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着荣方知走向房车的时候,文月芯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即文月芯赶紧将那台笔记本电脑拿好,然后迅速地回了房间……
不过在文月芯还没坐稳,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荣方知带着外面的寒气走了进来。文月芯立即满是戒备地看着他,然后瑟着身子往后退。
“月芯儿……”荣方知低低地唤道,但和明显能听得出荣方知语气里的不悦。
但当文月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长臂就将她揽过,然后将她推到在了床上,生生地吻上了文月芯的没有涂口红的薄唇……
文月芯毫无防备,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荣方知居然会来这么一招,真是杀她个措手不及啊,所以,文月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文月芯很想挣扎,甚至想狠狠地踢开荣方知的,可是,现在只能想一想了。
突然间,文月芯只觉地胸口一痛,原来她的衣服被这个男人给撕开了,男人毫不怜惜,而是极其霸道地撕着蹂躏着……
文月芯觉得委屈极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这个男人刚刚还在旧情人那边摆弄风姿,现在又跑到她这儿来寻找安慰,荣方知把自己当作什么?随便可以发泄的工具?随便可以寻找慰藉的工具么?
但是,文月芯根本拒绝不了这个男人,她的身子与男人的身子紧紧贴合,文月芯都依稀感受到这之中的一些细微变化,文月芯觉得自己已经呆愣住了,真的是浑身僵硬……
不过这一幕真的应该让荣芷兰好好看看,她每天在面前展示那玲珑细致的身躯,而他却丝毫不理会,居然在一个怀孕七个月的女人这找那种难的异样感觉,是不是太过无耻了?
文月芯的心里顿时闪出了几分得意,但是文月芯还是不能掩饰自己内心的屈辱和不甘。
一滴泪突然落在了交织的粉唇上,荣方知顿时怔住了,看着那委屈的小脸,有些心疼地安慰道:“月芯儿……你哭什么呀?你这个笨蛋,有空去到处闲逛,来伺候伺候我怎么就不愿啦……”
文月芯不说话,倔强地别过了脸去,眸子里满是恼怒,羞愤,还有那极度的屈辱感。
看着文月芯的样子,荣方知瞬时间就不忍了,随即停下了动作,起身帮文月芯理了理凌乱的衣裳,然后温柔地说道:“月芯儿,你要用电脑就不会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吗?干嘛要去找别人呢?”
文月芯依旧不理他,因为文月芯最近发现,用这种冷漠的方式对付这个男人很有效,所以她才不会去求那个男人呢?
荣方知又气又好笑地道:“文月芯你这个笨女人,你就不能动点脑子啊?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很蠢,很危险啊,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
文月芯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
“你……”荣方知的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愤怒,狠狠地瞪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一眼,但是却拿她没有办法,心中满是无奈。
这时文月芯却突然垂下了眸子,然后目光聚集在他身下的某一处位置。
荣方知顿时涨红了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下,然后一把将文月芯推到了一旁,然后径直走进了精装修豪华浴室。
不过文月芯的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文月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就像是个雕塑异样,然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荣方知那仓惶而逃的身影……
等荣方知从精装修豪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脸淡漠而衿傲的样子。
这个时候,王保姆非常准时的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看着从精装修豪华浴室走出来的荣方知,脸上写满了惊讶,急忙问道:“咦……荣少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荣方知没有理他,而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便准备走出卧室。
王保姆顿时满脸狐疑,特别是当他看到荣方知穿的那条不伦不类的裤子的时候,心中更是不解,一向注意仪表的少爷,怎么会换了这样一条裤子呢,便忍不住地问道:“少爷,您怎么换了这条裤子呢,这条裤子和您的西服好像不太搭呀……”
荣方知听罢,根本就不理会,然后便疾步地走出了卧室,头也不回地走。
王保姆自然明白,立刻就懂了,所以只是掩嘴偷偷地笑了,然后立即闭了嘴不去多问。
但文月芯这时却突然抬起头来,对着王保姆问道:“王保姆,你说,这小宝宝,一般到什么时候就不尿裤子了啊?”
“这个,说不准啊,要看小孩子了,因为每个小孩子都是不一样的……”说着说着,王保姆突然瞅了一眼门口的荣方知……
王保姆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继续说道:“就像少爷,他自幼便很聪慧,他在三岁的时候,这些事就不用别人来打理了……”
荣方知是由王保姆和荣家老太一起带大的,所以对他小时候的事情自然也是很清楚的。每次提到荣方知的时候,王保姆也会有种说自己孩子的亲切感。
但此刻,门口的荣方知听到后却毫无得意的神色,而是脸通红通红,都快要滴血了,荣方知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阳有些西沉了,阳光也自然没有正午十分那般热烈,那灰白的月光透过那云层,疏疏落落地泄了下来。
文月芯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柔软的抱枕,看着外面有些阴霾,心不免有些抑郁,脸上更是灰暗的神情。
其实,文月芯真的有些后悔,因为那个男人在她面前丢尽了脸面,而文月芯竟然可耻地想笑。
后来,文月芯还觉得不解气,居然利用王保姆来戏弄她,让那个一直是高高在上,桀骜不羁的男人更是颜面尽失,想必他现在一定恨死她了。
文月芯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想到她一会还要有事还要求着这个男人,文月芯的心里就跟打鼓一样。真是想不到这个男人会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她呢?
刚才文月芯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教师资格证的考试提前了半个月,而且还加了一些题目什么的,另外还通知考生去领准考证。
看完后,文月芯真的要丑死了,她是一定要出去一趟的,这可怎么办呢?如果她早知道这件事的话,文月芯一定不戏弄这个男人。
不过文月芯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他在荣芷兰房间里为何对文月芯那么冷淡了,文月芯感觉他们两人都中了那风旻越的计谋,而且还害的他向风旻越妥协……
可是文月芯又怎么会知道呢,大清早的这荣芷兰的房间里居然有一个男人,她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难不成这兄妹两在做有违伦理之事。
文月芯越发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文月芯根本就不适合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她给他带来只会是麻烦和损害。
豪门家族里的利益纷争,实在是太复杂了,人人心怀鬼胎,对于文月芯这样几乎不谙世事的来说,根本就理解不透。
这么样一个家族,为什么要这样斗来斗去,亲情,爱情相比于金钱与权势,真的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吗?
文月芯真的不能理解,所以她也不愿去想,因为这一切本就不关她的事,她讨厌纷争,讨厌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她只希望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度过……
算了吧,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哪有功夫再去操心人家啊。
但这时候,文月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传入耳膜,让人身心愉悦。
看了看手机闪动的屏幕,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文月芯还是滑下了接听键。但当电话里传来的那阵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的时候,文月芯不禁将眉头紧蹙。
是他,怎么会是曹远江?竟然真的是他。一个最不想看到却又非常想看到的矛盾的人物。
文月芯将手机离开了耳边,伸手就要将电话挂断,但对面的男人却又突然开口说道:“文月芯,别,你先别挂电话,听我说完好吗?我找你是有正事的,教育部那边有一些关于教师资格证的资料,我给你留了……”
文月芯微微怔了一下,那滑动的手指也瞬时停了下来。
考试改革的消息一发布,他就知道了,还真好帮她留了一份报考教师资格证的资料,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呢?
曹远江向来就是个有心的人,这一切怎么可能是顺便呢,对于他,文月芯是再清楚不过了。
文月芯记得,自己当初说了一句,她喜欢席慕容的诗,曹远江就跑到了书店,给她挑了各种版本席慕容的诗,后来还跟文月芯说这是顺路。
那个场景文月芯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可是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根本不需要再执着。文月芯重感情,但是她却玩不来这种感情游戏。
文月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按住自己内心的酸涩,对着电话里的那个人说道:“曹远江,现在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了,没有必要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