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跟郑凯峰进去房间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巧妙地让他以为他们已经做过那档事了。
男人阿果然是靠下半身在思考的动物,一进去巴不得就把她压在床上想好好来个温存。
幸而她先推托说她喜欢干净地做,要他先进浴室把身体洗干净再出来,而趁这多余的空档,从怀里拿出莉莉给的一包迷幻药加在酒中混淆着,就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亲亲雨芃让你久等了,我来啦!”他猴急地扑到她的身上。
“先别这样,我想先喝酒培养那种情调,顺便庆祝我们明天的胜利。”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酒,她率先向他干杯着。
“对对你说的对,我怎么忘了呢?来来干杯。”喝到酒杯见底,他再也无法等待把酒杯甩到一旁,就把猪嘴凑了过去。
糟糕!怎么药效还没发作,不会吧!她可不想就这样白白地把第一次献身给这个男人的。
眼见她的上衣快被他扯了下来,雨芃情急地伸手向后方的化妆台拿起酒瓶,打算把他击昏。
“三、二、一;倒。”莉莉适时出现在门前倒数着,果然如她所料地郑凯风倒地,不过雨芃手中那来不及煞车的酒瓶也应声击碎在他脸上。
酒滴顺着他肿大的额头泊泊流下,莉莉不免大笑起来。
“雨芃姐,昏了就昏了,不需要你在背后捅他一把的。”
“我哪知道你这药效什么时候发作,为了自保我?只有出此下策了,谁叫他要大胆侵犯我。”她随即整衣撇过头去,不愿理会出这什么馊主意的莉莉,差点吓死她了ㄟ。
“早就告诉你不用担心了吗?我这不是赶了过来了,这种事阿要在最后关头出现才会令人有紧张感,这样才好玩的嘛。”莉莉露着恶魔般的笑容,她早就打算最后紧张时刻才出现,而刚刚趁着那混乱的局面,粉不小心地按到手中的相机快门喀喳下去,等照片洗出来又有好戏可看啰。
哇!不晓得大哥和雨芃姐吵架谁会输喔,干脆找小兰来做一场赌注好了。
“你?”她找不到什么话好来反驳,这个天使般的恶魔,人果然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她生着闷气,好阿连她也成为被设计的对象,莉莉真可恶。
“哎呀雨芃姐人没事了就好了阿,我知道你是要把宝贵的第一次献给我大哥的对吧,记得第一次做时别忘了提醒他该带保险套喔。”恶魔口中果然吐不出象牙,俏皮地朝她眨眼而嘻笑。
单纯的雨芃脸颊两侧瞬间红通通,她?她怎么能说出这种羞人的话阿。
“好啦好啦!跟你开个玩笑啰,雨芃姐你真的好可爱喔。”
“别跟我开玩笑了。”好羞人啰,若是地上有洞的话,她真想缩紧身子卷起来躲着。
“真不好玩。”她拍了拍手,转身欲离开。
“对了莉莉我问你喔,那个魏邵墉是谁阿,小兰他哥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直率地道着。
“别跟我提到那个魏猪头,我不认识他。”听到禁忌的那三个字,莉莉原本开心的脸转为阴沉。
他又想做什么了,她才不稀罕他的帮助,不需要。
“不认识这就很奇怪啰,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对你的事挺熟似的。”再迟钝者也都看得出流水有意。
“我说过我不认识他啦。”莉莉生着闷气甩头就离开现场。
那个魏猪头还真的很爱理她的闲事ㄟ,看来天生就是要跟她犯冲似的。
早知道那天就不要去小兰家过夜;早知道她就不该把手提袋放在教室里忘记拿走,早知道的话,太多的早知道也远远不及那天的停电兼打雷声,他简直就是居心叵测的一个人,拿这威胁魏邵镛可真卑鄙。
“莉莉,莉莉你还没说接下来该怎么做阿?”
郑凯峰早上一起来,果然关于昨晚发生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片刻印象唯有从她脸上羞怯的表情猜出个大概意思。
不过他对于额头怎么突然肿出一个大包及身上的酒味觉得疑惑,幸而她婉转地把话题轻描淡写过。
“喔你额头上这是不小心撞到酒瓶的伤,而身上的酒味是因为倒下的酒瓶造成的。”见他丝毫没起疑,她松了一口气。
这么烂的一个理由他还相信,真是好险没被拆穿。
夜色昏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绷的气息,在七号码头里两方人马的车同时到达交易现场。
“郑凯峰你要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人呢?”瞿殷锋提着一卡黑色皮箱缓缓走近当中。
“人在这,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箱子的钱会不会是假的。”他拿出预藏的手枪抵住莉莉的脑门,暗示坐在车内的雨芃出来。
“我不会拿我妹的生命开玩笑,你把雨芃藏在哪里了?”心急的他到处找寻心爱的人。
而站在后方沉默始终没开口的魏邵墉,愤怒地握紧手中的拳头。
他妈的!那人渣胆敢拿手枪指着莉莉,他是向上天借了胆子吗?按奈住自己欲爆发的情绪,不行!要先忍耐。
“我在这里。”雨芃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瞿殷锋把她拥着入怀,幸好她没事,幸好,否则他一辈子没办法原谅的人就是自己。
“雨芃,你有没有怎样。”
“别说话,我要你相信我爱你,锋我爱你。”对他小声吐露完心意,骆雨芃随即把一旁的皮箱抢了过来。
“没错,这里面是真的千元大钞,并非报纸。”
“很好你做得很好。”郑凯峰表情更显着狂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他看着依偎在凯峰身边的她,不懂她的转变为何那么快。
“你还不懂吗?跟他相处的那几天日子,我才知道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已,那并非是爱,只有以前的凯峰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能满足我所要的一切,这些都是在你身上看不到的。不过有了这笔钱,我跟他就可以比翼双飞,而你我只能说声很抱歉。”她冷然地说出这些绝情的话。
“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眼框中形成的泪水慢慢滑落脸庞,他摇着头否定这个事实。
“我只能说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再见。”她拿出挂在胸前他送的银色十字项链,用力把它扯断丢往地面,象征两人之间的爱划下句点。
他冲上前想把雨芃抓回来,这不是真的,不是。
“你们想干什么,胆敢前进一步我就让你妹的脑袋开花,我先要确保我们安全,再把人质还给你。”他慢慢向后退,欲退回到车子里,开车快速逃逸现场。
“你他妈的在嚣张什么,有胆你就开枪射她阿。”看不下去的魏邵墉索性挺起胸膛大方地挡住他的去路,不爽地威胁着他。
望着眼前这个高个头的人,郑凯峰手不禁有点发软,但还是故作声势地呛声回去。“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扣下板枪喔。”
扣板的瞬间,莉莉用手抵住枪口,喊了一句令在场人士震惊的话。
“我不玩了。”眼神还恶狠狠地瞪向来闹场的魏邵墉。
“你的五发子弹在我这儿。”她摊开手掌显示出子弹,那么他手中的枪不就没子弹了!?
“该死!”见情势不妙,他抱紧黑色大皮箱躲进车内发动引擎。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魏邵墉大声一喝,举起左手劈向驾驶座旁的车窗。
无法承受住强大外力的车窗应声破裂,玻璃不偏不倚插往郑凯峰左侧大腿上。
“痛死我了。”他抱着被割伤的腿哀痛哭嚎着,魏邵墉籍机把他揪出来,拖出车外挥舞拳头练沙包。
“莉莉这是怎么一回事?”连她也被蒙在鼓里。
刚刚瞿殷锋那冷然失望的神情,震撼了她的一颗心,后悔着她怎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伤害着他呢?
原来爱一个人到深处是这样地刻苦铭心,只要他的一举和一动自己随时都会被牵绊着,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