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你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女子哭着一把抱住我,哭的很伤心,我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嗅着从她身体传出的香味,当下挣脱女子的怀抱。
她抬头呆呆的看着我,那媚眼下的注释让我心慌意乱,“我,我身上脏。”
周边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行人看着地上那突然出现的大坑啧啧称奇,也有司机下车怒目的看向这边,只是看到女子的面容和装扮之后。
那种愤怒的目光,就都变成了男人才懂的欣赏。
女子丝毫不嫌弃的拉住我的手,将我带离人群,直到周边的人渐少,女子这才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解和一种难以言状的痛苦。
“三秒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能把你变成这样!”
我茫然的晃了晃脑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女子听到我的话后眼中满是震惊,眼泪再度流出眼眶,我想去擦但又不敢,只能任由她哭着,不知不觉我抱住她,时间好似在这一刻禁止了。
……
“肖小姐,你朋友的状况我们检查了,他脑部并没有受过强烈撞击的迹象,所以我们推测他应该是暂时性失忆,并且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不愿想起的事情。”
医院中,消毒水的气味和我身上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来往的护士医生只是轻微皱眉,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
带我来医院的女子对着身边的白大褂疑问道:“暂时性失忆?选择性遗忘?”
白大褂点了点头,给我倒了一杯水后,说道:“暂时性一般分为两种,大脑受到强烈撞击后失去记忆,这种比较好恢复只要带他去以前去过的地方走走,多和他说以前发生的事情就有可能恢复。”
“而另外一种就是强烈的刺激和心理压力,让病人身心全数崩溃,大脑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将那些记忆全部封闭,这种就比较麻烦,毕竟连病人都不愿意去记起这些事情,所以恢复起来会比较难。这种失忆是病人的大脑自主的将记忆封闭,然而却不会忘记一些生活上的本能。”
“可是,他似乎还记得我。”女子焦急道:“他以前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就算面临很恐怖的事情也丝毫不惧,我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够刺激他,让他身心崩溃。”
白大褂笑着摇了摇头:“肖小姐,再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且你的朋友看上去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往往就会有压力的随之产生,这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他记得你?”白大褂眯眼沉吟了一下:“或许是你对他来说比较重要,还有可能你是他不怎么想面对逃避的对象,但那些让他身心崩溃的刺激却不包括你。”
“于是,原本你这个逃避的对象,在他的意识中被放大了,因此他会记得你,你可以和他多说说话,尽量去回想一下你们两相处的经历,或者做一些曾经做过的事情,这样或许会对他有帮助。”
女子听了医生的话回头看向拿着水杯,也正在回想医生话的我,当下和医生道谢。
医生礼貌的笑了笑,随后走出了病房,女子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向医院外走去。
路上行人看到我俩后都流露出一股吃惊的神色,一个面容姣好的赤脚美女拉着一个脏臭无比白色长发的乞丐,想不被人注意都有些难啊。
好事者甚至掏出手机拍了个视频,我听到那人深沉的说道:“抽了一条烟也没想通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我们去哪?”
走了一会,我见女子脚步有些杂乱,似乎踩到了石子,当下停下,女子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深意:“回家。”
“回家?”
“对,回家。”女子点了一下头,随后来到我身后跃到了我的背上,双手搂紧我的肩膀:“回我们的家。”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我心中升起,这一幕似乎曾经在哪发生过。
“熟悉的感觉。”我低声说了一句:“家在哪?”
我不知道的是,我背上的女子此刻也想起了什么俏脸微微发红,在背上给我指着路。
二十多分钟左右,我用女子的钥匙打开了一间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出租屋。
将女子放在沙发上,女子揉着脚心黑丝勾住了一些小石子。
“快去洗澡,好臭的。”女子看着发愣的我催促道,她的手机响起,接通后对面还没说话她就来了一句:“老板我不干了。”
随后就把电话关机看着发愣的我道:“快去呀,我出去给你买衣服不准乱跑!等我回来。”
说完又急冲冲的在门前穿上一双鞋子出了门,甚至将门都给反锁了只留下懵逼的我。
我也被身上味道熏得受不了当下走进卫生间好好洗了个澡,等我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顿时红了脸,急忙用毛巾遮挡着自己。
女子坐在沙发上白了我一眼:“挡什么挡又不是没见过。”
我难堪的走了过去抓起茶几上,女子买的一件新衣服跑回了浴室中换上后才走出来。
“你到底是谁?还有我是谁?”
走出浴室之后我来到女子身边坐下,我心里有种感觉我以前肯定认识她,就像那医生说的她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也是我很不想面对的人。
女子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肖月茹。”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掌,疑惑道:“肖月茹。”
当我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脑中无数记忆滑过,黑暗的大楼,厉鬼,两具身体。
“而你,叫做王十九。”
肖月茹看着我,伸出另一只手撩起我额前的长发,她目光柔和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怜惜与爱意。
“我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也不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当初我退让了一次,这次我要将你牢牢抓住,再不会让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话中的意思,一双温润的红唇便映了上来,她将我直接扑到在沙发上,凶猛的好似一只母猫。
我不由自主的抱住她,好似一切都那么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