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通红的眼睛猛地在秦阳后背那张人脸轮廓上睁眼,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我一跳,然而那双眼睛只是睁眼之后就闭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一阵阵邪气从秦阳后背身上透出,秦阳由原先的哀嚎变成了惊喜:“不疼了,不疼了,妈呀神人啊。”
  秦家人听到秦阳的话都惊喜过望地看着我,秦力忙问道:“十九先生,阳阳是不是没事了?”
  我摇了摇头:“还早着呢,我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要想彻底根除这东西,还要知道贵公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东西显然不是一般邪祟,而被人施法种在秦阳身上的,这东西不是鬼物也不是妖怪,而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邪术。
  人面蛊!
  要是柳邪在这估计对付这东西就要简单,那家伙是滇南人,蛊术虽然起源于湖南江西贵州一带的苗疆。
  但真正集大成者乃是滇南一带的苗人,在久远之前苗疆蛊术传入滇南才得到真正的起势。
  当时的滇南地区异术横行,主流的术法是从暹罗传过来的降术,此外还有玉雕师的玉雕之术,滇南土著的巫术。
  当时滇南的有一苗人从贵州学的蛊术之后,回去降巫术于暹罗降术三术相结合融会贯通,创出新的蛊术,威力巨大不说邪意更是远超其他术法。
  苗疆一带的蛊术多是蛊虫,而滇南苗人的则是活蛊,何为活蛊便是以活人为蛊来施展蛊术,而这种活蛊又被称为蛊人。
  许莉靠近过来低声问我道:“看出什么没?”
  “人面蛊。”
  我的话让许莉吓了一跳,她一阵后怕:“怎么会是这东西!”
  “十九先生,什么是人面蛊?”秦沛听到我的话后走过来问道:“对我弟弟会有什么影响。”
  秦阳此刻也穿好了衣服苦兮兮地看着我,目光有些躲闪之色,显然这小子瞒着什么东西。
  “先下楼再说吧,那道镇邪符至少可保秦阳两天。”
  来到楼下,秦力赶紧刚管家泡好茶,一家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像是等待授业的小学生,我让许莉和他们说。
  滇南之蛊虽然邪,但是苗人一般从来不用它害人,这也是这门邪法被玄门所接纳的原因,学蛊的苗人会先给自己身上种蛊,绝不用蛊害好人,否则就会受到反噬。
  秦阳身上中了人面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家伙该死,二是这家伙惹上滇南苗人了,这可是个头疼的问题,苗人的团结比起东北萨满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经有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为了学苗人蛊术,骗了一个苗人小姑娘的身子后抛弃,结果被那苗寨的人追杀了三十六年将其剥皮拆骨,甚至骨头都被挫成了灰。
  许莉看着秦家四人道:“人面蛊是一种邪术,中蛊之人身上会出现类似人面的轮廓,起初人面会渐渐生出五官,这个过程中蛊之人只会受到轻微的疼痛。”
  “这还轻微的疼痛?”秦阳傻眼。
  许莉玩味一笑:“等到五官长成之后,中蛊之人的眼睛会被人面啃食,然后是嘴巴鼻子,知道整个身体一点一点的被那张人面吃干净。”
  “沃日!”秦阳慌了。
  秦力夫妇更是吓得腿软,他们只是生意人哪里见识过这种东西,当即求助似的看着我:“十九先生,您说要多少钱能够救阳阳,多少钱我都给。”
  秦力太太凄苦的看着我。
  秦沛安慰着自己老妈道:“十九先生既然来了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妈您放心。”
  两人一唱一和的,我叹了口气看向秦阳:“说说吧,你是怎么惹到苗人的。”
  秦阳眼眶一缩:“是那个小娘们!”
  ……
  秦阳作为沪上鼎鼎大名的公子哥,每天的生活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奢豪,家中老哥早早就被父亲秦力当做顶梁柱培养。
  老爹也正值春秋鼎盛身体倍棒,自己和哥哥感情也很好,又没什么做生意的天赋,所以老老实实当个二世祖那是无比的香。
  每到晚上沪上各大夜总会门前经常会停着一辆改装过后的gtr,那代表着秦公子就在这个夜总会中带着狐朋狗友挥金如土。
  没办法,有钱嘛!
  凌晨三点,秦阳搂着一个刚泡到的校花正准备带回家,刚准备开车就又愣了一下,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小姑娘正站在车前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
  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宛如一个瓷娃娃一般惹人可爱,秦阳探出头去:“嘿,小丫头挡在我车前干嘛?”
  小姑娘古怪一笑:“秦少爷,有人让我给你送个东西。”
  喝了不少酒,秦阳有些微醺笑道:“啥东西啊。”
  “有人问你要不要脸。”
  “哈哈哈。”
  小丫头一本正经的语气让秦阳发笑:“小丫头,哥哥我可就是靠脸吃饭的,当然要脸了。”
  副驾驶上的校花醉眼朦胧:“和个丫头片子说什么快走吧,诶我好想见过这小姑娘。”
  那小丫头走到车窗边脸上带着笑容:“既然秦少爷要脸,那我就送你一张,秦少爷可不要后悔。”
  “咋了,小姑娘难道你还是器官贩子啊,这可是犯法滴哟。”
  小姑娘没说什么,只是轻笑一下转身就走,秦阳自然也没当回事,开着车子带着校花回家就翻云覆雨去了。
  一夜激情过后,第二天晚上秦阳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后背有些发痒,结果当晚和另外一个姑娘滚床单的时候就把那姑娘吓坏了。
  因为秦阳的背上竟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
  “从那天过后,那张脸越来越清晰,我每天晚上都被折磨的睡不着觉。”秦阳苦兮兮的说着:“就是这样,我根本就没惹过她的,要知道她有这本事我不掉头就走,哪里还敢和她说话啊。”
  我眯着眼,按照秦阳所说,给他种蛊的应该就是那小姑娘了,但这有些不符合滇南蛊人的行事作风啊。
  细思下去确也没有什么头绪,术考要紧,我看向秦家人吩咐道:“今晚你们给我准备点东西,我来破掉这人面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