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这是没钱来买什么药啊!真是……”一个势力刻薄的声音响起。
   “唉!你没听见是不是,我们家老爷不是让你滚了么,你怎么还在这,想挨打是不是啊?”一个狗腿巴结的声音接着响起。
   啧啧,药庄的生意要能一直这样红火还多好啊……钱万三喜滋滋的数着不断进账的银子,心里像乐开了花一样。
   这几天凤城的那群丧家之犬,又有不少人来这里卖能救命的药了。不过,这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他们全都来这里……,到那个时候还不是自己要多少银子他们就要乖乖拿多少银子!
   “你怎么还在这。”钱万三抬眼看见杜大龙还在那站在哪,不仅火上心头。
   “钱老爷求求你发发慈悲吧,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还等着我拿药回家救命呢!您就赊给小的一幅药吧,只要能救我儿子的病让我给你放牛做马,小的也心甘情愿啊……”
   杜大龙见钱万三终于肯搭理自己了,为了儿子也顾不得脸面了,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那德性,还想给我当牛做马,你配吗?
   再说了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救他?”
   钱万三一副肥头大耳的尖酸样,骂气人来一点阴德都不积。
   “是是是,小人不配给您当牛做马,小的斗胆求求您了,求您就赊给小人一幅药吧,等小人凑够了钱小人一定还您,求求你了……”杜大龙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可还是不死心的哀求钱万三,希望他能救救自己的儿子。
   哎!站在旁边等着买药的人,无一不感到心酸难过。甚至有些人都开始摸索自己的口袋,希望能够找到一些钱来帮一帮杜大龙。
   可是他们很快又失望的放下手去,他们本来就都是一些穷苦的人,在凤城时一年忙到头才能勉强裹腹!
   更别说现在自己又如丧家之犬一般苟且偷生,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会有闲钱来帮助别人呢。
   “我呸!赊给你?想都别想我这是药庄,药庄!不是慈善堂,没钱还想拿药?没门!我劝你还是那凉快那歇着去吧,别在这妨碍老子做生意,快滚……”
   钱万三越来越不耐烦,言辞越来越刻薄了。
   “老爷求您了,求您了求您赊给小人一副药吧……”钱杜大龙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怎么,还不走?来人呐把他给我扔出去!”钱万三厌恶的看了杜大龙一眼,一挥衣袖从里堂走出了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几个汉子对视了一眼如阎王般,一步一步的朝杜大龙走去。掂起杜大龙如扔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把杜大龙扔了出去。
   啊!排队等着买药的人群中,有胆小的甚至都闭上了眼睛。这可是二楼照他们这个架势这人扔下去那还有活路吗?
   钱万三这个药庄本来也和别的药庄一样,只在一楼营业的。但是这几天凤城来买药的人突然增多了很多,钱万三自然也乐的把二楼也腾出来做买卖。
   杜大龙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如死人一般动都不动。随他们去吧,自己救不活儿子,那自己活着也没意思。
   “等等,”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一道如清泉般幽深的声音斜插了进来。
   紧接着人们眼前一花一个如青松般挺拔的白衣公子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这位公子请上座,公子能光临小号真是让小号蓬蔽生辉啊!”等看清来人以后刚刚还鼻孔朝天的钱万三,一下子变成了孙子。
   白衣公子全身并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品,只一身白衣清清雅雅的站在那里。
   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白衣是极品苏州刺绣,一般只用做皇贡。能穿这种衣服的的人绝对是非富既贵,这种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不错来者正是上官青羽。
   上官青羽大大刺刺的在屋子里的上位坐下来,却并不理钱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