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讲这些的这段时间内,室内的他们三个人都是什么的安静安静的连呼吸好像都停止了,屋外也没有管理人员的脚步声,有的只是我夹着低沉地,暗藏着无可奈何惋惜的音色荡气回肠的响彻整个时空啦,说到后来我觉得我的眼里已经满含了泪花,大脑中又一次浮现了那朵美妙绝伦的鲜花,那可是我们诞生的地方呀。
   培培一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瞅着我,脸色一点点地红了,我讲完后我发现她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眸里已全是泪花,她滴滴地说:邵警官,其轩,轩子,我真的很怀念那个能永远叫你轩子的时代,我我真的很想回到当年一起玩捉迷藏时的岁月呀但是过去就是过去啦
   轩子,你还有印象吗?那是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你躲到哪儿我就在你身后躲到哪里,我就是你的影子呀真的好想再一次跟你身后奔跑呀轩子!看来我这一生也不再可能有这个机会啦轩子我记得是,最后我们面对面的一起躲在那条小沟里了再之来我,我就忍不住啦轩子
   培培双手遮面底下头悲痛的哭了起来,黎俊坐在那张椅子上温丝未动地瞅着屋顶,表情沉重得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培培最后说的那句话仿佛冰天雪地的一阵冷水一般冲击着我的身体,当时我忍不住地颤抖着身体,马上转过身了,看见晓琴那张小脸,小姑娘正嘟着嘴瞅着哭着的培培,眼睛也在不自主的往下流淌着我看着晓琴伸出了手,说着:手绢。
   晓琴匆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拿出手绢给我了。
   我走到培培眼前说,培培,此时此刻你的哭声让我想起一句歌词来我真的希望像歌词所说的一样,轻轻地让我抚摸你流着泪的脸,将眼泪替你擦干止住你的悲伤。但是我不可以,你自己擦擦泪花吧,然后仔细听我下面说的。
   培培动了动,但仍旧用手捂着脸蛋。
   拿起手绢,培培。
   培培伸手拿起手绢将眼泪擦干了。
   我非常平静的口吻说道:培培,三天最多三天的时间我一定拿出你有罪的证据来。你,做好准备伏法吧。
   根据我现在所知道的法律法规你也许会被判个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但是假如在监狱表现良好的话,你最多只用十年就能出狱了,到时候假如你还是想在我的身后奔跑的话,我肯定带着你一起跑,培培。
   培培满含热泪的看着,嘴角抽动着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懂得我所说的这些话句句如尖刀一刀一般刺中了程培培内心里那个封锁起来的敏感薄弱的地方,她的内心在趟着血,她已经心虚的不停地发抖,她正无法自拔地沉浸在我所说的那些假设的场景跟暗示里。她能面对我大声地哭诉时的那一瞬间就是表明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在知道自己错了之前就是承认自己的罪行,换句话她刚才已经当着我们的面没有否认自己所犯的罪。但是法律是讲究证据的,她一定得具体的交代出她做这个案子的过程那样才能成为证据链呀。
   就我多年的审讯积累经验来看的话,此刻程培培的心理防线已经将要崩溃啦,接着最可能发生的就是她提出跟我单独聊聊,我假如再进一步牵引的话,她极有可能就交代啦。
   黎俊十分晓得这个的,他正不漏声色地向晓琴瞅着,想暗示她跟他一起离开一会儿。
   不得不佩服黎俊绝对是个非常好的助手,他懂得察言观色,懂得审讯这个工作是一种性格决定的事。现在这种情况下,搭档的一点差错,例如一个不该有的表情,一个暗自高翔的表情都会让犯罪嫌疑人起疑心跟反抗,从而也就可能使主审刚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更不别替狐狸那种习惯性的抢功的动作了,非得搞砸了才行。
   对晓琴我也是完全放心的,小姑娘跟培培一样,早已被我那所谓的感情感染,她可能都忘了自己身上的这身警服,只是陷入我所讲的话跟对培培的同情怜悯里。
   一个优秀的提审人员大都喜欢“白黑猫理论“:不管你是白的还是黑的,只要能逮住老鼠就是一个好猫了。这个原理在显示了提审这个活的自我个性化强烈的道理,当然文学创作也是离不开这一共同特点的:你别管我是用给那犯案嫌疑人磕头哭爹喊娘的还是把他的八辈祖宗一一骂个遍呢,最后他老老实实认罪了就成啦;你管我那文章是按照以前的套路一点一点写成的呢还是一下子飞笔直抒写出来的文章恩,反正是好文章有人欣赏就好了。因此跟我一块做提审时我宁愿要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木头一样的助手也不喜欢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狐狸一样的家伙,前面也只是帮不上什么,而后者是足能够让我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了。
   晓琴明显知道了黎俊的想法,她也起身正打算向外走时我却喊住了她。
   我说晓琴你去把管理人员叫来带培培回牢里吧。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诧异地瞅着我。我没搭理黎俊跟培培,瞅着晓琴说,去叫吧。然后将眼神放到培培身上,对她,同时也是诧异的其他人说道:我讲过了程培培,我提审你我绝对不会用一句谎话。你这会儿要是交代了,未来可能会纠结于自己当时对不对上当了,难道是被轩子给欺骗了,你对轩子心生埋怨倒没什么,关键是我不愿意载在你那满目狼藉的滴血的心里再来上一刀了。你说的没错培培,十八年了,轩子我也不在是那个心慈手软的怪小伙子啦但是我也绝不是那个利用一个女子对我情感上一点说不清的感情的眷恋来拿下我想要的东西的卑鄙渺小的地步,是的培培,你先走吧,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黎俊仍旧稳稳的坐着,只是慢慢得合上了眼睛而已,我想此刻他一定很不赞同我的做法。
   晓琴走了,她连看都没看黎俊一下。哦,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培培满含泪水,一直目不转睛地瞅着我什么也没说,这是管理人员进来领她时,她好像还是不太相信似的一动不动地瞅着我。
   我说别想了培培,走吧。
   培培站来转身默默地向外走着,在出门前还是忍不住看着我,刚才那眼眶的泪水此刻已经止不住的躺了出来。
   我猛然十分感伤,这是我内心深处的感伤,悲伤从我身体的血液里流出来了,使我全身不自主的颤动着。培培,我少年时代疯狂爱恋的小姑娘,她马上就要在这个监狱里过上长达十几年的生活呀,受到法律严酷的制裁,这会儿她穿着我媳妇的羽绒服,一件淡淡白色的衣服,点缀着轻轻的紫色花朵的羽绒服正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里。
   静,安静得我们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清晰。晓琴扶着培培刚才呆着的地方瞅着我,就像一个让人无法抓住的梦幻一般。黎俊呢,虽然我没注意他,但是我觉得他仍旧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发愣,好像一尊佛像。
   其轩,今晚咱们喝酒去。不知什么时候,黎俊的话打破了这件屋子的安静的氛围。
   我也定了定神说道,恩?行呀呵呵。然后我又瞅了对面的晓琴一下,说道:就咱们两个?
   当然加上晓琴,你晚上有别的安排吗晓琴?
   晓琴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我周围,满脸微笑地瞅着黎俊。
   靠街的小房间,从干净的窗户看着外面已经退去新年气息的街道。
   在路上黎俊曾问我跟晓琴要吃啥,我说吃什么都行呀。晓琴说,他吃啥我就吃啥。
   听着晓琴的话我内心可是震了几秒钟,她没称邵老师,更没称呼老邵,却用了一个“他“。嘿嘿,这小姑娘真是让人不忍心伤害呀。
   让司机走后,黎俊带着我们进入了绝味海鲜,这家的海鲜在当地是相当有名的,听着这个名字就知道饭店肯定不一般了,不管是这里的环境还是那服务水平,当然最好的还是那身价不菲的饭菜了。来到如此的地方,真是让人那虚荣心不知不觉地就得到了知足。
   服务小姑娘窈窕的身材外面穿上一身很有特色的短板的中式衣服,最让人惬意的是她居然光脚搭配了一双小巧精美的人字拖似的草环拖鞋,真是个每轮美化的农家美眉呀。像个舞台上的演员一样,又像个女兵一样,但是比事实在在的女兵可是漂亮的太多了。真是个非常巧妙的设计呀让人为之咂舌,高,这招真是太绝了。
   喂喂!黎大队喊你呢,发什么愣呀,瞅啥呢?晓琴边说着边把菜谱放到我的手里,我把眼神从那小姑娘的脚上转移了回来,见晓琴正嘟着嘴背着脸呢,黎俊则笑意绵绵地瞅着我们。
   哈哈,我干干的笑了一下说,我什么都行,你点吧晓琴。
   晓琴说,我也无所谓。
   黎俊接过菜单讲,最不好服务的客人就是要随便的人啦,人家什么都能做,就是不知道随便怎么弄呀,呵呵。讲完,黎俊翻都没翻菜谱,冲着服务小姑娘说了几个菜,想必他也没少来这个地方呀。接着他接着问我们要啥酒,我就说我只喝个二锅头而已,并开玩笑的说晓琴跟我一样的,我喝啥她就喝啥。
   晓琴瞪着我半天憋了一个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