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让我说下去?”
  我支开诗韵后,陈老大皱眉看向我。
  “你想说的是换命吧?”
  我往爷爷留给我的烟杆里塞着烟草,望着这爷爷的遗物我一时间迷茫了。
  陈老大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爷子选中诗韵这个丫头做你的未婚妻,意在换命,以她命换你命。”
  他的话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此刻我全然明白了爷爷生前心中所想,他是要用诗韵的命换我的命。
  将烟草狠狠按进烟嘴里点燃,我深吸了一口。
  “怨以运消,魂以气散,一饮一啄皆是因果,你身上背着千百年来赊刀人积累的怨念,而诗韵这丫头又有着前无古人的气运。”
  陈老大还想说什么被我抬手打断了,“陈叔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可如果不这样,你……”陈老大欲言又止。
  我叹了口气吸了两口烟杆后才抬起头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和诗韵换命的,这种事稍有意外都是一场难以挽回的灾难。”
  见我如此,陈老大也没有再说什么。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和陈老大一起走出了这间民房,在刘家祖坟那边找到了诗韵一行人。
  一群人正围在陈老大昨天弄出来的大坑中啧啧称奇。
  见我们两人走来刘家人赶紧跑过来,刘杰此刻看我的眼神已然敬如神明,恭敬问道:“王先生,坑里面那些?”
  “都是你家老祖宗的尸体,找人埋土填了吧。”
  “好嘞。”刘杰忙应承下来。
  牧天琪跑过来问我:“师傅,事情是不是完了?”
  “还早着呢。”
  听到我这么说,刘松涛夫妇忙问道:“王先生还没完?僵尸不是都被您们杀完了?”
  “导致这一切的正主还没抓到,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眯着眼看土坑里的那一堆碎尸,怎么找那个人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当下我看向刘芸问道:“刘小姐,请问在你出事之前,你去过哪?”
  刘芸想了一会才道:“那天我和同学约好去逛街的,但是等我到了地方她突然有事没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在一间咖啡店坐了一会,后来不知怎么的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回家后肚子就开始有变化了。”
  她母亲接着说道:“王先生,芸儿出事后,那间咖啡店我们去调过监控,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这人够谨慎的啊。”陈老大幽幽道:“那家伙是怎么把鬼胎种在这丫头体内的?”
  “咖啡。”
  我闭了闭眼,将心中的计划和众人说了一下。
  诗韵担忧道:“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这次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诗韵点了点头给予了我极大的信任。
  派人将土坑埋了之后,刘松涛将原先刘家村的村民都请了回来,原本的刘家祖坟现在也都只剩下了个空壳。
  日头渐西,我们跟随刘家人回了h市。
  刘芸带着牧天琪和诗韵在市区里游玩,我和陈老大离得较远,注视着距离三女较近的人。
  陈老大拉低帽子靠在桥墩边小声道:“这家伙会上钩吗?”
  “会的,从他做的事来看,他和刘家一定有着大仇。”我看着正坐船游河的三女,“这家伙能控尸,有点茅山的路子,刘杰那边怎么样?”
  “命宫四平八稳,屁事儿没有。”
  黑夜遮蔽天空,无月也无星,看着三女上岸又转进岸上的集会中,我笑着道:“你看忍不住了。”
  陈老大一眼扫过去,就见两个人行动很僵硬一点一点靠近三个女孩。
  “派两个行尸来,看来还是够谨慎的,我来让他放松点警惕。”陈老大笑着摸着三个草人,口中念咒。
  陈老大随即说了一段话。
  下边的刘芸同时开口道:“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明天我再带你们去紫山上看看,听说上面有个道观,里面的签可灵了。”
  “行,今天就到这吧。”
  三女互相看了看离开集会,陈老大收起草人,我两慢悠悠的跟在三女五十米开外,那两个口罩帽子的人距离我们不远尾随着三女走进一条小巷。
  我们紧跟上去进入小巷后却发现五个人都没了踪影。
  “上钩了!”
  陈老大说着掏出三个草人放在地上,双手合拢在向外摊开,我顺势摸出三道黄符贴在草人身后。
  “天地为引,一符追魂。”
  随着陈老大咒落诡异的一幕发生,躺在地上的草人径直站立竟是活过来向前跑去。
  “跟上。”
  草人前进的速度很快,若是有人看到估计会被下个半死,但那人肯定会帮我们挑选出一条合适的道路。
  追着草人我和陈老大跑出了三公里,本就不结实的草人很快就只剩个骨架,我和陈老大追到一栋无人居住的烂尾楼前草人突然就不动。
  深吸一口气一股刀兵煞气从上空钻入鼻腔中,我指了指上边陈老大立刻会意收起三个草人,爬了七八层来到顶层。
  就见三个女孩整整齐齐的躺在地上,另一个面容苍老的男人,穿着黄色道袍两个人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仿佛尸体一般,
  男人正用匕首剖开了刘芸的肚子,似乎在里面找着什么。
  诡异的是刘芸体内居然一滴血液也没有,他扯着刘芸的肚肠脸上出现惊愕的神色。
  “老头,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陈老大扩开奇门八门洞开,被他困锁在奇门局当中的鬼胎出现,我和陈老大一步步走过去。
  “障眼法!”
  男人沙哑开口有些不敢置信,陈老大掏出原先收起来的三个草人骨架,念咒撤决。
  顿时躺在地上的三个女孩顿时变成三个草人,每个草人身上都贴有一道黄符,每道黄符以诗韵她们三个丫头的鲜血写就生辰八字。
  “好手段。”
  男子气的嘴皮颤抖:“终日打鹰,没想到今天被鹰啄了眼!”
  “看来就是你昨晚操控着那一群僵尸了。”我声音渐冷。
  “你们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陈老大扔掉三个草人骨架笑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麻烦了!”
  说罢陈老大冲上前去,那道士身后站立的行尸也跳出来和陈老大对了一拳,顿时整条手臂被打断。
  道士看到这一幕顿时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