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岳被刘员外推到风口浪尖上,随时面临灭顶之灾,自然也心中惴惴。
虽然他前世做杀手多年,不虞裴振雄趁其不备、对其忽然下杀手。可是,两方对垒,靠的是实力。虽然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每天按照简单的导引之法,每天搬运周天不少于一个时辰。可是也许不得其法,他空有浑厚内力,自己却使不出来,拳脚功夫也不甚精通。
他对自己的实力了然于心,这次他与裴振雄亲自交手,更对他丧门剑的厉害看在眼里。如果,到时真的硬碰硬,他可一点把握都没有,更别提裴振雄还有许多手下相助了。
可是,秦岳那曾是怕事之人!他从十五岁开始,脑袋就拴在裤腰带上,杀过的人不见得比裴振雄少。心里发狠:“既然你敢打老子主意,就别怪老子心狠手黑,看老子先把你射成筛子!”
既然打算操起老本行,秦岳自然按照前世的习惯行事。一方面,他着力在刘员外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华,在裴振雄面前韬光养晦,有时甚至表现自己的无能;另一方面,却又弓不离手,时时警惕,甚至还让张老汉帮着打了两筒袖箭藏于袖口,以备不时之需;更是对裴振雄的起居,多有明察暗访,以觑得下手的良机。
这裴振雄有个多年养成的习惯,就是常常在傍晚时分,在他住的东厢房的院儿中,练剑一个时辰。
秦岳暗中瞧了几次,心里暗道不妙:“也不知是不是由于空气污染灵气减少的关系,妈的!那些现代的武林高手们,跟这南宋的高手比起来,绝对一个手指头也不如,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裴振雄把丧门剑舞到极致,那可是真像武侠片里演的,真正的飞檐走壁,辗转腾挪起来能有几丈高,繁复的招式变化不算,剑刃挥舞之间,还夹杂一股状若实质却有杀伤性极强的凌厉气流。
秦岳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裴振雄也同样隐藏了实力!他身上立即沁出一身冷汗,现在他怀疑自己,即使采用自己神驽暗杀也难以取胜了!不过,观察了几次,他倒是对裴振雄的丧门剑法感起了兴趣,常常能悟通几招关键。去了东厢房几次,虽然它潜踪匿形的功夫一流,可仍怕裴振雄发现,干脆做起了伪装。
打猎时留几只鸟雀给自己,让刘府的厨娘做了,密封了气味儿带在身边。即使被裴振雄发现,也可以假意说是自己来孝敬他些野味的,也不虞他翻脸。给他烧烤野味,那两个泼辣的厨娘倒也愿意,刘府的油盐是公家的,不值钱。何况,秦岳每次还分给她们两只,吃的她们也满嘴油脂,每次都乐此不疲。秦岳深谙其中之道,毫无顾忌。
一天傍晚,秦岳又带了野味,去东厢房偷窥。可是与以往不同,裴振雄的小院里,此时却毫无动静,而且,房中还隐隐传出异响。秦岳心中好奇,大着胆子溜到窗下,用手指捅破窗纸,打眼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原来是裴振雄正在和一个长的很是白净风骚的少妇,在厅中桌椅上做那迎送之事。两人你来我往,嘶叫呻吟连声,极尽无耻快活之能事。
秦岳心中好笑:“你们这对够男女倒是快活了!如果,让一向以仁孝持家的刘员外知道,不知会不会气晕过去?”
来了刘府当差八九日,那风骚的妇人,他也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刘二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知书达理的刘二公子,近来一向在山寺中苦读,以求像他哥哥那样早日及第,光耀门楣。却也绝对想不到,他那如花似玉的美夫人,会在家中做出如此无耻之极的事情来。
现在突现新情况,秦岳干脆舍了这对狗男女,直奔孙翠儿房中。不光是打算与这丫头商量些对策,更是因为,他自己身上也已经火热,巴不得立马与孙翠儿亲热一番。
昏黄的灯光下,孙翠儿一手一只烤好的乳鸽腿,左右开弓,吃的满嘴油腥,好像觉得秦岳亲手带给她的野味,无比香甜一样!
在她的背后,秦岳坐在床沿上,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的柳腰,把她轻轻揽在怀里。不安分的嘴巴,却不断进攻她的一只耳垂,好像那温嫩的软肉,比孙翠儿手中的乳鸽,还要好吃一般。惹得孙翠儿一阵咯咯娇笑。
见情郎哥哥一直沉默不语,孙翠儿知他烦闷,却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咬一口烤肉,她回头轻声娇笑道:“怎么?哥儿,还在烦恼裴振雄的事吗,要不要本姑娘指点一番?”她说着,樱口中兀自咀嚼不已。
裴振雄武艺精强,虽然知道他做出人神共愤的丑事,一时半会儿,却也奈何不得他。听到孙翠儿这么说,秦岳心中好笑:“我都没辙,你这妮子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他仍然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愿闻其详!”手上却偷袭似的遛到她衣服底下,摩挲不停。
孙翠而陶醉似的“哼”了一声,口中却也喘着粗气对秦岳喃喃道道:“我认为,哥儿不必过于担心!裴振雄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跟刘府翻脸,也不会着急对哥儿下手!不过,仍需小心谨慎,以防万一!”
“嗯?这是为何?”秦岳稍稍停下来,惊异地问了一句。
“原因就是,这刘府独霸五柳镇数十年,可谓根深蒂固,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孙翠儿胸有成竹,如数家珍道:“刘大公子就在京里任章京行走,朝里有人不说,就是江湖道上也多有交往!裴振雄如果反出刘府,就等于自觉于官府和武林。不到万不得已,他哪会如此铤而走险!”
“唔,还有这种事?”秦岳可是第一次听说刘府的底细,心中惊疑不定。
“我还能欺骗哥儿不成!咯咯……”孙翠儿得意地笑笑,又对秦岳说道:“哥儿,放宽心些!我估计过不了几日,老爷就会外出联络好手,对裴振雄先下手为强了!不瞒哥儿说,刘府一向与离此不远的天目山天目派,暗中供享多年。天目派在江南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可谓高手如云,哪会任裴振雄胡来!”
秦岳听得又惊又喜。这些隐秘事,裴振雄看来并不知道,可他自己在自小就长在刘府的孙翠儿的指点下,看的一清二楚。却也不免问一句:“这能说明裴振雄不会对刘府下手!可对我来说,他恐怕等不及要除之而后快了吧?”
“那也不会!”孙翠儿仍然不慌不忙嘻嘻笑道:“只是保险却在我这里!”
原来,这刘二公子夫人房里的丫头翎儿,是与孙翠儿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这在刘府是众人皆知。裴振雄与刘二夫人有一腿的丑事,翎儿早与她说过不是一遍两遍。这裴振雄如此精明,不会不考虑道这层事情。如果他对秦岳下手,这孙翠儿向刘老爷告发了他,就相当与对刘府直接闹翻,他不会不掂量一二。
个中情由被孙翠儿一一摆出来,秦岳立刻心下了然。却也没想到,孙翠儿这小妮子精明若此,现在竟成了他的护身符了!本来,虽然裴振雄武功奇高,但秦岳真的拼上前世一切手段,即使鱼死网破,秦岳倒也能有三分胜算。现在经孙翠儿这一指点,则完全有恃无恐了!
心里乐呵,秦岳立刻在孙翠儿粉脸蛋上揪了一下,坏笑着赞道:“我家翠儿真是冰雪聪明!可要哥哥怎么谢谢你才好?”他说着,温润的嘴巴,狠狠吻上了她的雪颈,捻着她那颗肉粒的手指,也猛地加了些力气。
孙翠儿舒服的、娇躯整个瘫软在秦岳怀里,她的两只水眸也半开半阖,渐趋迷离。刚才,秦岳讲过的裴振雄与二夫人勾搭成奸的事情,早听得她心猿意马。口上却也不忘狠狠撕了一口烤鸽腿,带着满嘴的油脂,就猛地转身堵在秦岳口上。
口里呢喃轻语道:“哥儿不必谢我!我只需哥儿以后,多对我这样几次就好!”两人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