重,铁手套当场破裂,本尘的双手被强行切开了二大口,还被气劲压的的喷了血,紧接着对手一记穿心腿踢来,铁布衫虽接下了四成攻击力道,却还是应声弹开老远,摊在了地上。
   “本尘!”易水菡大叫着,当下捨了白袍大将,朝本尘跃了过去,看到破冰瓜瓜侥倖逃过一劫,无聊天子先是鬆了一口气,接着不知怎地抓起了狂,一路大成级基本拳术搭配着拜师琉璃火时所赠授的玄阳真气,冲向了白袍大将一阵恶打,奋不顾身的自杀式攻击还真是发挥了作用,不仅衔接着本尘的原来的位置救下了破冰瓜瓜,还差点儿乱拳打死老师父般的将白袍大将打倒了,只是没走出二十招,让对手瞧出了破绽,同样被一脚送了出去。
   “这小鬼……我可没教他这么乱打一通啊!”琉璃火看得甚为不爽,低声骂道:“不过这个玩家也真强,连易水菡这等泼妇居然都罩不住了,真猛啊!”琉璃火和她相处时间不算少,也还颇懂易水菡的本事,对于她竟也不敌白袍人败下阵来,琉璃火倒是十分讶异的。
   “不对!老大,我跟你打包票,那穿白衣的武将绝对不是玩家!”吕布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会儿,竟然脱口说出了这句话,这下可惊的旁边的琉璃火眼睛睁的老大,回头再瞧着那白衣武将时,倒真有些NPC的影子出来了。
   琉璃火可是清楚了解着,自己手下的这只小强个性贱归贱,话还是不敢随便乱说的,如果白衣刀客真是NPC的话,那么,究竟是属于朋友类型,比如张飞?或是,是如同吕布一般的人宠类型呢?不说这个,除了拥有变态能力的自己,竟然还有其他玩家也有NPC随身,这世界果然大呀!卧虎藏龙这话倒真不是乱说的……
   正当琉璃火在那裡胡思乱想时,只听到笑行天在那儿放声长笑道:“燕赤虾,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你们也有这么一天,跪下来乖乖求我吧!说不定我会放你们一马,让你们死的乾脆一点,还有,别指望奇兽猎人了,就算他现在出现了,情况也不会改变的。说真的,我还巴不得他自己送上门来,让你们瞧瞧他是怎么死的,嘿嘿嘿……不过听说他消失很久啦!看情况你们是盼不到他啦,哈哈哈……”
   “放屁!”说话如同手中峨眉刺一般锋利的破冰瓜瓜娇暍道:“无耻的东西,只会暗算的手段!说得那么好听,怕是段玉一出现,你的头又要变宠物骨头,乖乖的被狮王啃了吧!其实你们根本就知道,段玉最近都没有出现,才敢找了一堆帮手来作埋伏的吧!有胆在这说大话,到时段玉一出现,只怕是你们吓得连人影都不见一个了!”
   一听到“宠物骨头”这四字,笑行天脸色马上僵在当场,被蓝月醒狮活活啃死一事,是他最引以为耻的隐私,现在又被破冰瓜瓜当眾揭起,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埋伏成功的快感瞬间荡然无存,只留着满怀的愤怒与羞愧。
   自从城门口伏击燕赤虾一行人成功后,一路上他们便采取包夹战术,追杀着燕赤虾一行人而来。看着自己花钱请来的打手们围攻着自己的对头,笑行天终于有了报仇的快感,当日被一大批正道人士追杀许久后,自己在短短期间内就摔了四十几级,最后还被逼的远走他乡,到了自己不熟悉的南方地域,无意之中遇上了旧识,在这位故人的帮助下,他得到了捲土重来的机会,不仅很快的恢復了三分之一的等级,还透过旧识的人脉,认识了现在身旁指挥白衣刀客“庞涓”作战的高手。
   庞涓,战国时魏国大将,中国古代着名军事家,孙庞斗智故事的主角之一,相传与孙臏同拜于隐士鬼谷子门下,因嫉妒孙臏的才能,恐其贤能胜己,夺去自己的地位,因而设计砍断他双脚的膝盖骨,可见此人功利与忌贤之心甚重,而当落魄的笑行天亲眼看见一个玩家身旁跟随着这员歷史上的NPC恶将时,那双眼睛简直是发直到不行了!
   后来在试货的过程中,那兇猛的冲杀本领让笑行天更是惊讶的不得了!确定对方的确有足够震撼人心的本钱之后,他急忙的连络上当日与自己同样被追猎的红名兄弟,经由现实中都是富家子弟的一票人共同出资,在高额的金钱交易后,专程聘请了这群人一路北上查访而来,不仅仅将目标放在燕赤虾一行人身上,并且同时寻找段玉的下落,急欲找回面子。
   谁知琉璃火这阵子东跑西跑的,也没用段玉身份现身江湖,与无所谓美丽在北羊城中膾炙人口的一战后就再也没有现踪了,让蓄意寻找奇兽猎人的笑行天一行人完全无从查起,不得已只好从燕赤虾一行人身上下手。
   说也真巧,燕赤虾等人在西方大营那段时间内,由于本尘因为英雄救美、捨己救人而名声大噪,一心想瞧瞧这号奇特人物的破冰瓜瓜,拉着好姐妹馨鍊二人前去窥看这万中无一的光头和尚,却在一个意外之下,竟和易水菡变成了好朋友。
   自从眾人结束西方大营任务回归京城后,他们便接受易水菡的建议,暂时不回北羊城,待在京城为燕赤虾冲等级和声望;接下来的日子裡,几位好姐妹几乎都常常泡在一起,将京城的店舖名胜逛了个够,直让随行的男士们苦不堪言。
   题外话:敢陪女人逛街的男人,是最伟大的;因为,他们有着如同大地女神般最大的包容力与耐心。
   至于那位人小鬼大的无聊天子,则是在遵守琉璃火交代之下,完全不负所望的将基本拳术练到大成,并且将琉璃火初见面时即教他的玄阳真气也练出了了心得,却还在来不及实证的时候,让无所谓美丽拉去了西域充军。
   在西方战区的几次会战中,他仍然坚持着使用基本拳术搭配着玄阳真气杀敌练功,偶然的机会里,小男生见到了传说中的“灵象美人”破冰瓜瓜,从此竟然情竇初开,一发不可收的迷恋上了她,什么正事都不干了,想尽办法找了个藉口混入这群人中,一心跟着破冰瓜瓜走东闯西,连无所谓美丽频频找他回门派商量事情,都让他扔到脑后远远的;更别说要找那个没心没肝,误人子弟的师父琉璃火这档事了。
   今天易水菡一时兴起,记起了曾听燕千均说过,张飞住的桃花岛风景秀丽,完全与主人不搭调一事,于是找了这一群提前上线的玩家好友同行踏青去,这消息却不知怎地让笑行天派去城中等候多时的探子打听到了,收到风声的他马上连络了所有伙伴,提前赶在城外必经之路埋伏他们,果然没多久便遇上了这群旧雨,只是还意外的多了本尘、易水菡、无聊天子三位新知而已。
   庞涓的武力甚高,不仅等级已达三百多级,更倚仗着鬼谷绝学“六策天印刀法”与上级精品“麒麟牙刀”的不凡威力,将眾家好汉打了个七零八落;饶是易水菡“九阴门”出来的身手不同一般,却也苦于输在兵器之上,赤手空拳的她,一时半刻的也近不了庞涓身旁,反是被刀气逼开,让庞涓抬腿踢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