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邪、许莉和吴玉生三人拒绝了和我一起去金陵的打算,三人结伴准备四处逛逛,临行前柳邪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笑道:“等哪天我浪荡惯了再去九韵斋找你。”
“行,那咱们就说好了啊!”
我有些窃喜,柳邪拥有归藏易,实力强大,并且本身还是一个散修,名义上归滇南蛊王管,但真实情况却是个行走天下四方浪荡子。
若是他能来九韵斋入伙,对我而言绝对是一件喜事。
与他们三人分别之后我和诗韵、陈尊回到了金陵,果不其然一到家我就被老丈人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我和诗韵失踪了差不多一个月,这可让他急坏了,要不是方泽川算了一卦,得到个有惊无险的结果,估计他都要报警了。
“老头子真的,不就是出去了一趟吗。”
被训了两个多小时的诗韵嘟着嘴从别墅大门走出来,坐到我身边。
陈尊笑道:“老人家嘛,本就担心你们这些做小辈的,知足吧,你看十九被骂的时候不挺舒服的。”
“他是脸皮厚。”诗韵揪着我的脸说道。
我无奈的拍掉这丫头的手,诗韵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十九,爸爸说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潇潇的爷爷来过。”
“林老爷子来过?”我有些惊讶。
林家是我到金陵之后第一个主顾,当时解决了林家桃木成妖的事情之后,我还给了林家一把菜刀,林老爷子亲自来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我道:“那咱们下午去林家看一趟吧。”
吃过了中午饭,诗韵开着车载着我和陈尊赶往林家。因为事先打过招呼,林潇潇和她哥哥林溪雨早早就在大宅门口等着我们。
见到我们下车,两人迎了上来,我行炁开天眼看到林溪雨气运上的一抹红色,“看来是你遇上事了?”
那红色的兆气表明林溪雨最近估计沾染上人命了,不一定是这小子杀了人,应该是那人命和他有关。
林溪雨苦笑着点了点头:“小先生您真是神机妙算,的确是我的事情,您请进家说。”
走进林家大宅和我之前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就是所有的桃树都被铲除了,都种上了李树,估计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林家夫妇都在外办事,家中只有兄妹两和林老爷子,年近八十身子骨还硬朗的老爷子听说我来了,非说着要亲自泡茶。
一群人坐下,林老爷子看着我叹气道:“小先生,溪雨运道不好,好容易看着要成才了又遇上事儿,还请小先生出手帮帮忙。”
“老爷子您客气了,说到底溪雨还是我和诗韵的伴郎,他出了事情我肯定要管的。”
我摸出烟扔给林溪雨一支:“说吧,你惹上什么东西了?都出了人命了。”
林溪雨苦笑一声:“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前段时间我和朋友合资盘下了一块地皮准备干点事情。”
我听了一会儿心里清楚不少,林溪雨前段时间和朋友合伙砸了两千多万买了一块地准备干点事情。
本来有事业心是好事,林家也支持,结果施工队没干两天就出了事情。
林溪雨有些后怕道:“就出事的头一天,那开挖机的师傅跟我说他做了个梦,梦见我那块地皮上有个老头让他明天不要开工,说是他要搬家让一个星期后再动工。”
“我当时听了自然就准了,但是我那朋友不信这些,说什么房子都推到了,哪还有人搬什么家?于是就让施工队继续,结果那开挖机的师傅一铲子下去把一条藏在土里的大蛇给挖断了。”
林溪雨说着有些惊恐的比划着:“跟我大腿一样粗的一条蛇一下就从中挖断了,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吓傻了,开挖机的师傅下来就对着土坑磕头。”
“作孽啊。”陈尊翻了个白眼:“如果真想你说的有大腿那么粗,那这家伙绝不是什么一般的蛇类精怪,人家都提醒了你们还挖断了他的身体肯定要遇上事。”
林溪雨叹气:“谁说不是呢。”
“后来呢?”诗韵听得津津有味。
林潇潇接话道:“我哥他们当时都吓跑了回来找人,我跟着去看了一眼就见那挖断了大蛇身体的人头皮裂开脑浆满地,活生生磕头把自己给磕死了,但是在那坑里却没有找到蛇的尸体,小先生你说是不是他们看错了。”
“不会。”我喷出一口烟雾轻声道:“那开挖机的人绝不是磕头磕死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把头砸碎了,蛇身消失只有一个可能。”
“那地下的大蛇不止一条,那被挖断的蛇尸应该是被另外一条蛇带走了。”陈尊说道。
林溪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您说的对,我们回到现场之后就看到那土坑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似的。”
“我后来打着胆子让人继续施工,就发现那块地皮下面纵横交错通道很多,像是被什么东西钻出来的一样,之后我们就不敢再挖停工了,然后就出事了。”
林大少额头冷汗直流:“先是开挖机的那师傅一家三口被人杀了,浑身骨头都碎了成了一滩烂泥,我那合作伙伴五天前被人扒了皮挂在房间的天花板上,血把整间屋子都给染红了,奇怪的事他家人居然丝毫没有发现。”
“小先生您要救救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啊!”
说着林大少都快哭出来了。
我灭了烟头,没想到这蛇妖的报复居然如此狠厉:“放心吧,这事儿我帮你担着儿。今晚我就住林家,明天我去你那工地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化解这件事。”
一听林家人大喜,连忙感谢。
当晚我和诗韵以及陈尊就在林家住下,但我们没想到那大蛇的仇恨如此强烈,当天晚上就展开了报复,险些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