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韵收拾着行李,我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将金刀银剪带上,以防不时之需。
  “唔,我看看好像没啥要带的了。”诗韵转过身来见我正吧嗒吧嗒抽着烟袋,走过来把烟杆从我嘴里拿走。
  “年纪轻轻像个老头子一样。”
  “这不习惯了吗。”我嘴角一咧,自从爷爷死后每当想事情的时候我就习惯抽烟袋。
  “行了出发,天琪都催好一会了。”
  我忙问咱们这次要去哪,诗韵说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天琪那丫头安排的。
  出了房间,夏林正在客厅里看报,和他打了声招呼我两就要开溜,刚从h市回来的时候这小老头就揪着我和诗韵教训了一通。
  说是自从开了九韵斋之后就成天不见我和诗韵两个,被诗韵以商业机密给糊弄过去。
  打车来到九韵斋门口,天琪这姑娘正蹲在地上无聊的数蚂蚁,旁边还站着两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都是曾经在秦淮会馆见过的。
  见到我们后天琪起身埋怨道:“师傅老板娘,你们两也太慢了吧,我人都差点晒脱皮了。”
  “哎呀,这不是十九都没什么换洗的衣服吗,忙给他买衣服了。”诗韵把锅甩到我这边。
  “诗韵,十九大师。”
  两青年和我打着招呼,我好笑道:“叫我十九就行,论年纪你们可比我大多了。”
  “嘿,再小还不是把咱们金陵之花给拿下了嘛。”一人笑着给我递了支烟,诗韵红着脸呸了一口。
  这两人和诗韵天琪都是多年的朋友,在金陵中也属富贵人家,两人是亲兄弟姓周。
  兄长叫周超弟弟叫周雄,给我递烟的是周雄性子比较跳脱,周超则显得更加稳重些。
  经天琪一说,我和诗韵才了解九韵斋这次团建选在了周家兄弟的老家。
  “咱们认识几年了,我还没听你两说过自己老家呢。”诗韵把行李箱递给我,我将其搬到车后备箱去。
  周雄笑道:“不是我吹啊诗韵姐,咱老家那风景可好了,比什么景点都美,就是山路有点多,到时候估计得下车步行。”
  “诶,周超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们老家是个什么大院子嘛,似乎和林家那个大宅院差不多。”天琪问道。
  周超轻轻一笑:“比那个还要大上两圈吧,曾经还有剧组去过那里拍戏。”
  林家大宅我是去过的,那中式大院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听周超的意思周家的大宅似乎还要更大些,让我不禁咋舌。
  周家兄弟的老家距离金陵有段距离,因为是自驾的缘故除了开车的周超我们其余四人都坐在后边,天琪正绘声绘色的和周雄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
  听得周雄目瞪口呆,看我的眼神也更加敬畏起来,周超冷不丁一句:“十九,你给人看风水价格是多少?”
  “这个你有需要的话和诗韵商量就行,她才是老板。”
  “这感情好,诗韵姐你到时候下手可得轻点啊。”周超笑道。
  诗韵玩味道:“这可不行,好容易能宰你一次,不割点肉下来多可惜。”
  一路上说说笑笑,然而就在夜晚车子开进小镇,就在我们打算找个旅馆住下来的时候,“砰”的一声似乎有些什么东西砸到了车顶。
  我听着声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物体很大,其余人都吓了一跳连忙停车,一股红色的液体缓缓从车顶流下染红了两侧的车窗。
  我打开车门钻了出去抬头一看,果不其然一具摔得几乎四分五裂的尸体躺在车顶上,将车顶砸出一个大坑。
  “尼玛,这什么情况!”
  下车的周雄懵逼了。
  诗韵看到后也是一愣连忙拨打着的号码,周边小镇上的居民只看了一眼后纷纷转头过去,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这反应让我有些惊奇,我将车门拉开踩着脚踏板看了一眼车顶的男子,他脸上的表情很诡异。
  明明神色很惊恐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然而嘴角的一个弧度却似乎又在笑一般,而且这个出血量似乎有点不太应该。
  我看了看四周的建筑,伸手捏了捏男子的尸体,有几处组织非常的软,似乎骨头都已经摔碎。
  七窍都有血沫,殷红到有些发黑的血水从嘴角喷出,这说明男子体内的脏器受到冲击破碎,但周围建筑最高的也不过十米左右,这绝对不是这个高度能够形成的冲力。
  这家伙是从哪跳到我们的车顶上,还摔成了这副模样!
  还有周围人群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平常摔死个人不说害怕吧,至少报警的人该有吧,再不济总会有人围过来看看热闹。
  然而这群人却好像对此视而不见,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他们真的看不见,那么就是他们对此已经习惯了!
  “有点意思。”
  我心中思量着,很快就有救护车来将车顶上的男子直接拉走,期间我上去想要询问什么,但这群人却是理也不理。
  拉走尸体后就扬长而去。
  “妈的这什么情况?要不要报警啊。”周雄懵了。
  一旁的诗韵看着我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嘛?”
  她见我又是扒车顶又是看尸体的,以为我发现了什么,我点了下头当下行炁开眼看向车顶,然而居然什么都没有!
  照理说一个人死在哪,尸体的魂魄就会在哪停留,然而此时车顶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这说明这从天而降的男子并不是摔死在我们车顶上的,而是在别的地方就已经死了。
  杀人抛尸?
  我心里想这个想法抛去,见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喝茶窃窃私语。
  我掐出一个巽卦:“长风绵绵,云动九天,听风咒!”
  卦化清风一个老人的声音钻进我的耳中。
  “这个月都第九个了吧?”
  另一个老妪骂道:“可不是嘛,娘咧周家人干什么吃的?千多年都没事,这会儿惹出了麻烦。”
  “嘿,他们家做的孽,咱们凑活个什么劲?看着就是了,总之别祸害到咱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