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魔鬼训练!
   她狠狠的望着天空中的烈日,又有点鄙视的将目光瞥向在大阳伞下面喝着绿豆粥的各位侦探所的大哥们,太没有人性了吧?
   她顶着水桶的双手空出来一只擦擦脸上正在纵横飞流的汗水,又一面不妨碍到自己行动的翻着白眼,她在痛恨,为什么自己的体质要这么好?为什么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自己竟然一点眩晕也没有,一点难过的痕迹都没有?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山泉一号大叔懒懒的喝着粥,冰凉的感觉在喉咙口蔓延,很惬意的舒了一口气,他眯眼,一边伸手将放在自己旁边不远处的例牌往自己这边移了一点,上面定定的写着几行大字:王妃魔鬼训练第一步,如何承受皇冠的重量!
   自从她无意间瞄到这个可笑的例牌之后,就在心里郁闷,就算她再这么瘦弱,皇冠再怎么重量级也不可能有这个水桶重吧。
   “喂…大叔,可以到时间了吧?”她放下一只手,单手扭扭关节,酸痛的感觉立刻在同一时间涌上来,她有点难受的将手靠近自己的脖颈处。
   大叔还在嗅着碗里的粥,见有人说话,这才抬起头,眯起自己的近视眼,才发现这个渺小的人还在顶着水桶训练,啧了一下嘴,他回头和书呆子谈论,此景在她眼中无疑是另一种打击,她忍不住咆哮了“你们是要谈论什么?我这么久了还不能喝口茶吗?”
   书呆子往这边看来,冷静的目光如同冬天冰冷的寒风,让她看了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他的眼神好可怕啊。
   书呆子只是一瞬间看过来,撇下一眼,动了几下嘴唇就默默的沉静下来,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上的书。
   她求救的眼神渐渐的投射到那位山泉一号大叔身上。
   接收到她的眼神,他努努嘴巴,从盘子里拿出一粒花生米,两只手一夹,往上一抛,花生米很准确的落在他的嘴里,动动嘴巴,他嘟囔道“一会儿王子会来,你确定现在休息吗?”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相对于刺眼的阳光她眼中的光芒可以当灯照了。
   李远哲要来了?
   她立马把手上的水桶放下了,不带一丝的犹豫,这么说就是自己有救了?
   她刚刚兴高采烈的想要走到大阳伞下去,就接触了书呆子的目光,那种鄙夷不带一丝善意的眼光让她看了有种怵然的惊悚,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致使他发出这种眼光?她揉揉自己的眉心,现在她不想去深究的弄清每一件事。
   山泉一号看到她满脸汗水的走过来,主动的倒一杯冰凉的水递给她“很累吧?”
   她边喝水边点头,那冰冷的水咕噜噜的全部给灌进去,可是还是没有完全的纾解自身散发的疲劳。
   一屁股走在另一张椅子上面,她眯起了眼睛“对了,每个王妃都必须经历这些吗?”
   这时书呆子才从书海中抬起头,仰着他清秀的脸蛋,勾起微嘲的嘴角,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然你觉得呢?当上一个王妃是很容易吗?有些人那么困难的当上了,最后却要被一个什么都不会,根本没有资格的人坐上了,你真当这么容易?”
   她是白痴才不会听懂这其中的含义,低垂着脑袋,对啊,自己是二王妃,某等的资格这么可能要求那么高呢?
   看着搁在自己眼前的一片阴暗,她心里慢慢的对这个第一王妃有了一点的疑惑,也或者可以说是好奇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位女子能让全国上下心一致的倾向于她,善良吗?可是善良的人能在皇室中奠定这么重要的基础吗?
   大叔看着她有点怅然的低头,开始劝说“其实离远也不是故意这么说,每个人啊,对于只手就得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反感的,你也不要时时的放在心上。”
   她歪歪头,也没有高兴继续说话,自己在世人眼里就是没有付出什么就可以拿到这个王妃的位子?那么自己在学校里那些真的就只是自己活该吗?
   仰起头,她也没有再继续发言,手上握着已经凝成一粒粒水珠的杯子,那些水珠在她指尖停留最后落下,发出晶亮的光芒。
   还在沉思中,她手中还紧握的杯子被来人突兀的一夺,她一个惊吓,抬头,就见李远哲板着张比刚刚手上还冷的脸,她脸上立刻绽放出狗腿的笑容“王子,你来了?”
   他回头看看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的山泉一号大叔,又瞄了一眼例牌,轻笑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过了一阵子,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水桶“怎么了?是嫌水太轻了吗?”
   她笑容在脸上沉淀,慢慢的散尽,手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衣角“天气很热…”
   “然后呢?”她不敢抬头看身边的制冷机,轻轻的不着痕迹往后退一步。
   “我想休息一会儿”干脆讲重点吧,死就死!
   这时他不说话了,只是一只手伸过去将例牌捞到自己的身边,翻到第二页“好了,你就先练习第二个吧”
   她眼睛又亮了,她就知道!
   他将纸杯子狠狠的揉着握在手上,知道全部皱起变成废弃的一团“一号,你好好的看着她,第一条晚上完成”转向还在兴奋的韩思蓓“晚上,你就执行今天所有没有完成的一切。”
   无视她惊讶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薄唇勾起,罂粟般的魅力笑容真的很蛊惑人心,却剧毒无比“韩思蓓,你要知道,我有的是时间,把你送过来没有好好的上一课是我的错,现在我就给你补上,对于你懒散的王妃性子,是完全不可能收复人心的,对于我们凡尼斯国来说,高管大臣并不是一定要用武力来收复,更多的在环境中压抑的震慑力,而这恰恰就是你的死角,先不说这个,现在你的礼仪做到了吗?”
   看到她无话可说的低头,估计思想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挪动他金贵无比的步子,可刚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盯着她的脸蛋看了N久,吩咐一号“给她洗个脸吧”
   没有任何语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她哀叹了一声。
   “他没有回去”
   “啊?”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