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云机子背负双手道:“李修,我如果将蜀山交给你如何?”李修辅一听到云机子说这样的话,这个自己可是万万是担当不起。李修道:“掌门怎么说这样的话?”云机子把原先背负的双手分开,一个手举起来摇起来:“非也,我云机子一辈子就没有看错过人,现在我已经是渡劫期修为了,所以我下一步也只能进入蜀山后地修炼以期突破达到天道,这是蜀山的规矩一旦到达渡劫期将不再过问世事,潜心修炼啊。”
李修此时是陷入了深思,云机子转过头看到李修一副深思的样子,以为是李修在考虑接受蜀山一事。李修抬起头目光却是一个坚毅:“云机子前辈恕我无礼,您的请求我不能答应。”
云机子看到李修说的这么直接,知道自己再劝也是无意:“李修道友如此坚决,我也就不强求了唉。”
李修看到云机子浑然是感叹一声,问道:“云机子前辈何必叹息?蜀山强盛,与日俱增,何须我来继承?”云机子再次叹了一口气:“李修道友有所不知,我蜀山虽是表面的和和睦睦,但是其中的争权越来越明显了。”
李修十分疑惑:“争权,这掌门之位不是上任掌门留下吗?”云机子知道李修是不会明白当上掌门意味着什么:“李修道友听我慢慢细说,如果一个人当上掌门那意味着整个蜀山的能量就能为他所用,而现在我在进入后山之时,在近期就需要把掌门之位交出去。”
李修笑道:“这不简单吗?您的徒弟那个玄尘不就是被选入世历练吗?你可以直接召他回来让他继承掌门之位便是。”
云机子闪过无奈的笑容:“你是不知道,现在我还在掌门之位所以一切还是风平浪静,一旦我离开怕是我那个师弟云剑子是有所动作了。”
李修问道:“云剑子?”云机子摆了一下手,示意李修在前方一处石桌,李修和云机子缓缓坐下,云机子接着说:“当年师傅前去修炼之后,就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我虽然成功当上掌门之位,不过云剑子师弟一直以来就是被传为是掌门的内定。可是师傅和我说的他原本确实立云剑子为掌门,不过后来云剑子所做的一件事违背了蜀山的正义二字,掌门便选定了我。而云剑子则居长老之位,现在他唯一的心愿我估计就是将他的二字玄正子扶上位。”
李修对于蜀山之位倒是不在乎什么的:“难怪云剑子在我一出现在蜀山就想拼命的把我往外推,看来是怕我是玄尘一派的人危及他的计划。”
云机子点点头:“确实如此,现在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来我也不能急于进入后山。”
李修这时候想起了什么事:“云机子前辈可曾听闻一个叫白机子前辈的名号。”
云机子面色大变,惊讶现于脸上:“你怎么知道白机子的名号?切莫在蜀山之人面前提起。”
李修看到云机子反应这么大:“怎么了,难道这白机子不是前辈门派中人?”云机子看向李修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知道李修不是故意提起,想必是经历了什么:“你是不知道,这白机子当年因为和魔族扯上关系被我蜀山掌门亲自打落于这最高峰天云峰之下。”
李修忽的问道:“白机子前辈是怎么和魔族扯上关系的?”云机子苦笑,看来这个蜀山掌门云机子当得也不是很开心:“既然你问道,我也不想隐瞒,毕竟已经几千年下来了。”
于是接下来云机子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这个经历讲完。当年云机子还只是一个门童,处于蜀山外门,不过这一个蜀山剧变还是闹得整个修真界翻天覆地。白机子一个蜀山修真奇才,两百年间就到达了元婴期,如果仅仅这样也不算什么,但是白机子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研究各门派的功法,他在与各门派的切磋中偷偷改造别人的功法取为他所用,于是修为更加精神,在千年前与魔族一战,这就是祸事的开端。本来它取长补短无可厚非,而且他改造过了功法,其他门派有些异议也不好发作。但是这一次他竟然偷学了魔门的功法,尤其是在阵法之上,他掌握了魔门的几个大阵并且运用正道之法将其本身的戾气改造,本来是杀人无数的阵法可以用来困住别人而已。不过威力倒不是大了几番。可惜就在白机子阵法越加精纯之时,以前的正道仇家纷纷找上门,他们从蜀山内线知道这白机子采用了魔门的修炼之法。这一番找上门绝不是几个小门派之事,伙同了昆仑、少林、武当几个大派前来,一时间蜀山是被弄的人心惶惶。”
原来蜀山出了魔族”“蜀山就是一个伪正派”“对对,这次就是要把他斩杀”几个门派纷纷找上门来想要逼迫掌门交出白机子,白机子不想自己的爱好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当每个门派气势汹汹来到我蜀山这个最高峰,掌门自然不会将白机子交出去,在蜀山最后的高峰之上。云机子似乎是回忆道了伤感的一幕。当年:蜀山掌门持剑而立面对着眼前的正道:“诸位,小徒绝不是那魔门之人。”
昆仑一脉说:“哼,你说不是,可是他身具魔门之功可是假的?”蜀山掌门刚想解释,可是白机子说:“师傅,百年的养育之情来生再报吧,徒儿再怎么和他们解释也不会相信的,您就亲自成全了我吧。”
白机子继而抹去脸上的泪水向面前的正道人士说:“哈哈哈!你们也就是所谓的正道?可笑,可笑,我白机子不是死在魔族的手下,而是死在自己曾经视作正道的人之中。昆仑,武当,少林,还有你们剩余的还可以算作正派吗?”这时候少林掌门倒是阿弥陀佛了一声,昆仑怨恨的看着这个白机子,昆仑实在是嫉妒这个蜀山新起的后起之秀,现在这个机会还不趁机抹杀。至于武当一类不过是跟屁虫而已,昆仑之人说:“废话少说,赶紧纳命来!”白机子忽然发狂的一样怒吼起来,牙齿咬破了嘴唇,丝毫未察觉,拿着剑的右手微微颤抖,头发一瞬间四散开来,飘舞着不失为一代英豪,藏在众位师兄之后的云机子亲眼看到白机子发狂的样子,那一幕在每一个蜀山之人看来就是一份屈辱,被其他正道人士压在身下的无尽的羞辱。李修听道这个危急时刻,问道:“然后呢?白机子前辈不是被蜀山掌门打下山去了吗?”云机子淡然一笑:“呵呵,掌门哪里情愿把自己心爱的徒弟白机子打死。”
李修感受到了白机子那语气的无奈,想必如果白机子那时候身聚现在的修为,也不会容许那种情况的发生。云机子慢慢的语气接着说: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一个看山的门童,只能看着眼前的事情发生,白机子听了昆仑中有人挑衅,怒斥道:“我白机子什么样的人,会死在你们这群人渣手里?”说完,看向自己的师傅和蜀山弟子,眼神闪过坚毅与一丝不舍,忽然他的身体四处在留血,断了经脉,自碎了金丹,白机子慢慢的跪在蜀山掌门和众弟子前面。每一个蜀山弟子看到自己曾经的大师兄跪坐在自己面前,口中流着血,披散的头发,每一个蜀山弟子握紧了双拳,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大师兄的血不会白流”,作为师傅的掌门更是明白白机子的自废修为的就是保住这个蜀山的根基。此时少数正派看到白机子的样子眼看是活不成了,昆仑有人再次冒出声音:“这样不行,说不定我们走之后你们蜀山再救他呢?”掌门愤恨刚想说话,白机子说:“师傅,成全我把!”掌门看到自己弟子变成现在的样子,早已经是老泪纵横,看到白机子的眼神,他明白了,一个挥手,白机子就这样从蜀山之地最高峰天云峰跌落下去,白机子被掌门打出去时候眼里还是带着笑容的,也许飘飞在天际的他得到死亡解脱未尝不是一个好事。说此处,云机子竟然滴落了一滴泪,李修知道修道之士流泪可是不利于蜀山这种清心寡欲的要求。不过由此也是可知当年的事情留下的是什么重要的影响。李修道:“难怪了。”
云机子听得李修说难怪了,眼神一亮:“你说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李修摇摇头,感慨道:“对于我也就是南柯一梦罢了,不过我确实有幸蒙受白机子前辈之恩,我觉得他就是蜀山的正义之魂!”云机子乍听之下可是睁大了眼镜:“你说什么?你见过白机子?他现在人呢?”一连三问倒是把李修给问倒了,李修看到眼前的云机子掌门失去了一个掌门的威严。李修咳咳道:“云机子前辈就听我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