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
马三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真敢摆上名号,毕竟出马一脉是出了名的团结,丢了面子就一定要找回来的。
因此一般术士惹了出马一脉,那是从来不会自报名姓的。
“是个爷们,我马三记住你了。”
马三说着推开拦在身前的人离开了刘家。
我没想到今日和马三一斗竟还在日后帮了我大忙,不过那都是后话。
马三离开后又有一人站出来要和我斗一斗,估计是刘家开价太诱人足足一千万,多一个人就得少分一分。
这群人都巴不得这一千万能落尽自己口袋里,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个云南蛊师,擅使飞虫蛊毒,不过被我一把离火将他的蛊虫烧成灰烬后心疼的抱着蛊虫尸体离开了。
接连败了两人,刘松涛夫妇这时候终于明白我不是什么普通小屁孩了,两夫妇窃窃私语着,眼神不时往我身边瞟。
“还有谁?如果没有的话,诸位可以离开了,刘家的事我来摆平。”
“师傅霸气!”
牧天琪欢呼着拍手,仿佛现在场中站着的是她。
我话音刚落,最先出声嘲讽我的光头巫祝走了出来笑看着我:“小伙子实力不错,咱两联手如何?事后五五。”
“抱歉,我这个人喜欢吃独食。”我笑着拒绝了他的提议。
巫祝一愣随即语气一变,有些森冷:“年轻人太张扬了不好,需要些教训。”
“我确实需要些教训,而你。”我将别在腰后的烟杆取下添上烟草:“则需要退下!”
霎时间我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张牙舞爪的厉鬼,我随手打出一道离火驱散了这障眼法。
就见光头巫祝身边的两个女子已经交错来到我身前两米的位置,两女开始起舞,口中诵念着晦涩难懂的祭文。
正所谓事鬼神者为巫,祭主赞词者为祝,二者形影不离沟通鬼神是谓巫祝。
看这三人的动作我顿时就明白,这三人光头男子为巫两个女子为祝。
真正的杀手锏其实是那两个女子,而那个男子的手段则是以巫术卜出我的行动,随后做出应对。
等到两女以祭舞祭词请出鬼神之后将我击败。
明白这些,我顿时心里一笑,以巫卜出我的行动?你且试试看!
果不其然,那光头男子眼中突然流露出一股无法言明的惊恐,我大脑飞快运转算出他卜算的结果,冷笑道:“飞蛾扑火是吧?再算!”
“亢龙有悔!左边!”
“不对再算!”我欺身到男子身边贴着他的脸喷出一口白烟。
“地火明夷,向死而生!”男子飞快往后,手中翻转出一把尖刀捅出。
地火明夷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我之前在他面前,既然他得出的是地火明夷,那么就是鬼神在告诉他我下一刻会出现在他身后。
然而他这信心满满的一刀却捅了一个空。
我在他左侧拍了拍肩膀,他猛地回过神来,我冷声道:“不是山水蒙吗?山下有险,险而止,再给我算!”
一掌将他拍飞,这人顿时慌乱了!
“火天大有不对,雷风恒,也不对!天泽履?也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算不出你!”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男子失魂落魄的叫着,口中不断蹦出一个又一个的卦辞,我闪身来到两个祝女身边,破掉她们的祭舞。
看着身上不断浮现出黑气,正在和鬼神沟通想要卜算出我的行动的巫男。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中呕出,双目猩红俨如走火入魔一般。
这边是斗卦最容易出现的情况,失败的一方会沉浸在术数当中,无法自拔。
因为那是种真相就在眼前,但是自己却永远只差一步的感觉,会让人不知不觉沉沦在其中。
打个比方如果六合彩你知道了五个数字,但最后一个却是模糊不清,你揭开一层遮掩后发现还有一层,那么你就会为了那个数字不断去揭开数字上的遮掩。
这边是沉浸在术数中的感觉,因为所有的卜者追求的只有两个字。
天机!
而巫男很不辛,因为我身上的天机被遮蔽了!而且是由卜者中修为最强造诣最深的天卜鬼算王陆所遮蔽的。
就算他再吐两斤血也是万万算不出来的。
当下我一掌按住巫男的头,将他的头按向地面,嘭的一声巫男头皮绽血,整个人因为剧痛从术数当中清醒过来。
抬头茫然的看向我,猛地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连忙向后退。
陈老大轻笑一声:“算一个被遮蔽天机的人,胆子还真大。”
巫男听到这句话,猛地站起来奔向我:“你的天机被遮蔽了,谁遮蔽的!难怪我算不出你,为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还要继续斗下去?”我笑看向他。
巫男急忙摇头:“我再跟你斗我就是你孙子!这生意让你了。”
说完连忙拉着两个祝女逃也似的离开了刘家,剩下的几个术士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向他们探出手:“斗术斗卜还是斗局?欢迎赐教!”
瞬间这群人都连忙离开了原地连忙摆手。
“不敢不敢,前辈自便。”
“前辈自便,就不打扰前辈发财了。”
“前辈不用送了,我先走以后再到金陵拜访。”
巫男险些走火入魔的情况才刚发生不久,这群人哪里还敢和我再斗,当下斗整整齐齐的离开了刘家。
我抽着烟袋看着神色精彩无比的刘松涛夫妇,开玩笑道:“不好意思了刘先生,现在您恐怕不想让我帮忙都不行了,因为没人了。”
“就你了就你了!”刘杰的母亲忙激动的叫道。
刘松涛更是连忙起身跑到我身前:“哎呀,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先生,先生莫怪莫怪。”
我摆了摆烟袋,示意不用这么客气,刘杰的母亲连忙去泡茶,剩刘松涛和我套着近乎,刘杰好容易才收起那副惊掉下巴的模样。
诗韵坐到我身边兴高采烈,我小声道:“老板没给咱们九韵斋丢人吧?”
“干得漂亮!”诗韵轻轻捶了我一下,拉着我的手。
之前是我太过压抑自己了,想着曾经和爷爷发过的誓,我心中暗道是时候展露头角了,不然如何玄门称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