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来自一个叫做默辽国的地方。
“当时,我和延冰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上面,同样也是无知,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吗?神印如果想要发挥出强大的力量,自非一般人等所为,它借助的是逆天的力量来扭转乾坤,这样的力量在我们的国家是不认同的,但是,不知是因为空间磁场的不同还是这个时空真的就存在这种非人能够解释的力量,当这种力量慢慢的渗进神印中时,熊熊圣火点燃了整片天空,那种恢弘气魄的场景更是无法用语言来陈述的。”
看着他一秒钟的停顿,她有些不解,他为何无缘无故要对她说这些?
“延冰……你知道是谁害成这样的吗?”她看向他,他闪烁不定的眸子里,流转的水波慢慢的像是沁进了延冰的身躯,突然,他的眼色一变,凌厉的光芒转向她脖子上面的哨子“这个东西不会是李远哲给你的吧?”
她还没有反应他表情的变换就如同脸谱一般,便木讷的点点头。
“果然,他一定是知道你会遇到我的。”他自嘲的笑了笑,前进一步,她有些俱意的往后缩,他突然嗤嗤的笑了起来,绝美的脸上不再是冰天寒地的表情,而是像是阳春白雪后,美得无语言喻,伸出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胸前,顺便挑起她的一缕青丝,然后稳稳的撑在她身后的冰床上面,她被他一系列的动作逼迫的后背撞在冰床上,一丝丝凉意慢慢的渗进了她的身体。
“你想做什么?”无疑,她还是对他之前那个杀她而后快的行为深深的产生了恐惧。
“呵呵,我一直以为李远哲看中的女人是和林暮萱一样的,今日一见,才发现,几年没见他的品味明显的下降了,而且还不是一般流线的滑落,啧啧,看看你的皮肤…”她条件反射伸手摸脸。
“别摸了,摸了还是一样的粗糙,就跟那没有加工的生米一样。”摸脸的动作瞬时停住,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他。
“眼睛这么小,又不够动人,呆滞的目光配上反应同样慢一拍的你真的是个上天失败的产物。”
“……”
这种腹黑男,她的反应就是能躲就躲,说不过她还躲不过吗?
他站起来,斜眼看看她“其实,我们都是被凡尼斯国利用的工具,我和延冰是初来乍到,根本就不懂什么。”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件事情可能还要扯上上一辈的恩怨了,我和延冰来到这个国家,最初是遇到了一个老者,得知他是这个国家的开国元勋,所以,我们就一直跟着他,毕竟当时的我们还小,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一直围绕着我们展开的。”
她低低的埋下头,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却还是要把自己的推上去给他利用,还真的是很可悲呢。
“我们本身就带着这种力量,他们将延冰抓住来威胁我,威胁我身上那种力量的喷发。”她看着他眼中火红的颜色慢慢的加深。
“我也是吗?”
他轻笑,“我们都是!凡尼斯国就是一个无比卑鄙的国家,为了能够成功无所不用其致,看样子现在这个国家已经沦陷了吧?他把延冰害成这样,就直接把我们扔进这个破洞,你知道这个山洞中是有多少我们猜不到的东西?”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将功成万古枯啊,现在自己的心情也平淡了,只要不出现过于凄惨的战争,那么,改变一个国家或许对那方都是有好处的。
每一个成功的城池,下面必定是埋藏着无数士兵的尸骨,在那个尸骨都未寒的地方大举旗帜庆贺国家大胜,是有多么的残忍啊。
“我们可以回去。”他盯着她沉思的眼眸,其中暗含的汹涌澎湃的情绪就像是捉摸不透的他一般。
“啊?回去?怎么回去?”她慌神的看着他。
“回你自己的时空啊。”他轻松的耸耸肩,踱步来到延冰的面前“如果不是因为延冰一直拖着,只怕我早就回去了。”
她有些疑惑了,她还是放不下李远哲啊。
“延冰到底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她问出了一个一直困惑自己很久的问题。
“你问我?那你还不如回去问问你的那个王子殿下,当初,他是和我们一起来到这山洞的,就在两年之前。”
她捂嘴惊讶道“什么?他那时才十七岁啊。”
“我也是,当初我们是朋友呢,我们一起来到了迷途山,但是,这个山洞是我自己进来的,而他…”眼中突然迸发出来仇恨的火花,她微微的退后,以免他一个失意杀了她这个城门下的央鱼。
“他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只怕你现在还是没有看清他。”
她见他完全不想提及当年的事情,便吞吞口水,自觉的将话题转移,伸手指指安详的躺在床上的延冰“我不是医生,你真的想让我来医治他?还有,你的名字是什么?”
“延伦。”
“延冰就是被李远哲下了诅咒了,他总是把自己当成两个人,一个是男的而另一个却是女的。”
她听着他的阐述,还是觉得,这个延冰患的病是双重人格。
“延冰是不是很自闭?不喜欢和人说话?”
他有些惊讶的点点头,她突然自信的一笑“那他现在一直躺在这里是你给他服了什么药吗?”
他的眉头有些微皱“我是怕他总是总是这样,没有办法,我只能用封闭他所有思想活动的药物来封印他。”
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个白痴啊,虽然人通过冰封可以真正的停住一切,但是,长久下去,还是会影响人的生理机构,你这样下去,一点用也没有,而且,你弟弟患得这种病只是心里上的疾病,以为长时间对自己和外界的封闭,所以,就会在内心自己在重新造成一种人格,这种人格分裂症不算是什么诅咒,只是你们没有很好的引导他的思想,导致了他最后的内心扭曲,他在变成女孩子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男生对吗?”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么这样就对了,我们只需要开导他,令他现在的现境来强制的压住心里那个她。”
“这会很长时间吗?”
她笑笑,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睛“那得看我拿到地引石除了这个山洞花费多少时间,这个概念你还是会计算的吧?”
“……”
他黑线,斜眼看向旁边。
染慕紧紧的握着拳头,环视着这大殿,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眼底反射出来,也同样带着与他一样冷漠的气质。
接着,他慢慢的将视线定格在那高高在上的皇座上面,秘密一般的背后在他眼中逐渐呈现焦急的神色。
“哐。”
他的身体猛的一颤,但是就在一瞬间又恢复成了平常的神色。
石门慢慢的移开,她猛地一下往外面一跳,后面带着浓浓的冰冷雾气跟着夹层慢慢的窜出来。
她摸摸有些僵硬的手臂,一脸的阳光明媚走到染慕面前“你怎么一直站着啊。”
他瞥了她一眼,自然而然的将实现看向延伦。
“哈哈,你看着我做什么?她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吗?”
他一只手架着延冰,眼中荡漾的春色慢慢的荡涤,韩思蓓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就被他勾住了,慢慢的,她的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水,这个罪孽深重的男子。
“许延伦,我一直以为见不到你了。”他们仿佛以前就认识,脸上尽是熟知对方底细的神色,弄得她在一边反而疑惑不安。
他笑了笑,扯出一丝无力的笑容。
染慕动了动一直没有移动的身体,突兀的问了句“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他悠闲的将延冰放在皇座上面,回头对他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真是不如你所愿,我没死呢。”
染慕脸色有些铁青,瞪了一眼在旁边偷笑不已的韩思蓓,努力的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撇过了头,也不再去说什么话。
空气中慢慢的飘荡着一种奇异的香味,她伸长脖子望去,只见延伦慢慢的将延冰的衣服往下拉,往下拉…
她看着那白皙的脖颈,头斜向一边,脸上没有表情却那样的美丽,细长的锁骨慢慢的显现在她的眼前,眼中的光芒立刻大射,甚至比室内的金子的光芒还要亮上几分。
那白色的外衣就像是蚕裹的茧一样,看上去很难扒,她脸上使劲的憋出出力的样子,旁边的染慕看到她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伸手推了推她,她一个不注意差点跌倒,一抬头看到染慕眼中那种玄幻莫测的表情时,她立刻变脸,龇龇牙齿,露出一个勉强的不能再勉强的笑容加上一句根本没有通过大脑思考的话“今天天气不错…”
满场黑线。
延伦看向她还在发花痴的表情,嘲讽了一句“自己长的这么败国还好意思出来吗?要是我我就蹲角落里自生自灭了。”
她撅撅嘴,嘀咕“我要是也像你一样腹黑一定不会出来用毒舌残害少女的心灵,遭雷劈。”
他笑了笑回头继续拉延冰的衣服,她有点疑惑的靠近染慕,偷偷的问道“唉,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现在他还有闲情逸致去扒自家弟弟的衣服?”
他狠狠的瞪向她,她往后一退,这个家伙的眼神真的是越来越犀利了。
“都当每个人全像你一样没有脑子吗?”
她有点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继续看那位不怎么贞操的家伙扒自家弟弟的衣服。
“磁……”
空气中似乎出现了一种气场错差的声音,但是只是微妙的一闪而过。
她感到心脏的一震,随即她立刻捂住耳朵,身子好像是不听使唤的慢慢往下滑,感觉周边的坏境都像是一波平静的水被谁触碰了一下,轻轻的荡漾开了,但是却不是那种细致的波痕,而是带着粗制线条扭曲般的在慢慢的回荡,旁边的染慕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双邪魅的双瞳看向她,伸着手他想要过来抱住她,她猛地一推。
只是一会儿,这种想要呕吐,及耳鸣的现象就渐渐的好了。
“怎么回事?”
当他们抬起头的时候,延伦已经手上拿着一个布裹着的东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是次声波,就是地引石重出世界的一种反应。”
看着他淡定的说出这番话,她有些疑惑“次声波的频率和人体内的震动频率相近的,对人体的内部构成及器官有着很强的伤害性,严重的时候还会造成死亡。你地引石怎么会有这种次声波的传导?”
他嗤的一下笑出来“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有事情去研究这个干吗?叶老爷的使命我也算是完成了,假扮他在这里守护地引石防止坏人的进攻,你刚刚可以透过金山看到下面埋藏的尸骨也是真的,那些贪婪的人死有余辜,风在行早就该死了,如果不是利用她去挡住进入黑云山涧洞的第一道关卡,我也不会那么费心的留一个废物在这个山洞,可兴的是,还得谢谢他把你们给带来这里,也是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呢。”
她嘴角有点抽搐“你是不是有病啊,其实他们也就是教训一下就行了,何必全部都杀了呢?”
“贪欲不可念及善良,如果他们真的是好人,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即使知道自己的后果是死无葬身之地去还要寻找这些子虚乌有的宝藏?”
他狠狠的一挥手,一抹强烈金黄色光芒在他的衣袖间慢慢的散开来,由开始的浓郁,到后来的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那些金山就像是沙漠中飘过的一层沙,慢慢的在空气中飘荡了会儿,最后缓缓的落下,落在那些白森森的尸骨上面,无疑为那些骨骼都平添上一抹更加凄惨的色彩。
她惊讶的看着他,实在是相信不了面前自己所看到的奇景,延伦是会传说中的法术吗?
他慢慢的收回手,那道金黄色的流光慢慢的在他指间残余的流转,最后消失殆尽,最后的光芒在空气中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玲玲声,却是绕耳不绝的好听,最后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转瞬即逝,就像是夕阳斜下的那一抹余辉,在不经意间透露着它无与争锋的光辉,美得无患无穷,美得仍人窒息。
周围立刻暗了下来,几乎就在一瞬间,那些珠宝闪出了一样美丽的颜色,照射着延伦的眼底更加的妖冶,就如同一直被压在山下的九尾狐一般,最后一抹囚禁的残酷慢慢的流转成自由的光芒,不算美,却邪的动人。
“我们赶紧走吧,不知道地引石的出世既然连次声波都发出了,你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延伦道了一句,然后抱起已经整理好衣服的延冰,慢慢的抬起手,五指屈伸,直直的对着那一扇掩在黑暗中的门,慢慢的悬空移动手指,随着他的手在转动,那扇门也轰轰的发出了巨大的摩擦声,但是,与此同时,山洞也在缓缓的震动,石灰慢慢的从顶上面滑落下来,刷刷的作响。
她还在思考这个延伦连次声波竟然都听得到,他到底是来自哪个时空?难道这个时空是一个存在仙法魔幻的世界?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何必受这么大的委屈被关在这个山洞中,虽然只是短短时间,不过,单调无聊的生活岂是他们这种自该活在青春的欢笑中的孩子能够承认的了的?
她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的勒住她的手腕,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就已经被带起来了,直直的冲向那道门。
“染慕?”她看着他腾空而飞的身子,和自己晃荡在下面的脚,轻轻的念叨他的名字。
“这个山洞就要塌了,我们一定要跟着延伦,否则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听着染慕没有一点情绪的语句,她心里有了一点点的遗憾。
那么多的珠宝啊,就这么的永远封存在这样华而不实的地下宫殿里面,永远的暗淡下去,但是,或许千百年以后,又会是另一番风景呢?
她慢慢的把头看向后面。
轰隆隆…
一片黑暗,所有的东西都慢慢的在她面前倒下,就像是一个之前还耀武扬威的巨人,此刻却永远的长眠此地,珠宝在她的眼前叮的一声一晃而过,便慢慢的随着更多的土石淹没在无穷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个隧道中,慢慢的度过,没有时间的概念,就像是时光穿梭机一般,对流过的景象都是自己经历过的,有哭过的有笑过的,和李远哲吵嘴,挑衅,一幕幕的景象慢慢的在她脑海中如倒带的录像带,过了一会儿,耳边那种风吹过的声音又回来了,旁边染慕抱着她的呼吸急促声缓缓的唤回了她的意识,刚刚的那种感觉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抱好了,就快要到出口了。”
她听着他话中微微带着的惊喜以及慢慢流露出来的激动,双手下意识的收紧,他身体也随着一瞬间的一颤,身体的飞行速度有些的倾斜。
她没有问,染慕,你为什么会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