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剃头匠赵山河,前方十几米外白子云此刻早没了原先的意气风发,身上满是泥浆粪水,目光俨然变得有些呆滞。
  “天琪开车回九韵斋。”
  “啊?不看了吗?正过瘾呢。”开车的天琪回过头来意犹未尽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该办正事了。”
  “行吧。”
  车子返回九韵斋,还没下车就见手中拿着些许黑色发梢的赵山河站在九韵斋门前,见我下车之后连忙跑上前来恭敬道:“王门主。”
  “来了啊,诗韵你和赵山河加个联系方式,先打一笔钱给他。”
  赵山河听了连忙激动的脸都红了:“谢谢,谢谢门主。”
  “要谢谢诗韵,她才是九韵斋的老板娘。”我笑道。
  诗韵轻轻锤了我一拳对着赵山河一笑:“赵叔叔以后你可就是我手下的人了。”
  “听老板娘的,哈哈。”
  诗韵给赵山河转着账,我看着赵山河手里的一缕短发笑道:“这是哪白子云的吧。”
  “对,是我偷偷从他身上拿到的,原本也是心里过意不去,悄悄留下以免发生什么过火的事情。”
  赵山河看向我道:“今天一早这头发产生异动,我就知道白子云估计是出事了。”
  “那家伙可惨了。”天琪回想着先前的一步还有些乐不可支。
  赵山河的目光看向玉小蝶弯腰致歉道:“玉小姐,实在抱歉,前段时间对你下术的是我。”
  玉小蝶咬了咬嘴唇看向我后轻声道:“始作俑者已经得到惩罚,我也不想追究,希望赵叔叔以后能将自己的本事用在正途上。”
  赵山河连忙点头,让天琪打开九韵斋的大门,我看像赵山河吩咐道:“你去找白子云,告诉他今天他遇到的事,都是我下的手,看他怎么说。”
  “明白。”赵山河点了点头连忙转身离去,依着手中白子云的头发找寻白子云去了。
  回到久违的地方,九韵斋内部一切都没变,里边很整洁,先前诗韵和天琪不时会来这里打扫,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九韵斋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批人。
  就见一对珠光宝气的中年夫妇带着一群人搀扶着目光呆滞的白子云,闯进九韵斋,赵山河先他们一步走了进来,看着我苦笑一声。
  “谁是王十九!”当先的中年男子目光在九韵斋中一扫。
  赵山河想要说什么被我抬手拦住,起身淡淡道:“我就是。”
  “就是你这个天杀得对我儿子动手脚!”白子云的母亲立马挥手打过来。
  却被赵山河先一步拦下推了回去,白子云的母亲脸色大变,还想说什么被自己的丈夫拦下。
  白子云的父亲看着我冷声道:“我们白家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儿子?”
  “他找人下咒,企图害我朋友,我昨日已经警告他,但他非但不收手更要变本加厉,我自然要让他知道我的手段,让他给我朋友道歉这事儿就算了了,否则哼哼。”我冷笑连连。
  白子云父亲眉毛一凝,看了看九韵斋内的三个女性,随后嗤笑一声:“你说我儿子要害你朋友,证据呢?”
  赵山河一气我拉住他,看向白子云的父亲笑道:“既然白先生要这么说,那就没得谈了,你说我害你儿子,那么证据呢?”
  既然要耍无赖,那就比比谁更无赖好了。
  我这反将一军白子云的父亲顿时气炸了,厉声道:“小子我警告你,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将我儿子折磨成这个样子,立马收手否则我现在就让你这破店关门,白家不是你惹得起的。”
  我还没说什么,诗韵突然出声道:“是吗,十九惹不起你们白家,那么加上我夏家呢!”
  “哪来的黄毛丫头!这有你说话的份吗?”白子云的母亲出声骂道。
  “我叫夏诗韵,夏林是我父亲。这间九韵斋是我的。”诗韵来到我身边,说出的话让白家夫妇脸色大变。
  “而王十九是我未婚夫,现在他惹得起你们白家了吗?”
  白家人都惊住,自从夏家落脚金陵之后短短两三年,生意遍布金陵各个行当,从白手起家到现在的金陵巨头,夏家的崛起让无数人感到不可思议。
  是金陵当之无愧的第一豪门,白子云的父母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来找麻烦居然会找到夏林女儿的头上。
  这还没完,天琪也跳出来添乱子,冷笑道:“要是这都不行,再加上一个牧家够不够,牧青河是我父亲,王十九是我师傅,他对我们牧家有大恩,这九韵斋是我打工的地方,你关一个试试看。”
  白家傻眼了,怎么又跳出来一个牧家!
  白子云的父亲气得浑身颤抖,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猛地一甩手:“走,王十九是吧,行我惹不起你,但整个金陵可不止你一个会这些门道。”
  我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慢走不送,对了白先生告诉你一句,整个金陵,只要我不发话,没人敢救你儿子。”
  白家夫妇脚步一顿,随后还是走出了九韵斋的大门。
  白家人走后,赵山河看着我有些惭愧道:“抱歉门主,事情没办好,我将白子云带到白家之后,他们就闹着要来这。”
  “没事,一家子飞扬跋扈惯了,得有人好好治治他,你联系你认识的术士,放话出去,就说白子云身上的术是我下的,谁有能耐的试试看看。”
  白子云身上的术,以地支天时搭配地盘九宫,取文王坎卦在配以五瘟灾殃符。
  一般的术士都解不了,除非舍得耗费自己气运强冲白子云身上的霉运,否则很难破解。
  没半小时,诗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递给我,我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方泽川的,当即一乐。
  难不成白家人找了方泽川?
  接通电话,传来方泽川的声音:“少爷,白家少爷白子云身上的术是您下的?”
  “不错,他们找你了?”我问道。
  方泽川呵呵一笑:“是呀,既然是少爷的事情,那老朽就不再过问了,对了少爷玄门上头来人了,您看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咱们老少对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