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破坏规则?”
   焰无心一开口就给张捡福扣了顶大帽子。
   张捡福刚要反驳,火林真人给他做了手势,然后说道:“似乎你们事先并没有说不准认输?”
   焰无心一阵脸红,幸好火林真人隔得远,看不见。想了一会,说道:“那就依火林兄的说法做吧。焰火让刘生下来。”
   张捡福扶着刘生往擂台下走,两个焰火宗的弟子却拔刀相对。张捡福怒了,让刘生站在他的身后,把藏峰剑拿了出来,喝道:“谁敢挡我的道,就得死。”
   说完把抽剑一挑,指向焰火宗弟子。
   这两个焰火宗弟子看张捡福只有凝气一重的修为,嘿嘿地笑了起来,挥刀就砍。
   张捡福可不客气,藏峰剑嗖嗖地舞了两下,焰火宗弟子手中的刀铮掉在地上,握刀的手腕上鲜血直流,不用看手筋是挑断了。
   “你。”
   焰火宗弟子握着手腕,吼道。
   张捡福冷笑两声,藏峰剑抵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下,说道:“这都偏宜了你俩,怎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谁敢再上前,我就杀了他。”
   说完眼中的杀气如千万枝弩箭射向焰火宗弟子。
   几个胆小脸色如灰,手握着刀,摇晃起来。
   擂台上,焰火把牙关磨得叮叮响,吼道:“张捡福,休得猖狂。”
   张捡福吟笑一声,指着眼前个个怒发冲冠的焰火宗弟子,说道:“要说猖狂,那也是你们焰火宗。”
   火林真人看着张捡福让人给挡住,凝气境九重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朝焰火宗弟子挥去,一边对着焰无心狂笑,“焰无心,若你想这样比试,那么我今天奉陪到底。另外说一句,若是我的弟子有一个因为不是在擂台上而让人伤了,那么别怪我要大开杀戒。”
   炎剑等人也立即散开架式,准备开战。
   焰无心望着东倒西歪的弟子们,再望着火林真人,一阵心惊。从火林真人的气势来看,他离相丹境比自己又走近了一步。他若发起狂来,自己怕是拦不住。炎火宗若要就此发动宗门大战,而刚找到的援手,派出的使者还没有决断,并且此刻就在山腰上观战。若是经此一闹,改变了主意,那焰火宗就完了。反复权衡了一番,笑了起来,“火林兄,说笑了。这不是几个孩子过激了吗?这样吧,以后上了擂台,若是不想比了,就认输一声。这样双方就不会再发生误会了,你看如何,可行不?”
   一边对着擂台下的弟子,喝道:“还不给我让出路来。”
   张捡福把渐渐昏迷的刘生扶在背上,抽出他的刀。右手拿剑,左手握刀,从容地走地让出的道路上。
   “他怎么样了?”
   火林真人奔了过来,抱过刘生,问道。
   张捡福转身一边后退一边回道:“失血大多了,得喂他吃下复元丹。”
   火林真人从怀中摸出丹药,给刘生服下。这时焰无心走了过来,“火林兄,你看这比试如何继续呀?”
   火林真人望了台上已经和焰火较上劲的刘铁牛,“今天就再比一场。”说完给刘铁牛做了手势。
   经过张捡福这么一闹,原本就是点燃了导火索的两个人,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两人也没有要收拾的念头。
   焰火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刘铁牛生吃了。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与折磨,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然后再指名向张捡福发起挑战,一雪前耻。
   但是,焰火却表现得十分冷静。
   在炎火宗让张捡福刻意地羞辱过后,回到焰火宗,一改往日飞扬跋扈的脾气,变得十分低调,卑贱。
   每当别人对他发起的刁难和讽刺时,心中忍不住要冲动时,不禁想起焰无心的话,“如何压制你的怒火,到了他该释放的时候才释放。”便黯然冷静下来。
   刘铁牛既然敢以凝气境的修为站在擂台上,来挑战他这个凝气三重,那么肯定练了绝技,必杀的绝技。
   焰火想到这,便不想先动手。
   对面的刘铁牛可刚好和他相反。之所以没有动手,是以为焰火会先动手,因为在炎火宗让张捡福羞辱那一幕,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会忍不住自杀身亡。可是他却没有,反而一点也不在意。
   昨天测气力的时候,刘铁牛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焰火的反常,更让刘铁牛战意滔天。打败颓废了的焰火,并不能完会消除心中的阴影。
   所以刘铁牛兴奋起来。
   眼神中光芒像炎日里的太阳,越来越亮,越来越热。
   热得他忍不住豪气万丈,热得他双手发烫,像两块要被铸成剑的生铁精钢,把身前的空间都烫模糊了,渐渐地隐藏了他的身影。
   焰火感受着刘铁牛从擂台上失去了踪迹,心中顿时有些后悔。但是他知道此刻不是后悔的时候,刘铁牛肯定是施展了秘法,也不可能跳下擂台。这么识热的怒意,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焰火把刀抽出了来,然后左右劈了两刀。
   不料脚下,突突地长出许多的半尺高的土刺。密密麻麻地,只放得半只脚。
   焰火感觉脚下有点异动,立即跳了起来,然而擂台上,到处都是。焰火只好落在一块空地,然后把脚踮在缝隙之间,警惕地看着四周。
   可是过去了一刻钟,擂台上又静悄悄地。
   焰火试着刀起几道刀气,可是却是坠放泥潭之中,没有半点反应。焰火有些急了,吼道:“刘铁牛,你不是要打败我吗?怎么躲起来了,怕就不要上场。”
   “哈哈。”
   除了不知何处飘来的笑声,不见半点刘铁牛的身影。
   焰火好想发疯。困在土刺中,动也不敢动。
   想打,又找不到人。
   又过了一会,刘铁牛的声音传了出来,“焰火,滋味不好受吧?”
   焰火对着声音一刀挥去,空气中喷出一团血液洒在擂台上。焰火一看,哈哈大笑,“刘铁牛,再说吧,看我不劈死你。”
   擂台却又只剩下焰火一个人的声音。
   这一次,足足让焰火等了两刻钟,又看到了一个身影从眼前飘过,焰火毫不犹豫地挥刀连劈。
   除了风声,焰火什么也没有劈下。
   “你不是很得意吗?”
   刘铁牛的声音又响起来。
   焰火反手就是一刀,却像劈在铁板上,震得他身子一倒,让在后背土刺扎了两下。
   站稳身子,却感觉一面墙扑了下来。
   焰火大惊。
   上次与刘铁牛交手,就上了他一次道。不过好在他的刀气锐利,一刀劈了粉碎。
   然而这一次却感觉墙厚实了许多,而且移动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了几倍。
   焰火跳了起来,刀一劈出去,一条土黄色的蟒蛇窜了出来,直咬向他的手。刘铁牛站在擂台边上,正呡着笑。
   焰火左手抓向蟒蛇的七寸,蛇尾却卷着他的身子,往下拉。这下焰火冒起一身冷汗,脚点在土刺尖上,摇摇欲坠。
   好不容易把身子稳住,蟒蛇缠着身子越来越紧。还好抓住了七寸,蟒蛇没有咬到握刀的手。
   焰火把蟒蛇提了起来,然后一刀将他砍为两段,然后把蛇头抛出很远,再用刀把蛇身挑了起来,丢在地上。
   然而一面墙已推了过来。
   刚才那一刀,只是让墙上停顿了一会,并没有造成大太的伤害。
   焰火感受着墙面,全身啰嗦起来,发狂似的向前奔去。
   却看到刘铁牛甩来几条手臂粗的火链子,呼啦啦地射了过来。
   焰火撩起刀,一劈,火链子掉在地上,冒起一团大火,把他的衣服给烧着了。焰火身子一抖,身后的墙却排山倒海似的倒了,砸在他的后背上,扑通一声将他砸进土刺堆里,连土刺都压碎了,然后化作一堆气,四方流走。
   刘铁牛那能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飞起来,一脚踩在焰火的后背,然后用力一蹬,再接着一阵猛踩。
   擂台上只听到,咔嚓的断裂声和嘶鸣地惨死声,以及刘铁牛的漫骂声:“我让你捧我,我现在要把你揍得别说爹娘,就是你的内衣内裤都认不出你。我让你捧我,我让你捧我。”
   火林真人等了二十几息,才站了起来,凶巴巴地吼道,“刘铁牛,有你这么比试的吗?快看看人死了没有,若是死了,你也不比了,回去给我领罚吧。”
   刘铁牛对着焰火的右手腕蹬了一脚,然后木木地走到擂台边,问道:“长老,你说什么呀,我没听见?”
   张捡福笑了起来,双手悟在嘴边,喊道:“看他死了没有?”
   刘铁牛这才抓了抓后脑,把焰火提了提,笑了起来,“没死,没死。”说完站在擂台上,大拍手掌。
   “做什么?想耍猴不成?张捡福,他是你保举的,还不给我扯下来,你不嫌丢人,我还怕呢?”
   火林真人转过身,对着张捡福一阵训斥。一直在养气的炎剑也忍不住笑了笑。
   焰无心想发火,可看到火林真人如此装模作样,也只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按住要上去的弟子,自己跳了上去。
   到了擂台上,望了一眼对着刘铁牛比着大挴指的张捡福,冷笑了一声,然后抱起已不成人形的焰火,一步一步走下擂台。
   等张捡福把刘铁牛领到跟前,火林真人朝一脸悲凉的焰无心说道:“焰兄,今天天色不早了,不如明日再战,如何?”
   抱着命悬一线的焰火,焰无心点了点,然后一声不发地离开了。
   火林真人趁机手一招,带着众人快步急走。
   火海真人却留了下来,说是要去跟焰火宗抗议一下今天出现的情况。火林真人望着焰火宗弟子们喷火的眼神,并没有在意。
   只是摧促着众人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炎火宗四十六章谁上
   焰火宗的焰火大殿前,焰火宗弟子一脸杀气望着火海真人,将他拦在了大殿外,可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时,瞬间变脸,变得十分恭维,其中一个还碎着小步,领着他走到一间偏房。
   推开门,房间里坐着焰无心正底头饮茶,听到声音,说道,“王海,你提供的情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王海那是火海真人进入炎火宗前的名字,还记得的人已不多了。火海真人随手把门关上,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然后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焰无心,我都把出战的人名告诉了你,为何专门做出应对呢?还是焰火宗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培养有实力的人。如果是这样,我看炎火宗只要这五个人就可以赢下弟子战了。”
   焰无心拍了一下桌子,把茶杯震掉在地上,“王海,别忘了你的身份。我焰火宗,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火海真人一愣,很快笑了,“焰无心,这么说,你是准备过河拆桥了?”
   “过河拆桥你也配?你以为还可以回头吗?若是我把你出卖火龙真人的事揭出来,你还能如此镇定吗?”
   “那你就试试,我看到时是谁倒霉。我回到炎火宗,跟火情撩拨一下,相信他很乐意有人指证是那个门派要将火龙给灭了。”
   火海真人的话无异戳到了焰无心的痛处,两人都冷静下来。
   “焰无心,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句,裂天宗有没有答应帮你们,若是没有,那么你我从此就再无瓜葛,这面令牌我也还给你。”
   火海真人望了下窗外的天色,又看着底头沉思的焰无心,将起军来。
   焰无心苦笑了一下,“已经答应了,不过有个前提。需要你再帮一次忙,摸清炎火宗有没有跟天火宗接上头?”
   火海真人笑了,把手里的茶一口喝完,然后用手指敲了敲椅子,“这事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有。火情确实和天火宗中几个长老有些交情,还换得了天火掌,还有像把火龙给请了下来。但是火龙来到炎火宗,并不是完全因为火情的请求,一来火龙也是从炎火宗出去的人,二来也是主要的原因,火龙得罪了天火宗的内门长老,派到炎火宗完全是被当作贬下来的。要不然,火情也不会只打雷不下雨。因为据我所知,天火宗不但没有表明态度支持炎火宗,甚至还想压制。怕就怕炎火宗一旦把北域吞并,就会从此坐大,从而摆脱天火宗。那是天火宗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火情有个本事吗?炎火宗有这个底蕴?王海,你是不是跟火情久了,脑子也变得疯狂起来。”
   “有没有这个能耐,我想你焰无心比谁清楚。不是我吹牛,若天火宗同意的话,以火情的雄才伟略,不出五年,整个北域只有一个宗派了,那就是炎火宗。我之所以答应做你的内应,就是看穿了天火宗不会看着让炎火宗坐大,而以火情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让整个炎火宗跟他陪葬。”
   “难道火情还隐藏了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力量?”
   “这个只有火情知道。别看他什么都相信我,可以许多事情我是一点边也不沾。比如炎火五虎,至今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在那里训练,如何训练。而且我还敢断定,炎火五虎,只是火情放出的烟雾弹。而真正的五虎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只怕会让我们大吃一惊的。”
   焰无心细细体会火海真人话里的信息,许久才开口说道:“看来我得好好谋划一翻。对了,王海,你在炎火宗不会是孤家寡人吧,可以多找些志同合道的人,这样我们的大事也更有把握。”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到了炎火宗,把你的令牌亮出来,自然会人替你办事的。对了,我出去过么久,也要回去了,否则火林会怀凝的。上次与你会面,就差点让他抓住了把柄。”
   火海真人说完起身往外走去,一个焰火宗弟子送来一包准备好的肉食,让他提走了。
   回到小院,火林真人坐在院子里等他。
   “怎么样,焰火宗给了你什么样的说法呀?”
   火海真人把肉食抛给他,委屈地说道:“火林师兄,我跟你还是换一下吧,你去跟焰无心打交道,我来带人,如何?”
   说完看着火林真人一脸的坏笑,甩了一把袖子,走进房间前,一脚把门踢开,然后又呯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火林真人望着火海真人的背影,呡笑了几声,拍了拍手,喊道:“张捡福,出来吃肉了。”
   叫了几声都没有看见人出来。
   走到房间一看,张捡福正在跟炎剑起争执。
   炎剑抓住张捡福的衣领,两眼都红了,“张捡福,你这是在激怒我?”
   火林真人吓得赶紧把两人拉开,然后喝道:“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坑上刘生眯着眼答道:“他们俩明天都想出战。”
   听到响动的刘铁牛和刘相为也闯了进来。
   刘生朝刘相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扶自己起来。刘相为赶紧走到坑边,给刘生垫了垫被子,让他半躺着。
   刘铁牛走到坐在坑边的张捡福跟前,朝炎剑怒目而视。
   火林真人望着几个的表情,喝了一句:“刘铁牛,去我房里搬张桌子来。刘相为,你去给我弄张椅子。”
   两人很不情愿,可熬不住火林真人犀利的眼神,跑了出去。
   “说吧,怎么就动起手来?”
   火林真人指着张捡福,问道。
   张捡福指了指刘生,“还是他说吧。我说,肯定又有人动手了。”
   刘生笑了笑,拉了拉仍怒气滔天的炎剑,“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两人一激动就没控制住。要不,火林师伯,你来做这个决断?”
   火林真人听着刘生的话,怎么是个坑呢?再看看张捡福与炎剑的表情,暗道了一句,有意思,有意思。
   这时刘铁牛和刘相为搬着桌子和椅子进来。火林真人让他俩搬到坑前,然后把手里的肉食丢上桌上,“这里有肉,你们吃不吃?”说完自己捡了一块,嚼了起来。
   刘铁牛和刘相为一看好东西呀,两人一边自己吃着,一边乐呵呵地各自拿了一些给刘生和张捡福,只有炎剑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冷漠。
   “明天就让炎剑出战吧。”
   火林真人的话让炎剑脸上有了些笑意,捡了一块肉边嚼边得意看着张捡福。
   张捡福一下来火了,“凭什么?”刚才自己只不过说了一句,自己上能让炎火宗赢得这次弟子战,结果火剑就窜上前抓住衣领,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
   火林真人止住要冲上来的炎剑,笑了起来:“因为这次弟子战的奖品没有什么吸引力,只不过是一些二阶的灵兵,没必要拼命。张捡福,我早说过了,此次弟子战一切安排由我决定,你难道想抗命不成?”
   说完张捡福无奈了望了两眼,底下了头。刘铁牛则冷不然冒出一句,“我似乎还要比一场。”
   “比你个头,底牌全部露出来了,还比什么?这次若不是策略得当,加上你学新的那个火遁出人意料,想赢焰火还差点基本功。”
   火林真人撩起一指在刘铁牛的额头,敲起一个大苞。
   刘铁牛摸着额头什么也不敢说了。
   “不过,刘生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竟然赢下了焰气。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这焰气可是焰火宗前三的高手。刘生能越境两重战胜他,对他们的气势打击肯定很大。现在前三名中只剩下一个焰煞,我想这会焰无心那只老狐狸,此刻肯定为这件事心烦。”
   火林真人拍了拍刘生的胳膊,“伤应该不碍事吧。”
   刘生笑了,把被子掀了掀,“已经结疤了,明天就要动手。”
   火林真人欣慰笑了笑,“那就好。”
   说完走了出去。
   其实这次弟子战,两派都是势在必胜。
   因为在北域有个不成文的约定,若是那一派能成功连赢五次弟子战,输的那一方,就要向赢的那一方割地俯首,或者发动宗门大战一决雌雄。
   五百年来,已经没有那个一个宗门能够做到一点,所以人们都差不多忘了。
   炎火宗已经赢了焰火宗四次,这一次若是再赢,割地俯首先不说,焰火宗就不可能与炎火宗平起平坐。整个北域从此只有炎火宗敢称霸主了。
   半年前,火情真人就暗地里开始筹划起。为此跟火林真人明里暗里不知暗示了多少回,一定要拿下这次弟子战。
   然而临近了,一向视宗门荣誉这生命的火情真人先是不让他的弟子出战。到了出征前又不显身,而且还刻意不配发飞行妖兽,这让火林真人感到一种不祥的兆头。
   到了焰火宗,又受到种处挑难,这更让火林真人寝食不安。流言说炎火宗要与焰火宗发起宗门大战,只是火情真人向火龙真人表示一种敬意,并没有真的想动手。莫非焰火宗信以为真,找到了强援,要反过来主动挑起宗门大战?
   火林真人内心十分的煎熬,而且还不能在张捡福他们面前表露半点异常。
   一面希望在自己带领下赢得此次弟子战,在炎火宗的历史上添上精彩一笔。另一方面又害怕发动宗门大战,希望明天,焰无心把他里的最后一张王牌焰煞亮出来,打败炎剑,胜了这次弟子战。
   这一夜对火林真人来说,特别的漫长。仿佛过去的六十年,都化作在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