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那么多已经于事无补了,可恶的郑凯峰要嘛就针对我一个人就好了,真该死还让他有机可趁。”瞿殷锋搂着雨芃,想不到竟是他来寻仇,那这么说莉莉暂时就不会有危险,因郑凯峰的目的是他。
“那你这样更不能赴约了,以他的行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凯峰一向是有仇必报的典型天蝎,他的好恶心很强烈。
“这我也知道,不过不能放莉莉不管,只有我去是唯一能救她的办法,你别为我担心,我答应你会平安带莉莉回来的。”
就在两人互相安慰着,魏茗兰忽然又大叫出声,吓到了他们。
“放心啦,既然瞿大哥此行是凶多吉少,不如我派我老哥与你同行好了,或者先跟我那警察老爸报备一下,我哥是绝对不会放任莉莉不管的。”应该说以追她到手为终极目标。
“你哥和我去?”他对此事感到不解,莉莉跟她哥有什么关联?
“小兰你爸是警察?”换雨芃也大吃一惊。
“没错ㄚ,我爸是警政局长,对喔忘了事先跟你们说,而我老哥魏劭墉ㄚ是高中联赛的剑道、空手道、柔道的三冠王得主,对于莉莉的事,他最爱插手管的。”重点是他缠她缠得要紧,两人见面时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无从管起。
“那麻烦你了。”瞿殷锋感激地握住小兰的手道谢。
“这没什么。”这么大ㄎㄚ的事她再不跟老哥坦白,翻脸其次弑妹为最,只要扯到瞿莉莉,要哥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可怜的是至始至终就老哥一头热,瞿莉莉从没正眼瞧过他。
看来哥的情路还长得很,想要摘取终点的甜美果实,披荆斩棘是难免的,不过可能得等到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那天,等到她昏了头时,说不定就能正视痴情的魏劭墉一眼。
“你说什么?”正在练习劈木板的魏劭墉,手力不由得使劲劈向前方,让同伙拿着木板的人纷纷被震退也呆愣住。
小兰一边吃着可口的科学面配着可乐,说得一副好像在闲话家常般地没事一样,“我再说一次,莉莉被绑架了。”
她心里暗暗窃喜,就不信老哥还能保持镇定的态度。
“什么时候的事。”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先让他知道?就连莉莉出国这事件,大家都知道就是不向他说明,唯独他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真该死,害他那段日子如无头苍蝇般四处打听莉莉的下落。
“应该是昨天的事吧,距离她被绑架的时间已有二十个钟头。”把科学面抛高魏茗兰用口接着,越吃是越顺口,她就故意表现若无其事,要看老哥能关心到什么程度,试探一下。
“为什么又不跟我说,该死。”他恼怒地举手用力劈向放在一旁的砖瓦,泊泊鲜血从右手侧缓缓滴落。
“大哥,你别这样,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她放下手中食物,趋前关心大哥的伤势,真没想到会这样,她以后不敢再试探了。
“那她现在人呢?在哪里?”顾不得手上伤势,魏劭墉捉紧妹妹的肩,急促想了解目前情况。
“莉莉她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歹徒命令瞿大哥一人在这周日携带现金一千万到十二码头交易,到时才会放人。”
“为什么她会被绑架?”他皱着英挺剑眉,以她的个性应该不容易与人结仇才对。
魏茗兰仔细把过程再说一遍,不过关于歹徒和瞿殷锋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一律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敢说得太详细,因哥一抓狂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我怎么可能放任她不管呢?”周日还要等到周日,如今他一刻都等不了了,心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是莉莉有个万一的话,他是无法承受住,该死的歹徒最好保证莉莉是无事的,否则他会大开杀戒。
“哥你别冲动啦,有事好好商量,不如我明天约瞿大哥他们过来商量,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我们再一起行动救莉莉。”她先安慰着老哥高涨的情绪,希望明天不会当真以拳头会见瞿大哥。
“两男相斗必有一伤”,好怪喔,男人怎么那么爱用拳头打招呼阿,坐下来好好说不是也可以吗?真搞不懂男人的心再想什么。
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这可不见得,男人有时也很难去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一个个矫情个什么劲,比闷骚还差不多。
呵呵,她好期待看哥和莉莉碰面时,会出现怎样的火爆场面,那肯定很刺激,她不能错过。
在绑匪那里,莉莉见那位歹徒买酒回来一个人猛灌,瞿莉莉不依地直发出怪声干扰他。
“吵什么吵阿,被封住嘴就别叫了。”郑凯峰不以为然地背对他继续喝着酒。
莉莉见状,跳动着身体到他看得见的视线内,依旧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烦死人了,你要说什么。”郑凯峰撕掉她嘴上的胶带,听她说个明白。
“我也要喝酒。”她快渴死了。
“小孩子喝什么喝阿,不行。”以她的模样看来,应该还没满十八岁的。
“什么小孩子,我已经十八岁了,法律规定满十八就可以喝了。”二十个小时没沾到一滴水,她是口干舌燥不已。
郑凯峰随手丢一瓶台湾啤酒给她,当作是堵住她的口。
“喂,歹徒大人你没松绑我的手,你要我怎么喝酒阿。”受不了这个歹徒怎么那么笨阿,要她以口就酒不需手动,她还没这种特异功能。
这个小鬼怎么那么烦人,一下子要求东要求西的,没见过有哪个肉票像她一样有胆色跟歹徒呛声的。
“别想给我偷跑喔。”他没办法地为她松绑手。
“放心吧,我只会乖乖地坐在原地喝着酒,偷跑连想都不会想的。”能够自由活动的双手好轻松。
“那来干杯吧。”她拿起酒向郑凯峰干了一下。
“为什么向我干杯阿,我是提早庆祝能拿到赎金,你又是为了什么。”他真的被她搞糊涂了,天下无奇不有,绑到这个不安于室的肉票,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变笨了。
“为了可以趁早解脱阿,哎呀!别说那么多,先干为敬。”她咕噜咕噜一口气喝着啤酒。
“干杯,今晚来喝个痛快。”郑凯峰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就跟着这个刚满十八的小鬼,一大一小灌起买来的六瓶酒喝。
酒过三巡,莉莉开始不胜酒力地胡言乱语:“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事啊。”
“没有,不过我想你应该过的不会比我更惨吧。”郑凯峰也喝得醉醺醺,两个酒鬼于是呼互相大吐起苦水。
她摇着空空如也的啤酒,脸色红通通地说:“哪有,我才衰咧,我啊不知道走了什么楣运,竟然被一个衰神缠上身。”
“衰神!?天底下哪有什么衰神啊。”他不客气地大声笑道,不相信她说的鬼话。
“跟你说有就是有。”她气得两颊塞得鼓鼓地又继续抱怨着,“他啊不只是衰神,还是我的天生克星。”
他打隔了几下,“呦,你这鬼灵精还有怕的人啊,我洗耳恭听。”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子的?”
“都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妥当了,钱我清算过好几次,整整一千万不会有错,峰你可要小心一点。”看着日子渐渐逼近约定的那天,雨芃怀着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帮瞿殷锋整理着衣容。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四处为了奔波向银行借款,你都快晒成小黑炭了。”他轻捏她的鼻子大开玩笑。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说啊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她插起双腰惦起脚肩抬头用眼瞪他。
“为了我。”他点头附和着。
“还有你那宝贝妹妹,所以以后你要对我好一点,任何事都要找我商量不准瞒我喔,重要的是我最讨厌人家说谎了,你最好记住。”她顽皮地用头发往他的下巴搔痒着。
这下死定了,有个天大的秘密他还没坦承,秘密固然要保密,一方自尊也要兼顾,两者取其一,这?该如何去抉择舍弃哪个呢?
那有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条例可选择啊。
他的内心里天使与恶魔在互斗交战着。
天使说:坦白吧,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并不可耻,顶多被当作一件玩笑,放心吧雨芃不会笑你太久的。
恶魔却说:不行,这攸关颜面问题,你说的话她不但不会帮助你,说不定她会落井下石耻笑你,男人的尊严被践踏在地,这才丢脸。
额上冒出三条杠,如小丸子般的剧情乌鸦飞过,他拥抱着雨芃心里涌现出冷汗,唉!一言难尽啊。
总而言之,现在先走一步算一步啰,到适当的时候他自然就会跟雨芃说个清楚,相信她会明白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