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鉴语塞,但是战场之上无对错,如果不剿灭敌人那便要是自己死亡了,因此柏鉴虽然怜悯众生,但是也不会阻止姜子牙施法破敌。
“我今日来不过是想破了这术法,不想有太多无辜之人就这么死去罢了。”靳东继续说道,“道友若是体恤尊重万灵就不应该阻止我。”
柏鉴听了靳东的话语气上缓和了不少:“道友不是已经将阵法的效用减弱了吗,如此既然目的达到了便请走吧。”
靳东见对方口风已然松动了下来如此这便直接进入主题:“道友错矣,此举不过是阻止了一场战争罢了,却不过是一时权宜。我的志愿是救天下万民规避这场战争。若是可以通过和平方法完成政权更迭,如此不是好过兵戎相见吗?我想以当今天下这么多大能的能力,此事也不是不可能办不到。”
柏鉴被对方的言论说法震惊住了,要知道在他的意识里面,但凡只有通过战争才能推翻暴政,却没听过什么和平手段能够中止政权。
“道友莫不是在诓我,这天下之争岂有不死上些人便能安定下来的。”柏鉴不解,自从尧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有什么和平政权更迭的事情发生。而今纣王无道,却又更不可能有尧舜的大义,轻易的将天下让出来了。
靳东是后世之人,这种事情自然是见的多了,如此随便举了几个例子也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但却让柏鉴一下惊为天人,倒是觉得妙不可言很是享受的样子。
“道友只知甚多,计法果然玄妙,这些此前我到没有想过。”柏鉴惊叹道,他不过是奉命看守封神台,不知道封神的真正目的因此自然也是不希望发生战争。
“道友现在知道我的用心了吧。因此我必须了解封神榜上的内容,如此才可以计划周全避免无畏的纷争。不知道柏鉴道友可知道那封神榜现在放在何处?”靳东解了柏鉴的定身禁制说道。
柏鉴疑惑:“这榜单一直便是放在封神台顶层的,道友刚才想来已经进去过了,却是没有看到吗?”
靳东摇头表示没有,那封神台里外三层都被他搜过了,却是连一点踪迹都没有,如此倒是让他将封神台内外的禁制了解了个明白。
柏鉴听闻大惊,却是抽身直接遁入封神台上了三层,如此不过数息时间便又遁了出来。
“道友所言非虚,那榜单着实不见了踪迹,但是我这百灵幡还有感应,那封神榜倒还在封神台里面的样子。”柏鉴说道。
现在轮到靳东疑惑不解了,此前进入封神台的时候他是隐身在空间裂缝之中的,因此便可以通过神仙谱的隐身决功法来探视周遭禁制。如此自然是将封神台内部的禁制看的一清二楚,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其他异常,不知道那封神榜藏在了何处。
“看来这封神台内另有玄机了。”靳东叹了口气说道。
柏鉴却是否认,因为封神台是他负责监督建造的,内部架构和拥有什么样的禁制自然都是一清二楚。
靳东见一下无法知晓其中缘由,如此却只有暂且先放下不理倒是开始向柏鉴了解封神台内封住元神的禁制的破解之法。
“道友却是为难我了,那禁制叫‘束魂阵’,阵法虽小却精妙无比,怎能是我破解的了的。”柏鉴一脸苦涩的说道。
在众神壁上的各个空洞所布下的禁制是三清共立的,因此柏鉴只知道这禁制是什么禁制,却是不知道如何破解。
“若是如此倒是难办了。”靳东嘀咕道,不过好在知道了阵法名称,如此日后倒可以寻找寻找方法。
由于站的近前,柏鉴自然是清楚听到了靳东的低语,如此不免面色一变对靳东问道:“道友要知道那破禁之法干什么,莫不是要将封神台中的那些元神取走不成?”
面对眉头紧锁心思渐重的柏鉴,靳东一下没顾及到,却又惹了疑虑。
“道友不必如此反应,我不过是想劝导这些殒身的同道而已,只要他们从此向上不再参与商周大战,我便可以施法将他们重塑真身,如此也是功德一件,道友莫非觉得我多事不成。”靳东言辞恳切的说道。
柏鉴本就心善,此后又在北海沉寂了千百年心态也就更加平和了,此时听靳东这么一说有所感念,倒是对靳东无比佩服起来。
“若是如此道友尽心去做便是,只要在我的权职范围之外,我都不会为难道友的,不过如果元神已经进入封神台那就希望道友不要去动了。”毕竟靳东是为救人,如此柏鉴自然也就不会阻挠,这柏鉴只是被安排来看守封神台和接引神仙元神,却没有被告之封神的真正原因。
靳东刚才还在为没能用神仙谱收了柏鉴担心,现在柏鉴却自己发愿不阻拦他,如此倒也算是初步达到目的了。
“多谢道友美意,靳某替天下苍生先拜谢道友了。”靳东说着便给柏鉴一个大礼。柏鉴见此连忙见靳东扶住,却是被靳东的大义再次感动。
此番事了雪也不落了,靳东见此对柏鉴说了几句便带着石矶熬丙二人作别遁走。由于封神台上的术法减弱,姜子牙不多时定然会有发现,如此靳东等人自然是不能再呆在封神台附近。
柏鉴因为被靳东的大义所感,故而也就没有将所发生的事情告诉姜子牙等人。
靳东三人遁回了营帐,不过片刻便听到主帅营帐那边传来喧嚣之声,却是姜子牙带着人马往封神台去了。
此后不过半刻钟时间,天上突然降下瓢盆大雨,雨滴落地自然将雪融化开来。
靳东出营一看,却是暗道不好。尽信书不如无书,他可算是经历了类似好几次变故,但是每次结果都是一样。
他本来想让雪下少点温度回暖,不想倒还是引来了姜子牙施法落雨解冻冰雪,如此气温反倒速降。
下雪不冷化雪冷,恐怕商营的兵士这次难逃劫难大半都要被冻死了,如此自己也就不用出去应战了。
次日姜子牙点兵命南宫、武吉二将带了二十名刀斧手下岐山进入商营捉拿首将,靳东由于不用出战倒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把溜出周营回灵山交差的机会给放跑了。
不多时,南宫二将便将鲁雄费仲三人抓了回来,鲁雄等人本就是凡夫,如此自然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靳东也在姜子牙帐内,此时见三人被带了进来,为首的是一白须鹤发的老将军,缚身站立着有股傲气。另外两人便是费仲和尤浑,皆是跪在地上,双腿不住的打颤。
靳东一看费仲模样,却是心中一惊。那费仲长的和当年欺压自己的风少延有几分相像,恐怕和风府关系匪浅。
靳东似乎已经猜到了,当日申公豹会特意去风府收风少延为徒,恐怕多半是费仲所为。而费仲自然不可能因为仅仅一个远亲的关系就为风家如此张罗,恐怕中间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费仲怎么说服申公豹的,那倒要问问他自己了。
和书中记载的一样,姜子牙先是劝降鲁雄,但是鲁雄宁死不屈,如此姜子牙便要将三人斩杀。
靳东见此却是连忙站了出来指着费仲对姜子牙说道:“丞相可否将此人交与我审问一番,属下觉得商军下一步的动向此人知晓。”
姜子牙见靳东表情坚定似有发现,如此自然应允,反正到时候问不出什么话再在将对方斩了也是一样。
靳东将费仲带到自己的营帐里面拷问,靳东摒退了一众侍卫独留石矶熬丙二人陪伴。
“说,你和申公豹是什么关系。”一进来靳东便狠狠踹了费仲一脚。这费仲是佞臣,想来没有多少人喜欢,况且还和欺辱靳东的风府有关,而靳东又是后世之人,知之甚多之下也就更加对对方无感了。
“道长明鉴,我和申道长也不过是萍水之交而已,却是只见过一两面,道长明鉴。”费仲并不认识靳东,因此自然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但是他见靳东一进来对自己的手段和此时的恨恨表情,却是以为说出与申公豹的特殊关系会让对方迁怒自己,如此也就更不敢将自己和申公豹说的太近了。
靳东怒道:“你和他的关系密切你倒别人都不清楚吗,却是拿胡话来诓我,找死!来人,给我断了他的左臂,让他知道不实诚的下场。”
对方会说谎靳东当然预算到了,只是此时这番装作愤怒的表现不过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而已,否则以对方的圆滑手段肯定是不会据实回答自己的。
熬丙听令便要上前断臂,费仲见了连忙哭诉:“道长饶命,小人和那申道长有一交易,道长只要放过小人,小人定然如实说来。”
靳东见威慑达到了效果,自然摆手摒退了熬丙。
“你说吧,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只要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自然会放了你保你无恙。”
靳东靠坐在主位上缓慢慵懒的说道,面色看起来甚为平静但是内心深处则是着急着想要知道此二人之间到底是何交易。
要说靳东和申公豹可是有深仇大怨的,因此靳东对于对方的消息如此关注自然可以理解。而费仲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倒是又有什么东西能够让申公豹看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