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攻势,让他之前伪装的冷峻面孔已退下,瞿殷锋显然没料到她会哭。
“你哭什么哭阿。”他大声朝她吼,其实心早就软化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止不住。
“那就不要哭,你哭得我都心烦。”他烦躁地抓了抓头,不知该如何安慰女人。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他这次走到她面前怒骂,抬起她泪眼汪汪的小脸,把她欲开口说的话给吻进嘴里。
骆雨芃显然被吓呆了,不晓得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要她闭嘴。
她沉浸在温柔的漩窝里,被他独特的男性味道所迷惑,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颈子,享受这短暂的情感。
“情况如何啊。”瞿莉莉连敲门都没有,直接开门就硬闯进入,以至于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喔~喔,你们继续做,当我没来过这里。”莉莉用手遮着眼睛,还不忘偷瞄几眼,轻轻地把门给带上。
怪了做哪档事,怎么还不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她怎么知道进去得不是时候,大哥真糟糕。
莉莉似乎忘记她没敲门才是罪过。
他们放开彼此,努力回复平常的呼吸,看来还无法自拔于刚刚的热情。
“该死的,我怎么了。”不接近才好,一碰触到她,就什么都失了魂,只想更加亲近她。
“我想她误会了,我去解释。”她不能再如此沉迷下去。
“别理她,我现在只想要你。”他急忙拉住她要远离的手,一站不稳,双双跌倒在地。
“放开我,我跟你没有关系了。”她慌张地想摆脱他。
“不放这次我说什么都不放,你不能走。”
“我不是你的女人,让我走。”她欲挣扎出他的怀抱。
“你是,你就是我的,除了你没有别人。”瞿殷锋激动地搂紧她,深怕一不注意,她会再度离开他的生命里。
“你已经有女友了,她会是你爱的人。”甩开他的纠缠,她保持某种距离。
“你说她?”终于明白她在吃谁的醋,忍不住大笑,事情原来是这样。
他心爱的小醋桶在生闷气阿。
“不然还有谁,要不是她托我来这看你,我也不会来。”骆雨芃口是心非,不愿承认其实想念他。
“好,莉莉你给我进来。”他老早就看出小妹还躲在门后偷听。
“亲爱的大哥,找我有什么事阿。”莉莉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左看右。
“她是我乳臭未干的妹妹。”含笑捏着莉莉的小脸,不理会莉莉的抗议,郑重为她介绍。
“什么乳臭未干阿,我不小了。”她鼓着小脸,不服气也反手捏着大哥的面颊,最讨厌人家说她小不小的。
“妹妹?”她脑袋一时还转不过来,浑沌当中。
“没错,如假包换的妹妹。”他口齿不清地回话,手倒是尚未放开妹妹的脸,捏的越是用力,正是他们表现友爱对方的方式。
“你们太过分了。”骆雨芃总算搞清楚真相,火气上升到高点,朝他们大发雷霆。
兄妹俩于是双双停下动作。
“雨芃,其实是因为?”该死的,小妹抱持着看好戏,不帮他多做解释。
“因为什么?这样骗我很好玩对吧。”心冷了半截,原来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是她,她真是傻。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他气自己当初怎么觉得这方法可行。
“我不想再见到你。”她说完绝情的话,头也不回跑出瞿家大门。
过多的呼喊,也挽不回她离去的身影,瞿殷锋无力跌坐在地。
而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莉莉,终于开口道:“是男人的话,就去把你的女人追回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振作站起来,眼神发出感激之意看着小妹,奔跑去追逐雨芃。
这样才不亏是我大哥,莉莉在心里附和着。
“李管家,现在几点了。”
“小姐现在已经十点。”
“我去接机,碎酒瓶都处理好了吗?我问你刚有人来过这里吗?”莉莉眼神马上转为锐利。
“回小姐,这里只有小姐跟我而已没有半个外人,酒瓶我也处理完毕。”李管家识时务地回话,在瞿家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聪明。”
瞿殷锋在他二十岁那天起,就不再是瞿家人,他重新踏入瞿家大门这一事,当然不然让爸妈知道,这可是违法行为。
因为瞿家列祖列宗有着这么样的条规,家训里第一条规定:凡为瞿家人,一到二十岁得完全自力更生,不得再拿家里的半毛钱。第二条:二十岁一到,不得住在瞿家,用瞿家的任何物品。第三条:出社会后所作的任何事,完全与瞿家无关。第四条:必须等到赚满一百万才能重新踏入瞿家。第五条:禁止用不良的手段赚取不正当钱财(如卖身、偷窃、赌博等行为)。
若有违法以上此规定者,永生不得踏入瞿家大门一步,瞿家更不会承认与此人有相关联。
哥还真没头脑,已经三年了还赚不到一百万,莉莉对他的效率感到嗤之以鼻。
反正她还有两年好逍遥,家规暂时对她无效。
她甩着车钥匙,去当个乖乖女接爸妈的机了。
一箭步总算追上雨芃,他拉着她衣服把她带入转角巷子口。
“放开我,救命阿~救命阿。”摆脱不了他的力量,雨芃只有大声呼喊着来人。
“闭嘴,你冷静点听我说。”他捂住她那张叫喊不已的小嘴。
“我会这么做,只为了逼出你的真心,我知道你也爱我的。”见她不再挣扎,他松开自己的手,希望雨芃能好好听他说。
“我没有。”她撇过头去,气他骗她,气他害她掉了那么多眼泪,更气自己依然还是爱他。
“否认无效,承认爱我有那么难吗?”这段日子尝尽了分离的痛苦,他无法再次承受她离开他。
“你好可恶,可恶~可恶,就我一个人傻傻地不知道真相。”她垂着拳头落在他的胸膛,出完气后依靠在他肩上哭泣。
“我也不好受,那时我心灰意冷,每日籍酒消愁想忘记你,但终究无法忘怀,心已经不再是我的,它飞到你这里去了。”手指向她胸前,雨芃不由得破涕为笑。
“没有心你怎么活阿,我不养废人。”现在这样子肯定好丑。
“我的养分靠你的爱灌溉而生活,就算成了废人也心甘情愿,我的主人你愿意养我吗?”他绅士般地朝她敬礼,礼貌性低头亲吻她的右手。
“这种赔钱的生意我得考虑。”她佯装认真在思考。
“还考虑,从我当你的男佣那天起,我的人我的心我的身都早已是你的了,不准退货。”霸道圈起她的腰,宣告他现在归她所有。
“你还敢说啊,那天后你就罢工不做佣人,三餐没人打理,家里更少个人来打扫,你要赔偿我精神及心理上的损失。”
“只要不叫我赔钱,什么都可以商量。”瞿殷锋尴尬笑了几声,距离一百万还有很大的差距,他还想赖在她身边靠佣人赚钱。
家丑不外张扬,这种被扫地出门的糗事,绝对绝对不能让雨芃给知道,他要格外严加保密。
“那好,我要你发誓终生当我的佣人,不得反悔。”
“我瞿殷锋在此发誓,终生当骆雨芃的专属佣人,若有反悔,就罚我生生世世只能爱骆雨芃一个人。”他扬起眉毛微笑,这誓言够毒吧。
“勉强接受。”终于,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找到她的完美男人。
“那这样我还有没有薪水可以拿阿。”目前最关心钱的问题。
“当然没有,你要补满离去那三个月的工作,做到第四个月我才会给你佣金。”这只是她对他的小小惩罚。
他不就得做三个月的白工,老天阿,到何时他才能重新踏入瞿家的大门,日子是遥遥无期。
趁他哀嚎同时,雨芃离开他,吹着凉爽的晚风,脚步轻盈地漫步在街上。
“雨芃你等等我阿。”发觉不见她的踪影,他在后头追赶着他的女人。
若有人问她什么是幸福?
她会笑着回答那人,这样就是幸福。
往后,她没有提笔写日记的必要,那些悲伤就藏在日记中,现在的她要独享迟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