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听我这么一说瞪大了眼睛:“十九先生您说真的?”
  “绝无虚言。”我轻声道。
  老三松了一口气,黄奎笑道:“人家王门主犯得着唬你这个丫头片子?他要真管起来,咱们三捆在一块去也不是他对手。”
  “是我多心了。”林雅擦去眼泪。
  我叹了口气:“既然事情已经分明,那么十九就不多做叨扰了,劝林雅小姐一句,仇自然是要报的,但方法不要太过极端,以免招惹因果报应。”
  “十九先生,林雅记下了。”
  黄奎起身道:“王门主这就走了啊?多做会,晚上一起吃饭嘛。”
  “黄先生客气了,十九身上还有事情不能久留,以后有机会一定再上门打扰。”
  谢绝了三人的好意,黄奎弟子带着我走出发廊,天空开始下起小雪,将路上行人打成白花一片。
  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接通一问是王少打来的。
  “大师,您在哪?我父亲找您!”王少声音很激动。
  “今后不要再找我了。”我冷声道:“另外小子奉劝你一句,这段时间出去旅旅游躲一躲。”
  “大师您是什么意思?”王少声音高起来。
  我捏拳愤怒道:“你父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问去,我能做的就是保住你这条小命就行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待会将那颗银锭送来旅馆,今后我们再无关系!”
  挂掉电话,我一肚子气没处撒气,这该死的一家人,险些让我出了大丑!
  要是传出去我这赊刀人的名号怕是也得摘了!
  回到旅馆中,我前脚刚到,后脚王少一家子就来敲门了。
  “大师,这是我们王家欠您的银锭,这里还有一张卡,里面有一千万求大师救救我们王家。”王富贵一进门双手捧着银锭和一张银行卡给我跪了下来。
  我伸出手接过银锭淡淡道:“我只收我该收的东西,至于你们两个我救不了,现在给我滚!”
  “大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少一脸懵逼的看态度大改的我。
  他母亲刘金艳站在一旁哀求道:“大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钱不够我们还可以再加!”
  “你们的命可以用钱来救,那林芸呢!”我怒道:“王富贵啊王富贵,自己亲骨肉都能下得去手,你真行!赶紧给我滚我的耐心有限!”
  一听我说道林芸两个字,王富贵夫妇顿时脸色大变,王富贵当即在地上砰砰磕头。
  “大师,大师我错了,您救救我,多少钱都可以,求您救救我。”
  刘金艳也慌了在我的注视下眼神躲闪,我闭上眼睛:“你就算在地上磕出一朵花来我也不会救你。”
  “原本看在我爷爷和你父亲的缘分上,我想出手救你们一家的,可你三番两次辱我不说,还做出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王富贵好自为之吧,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说这四个字儿。”
  “今后你想听也听不到了!”
  一脚将王富贵踹出了门外,将刘金艳和王少也顺手推出房门,我关上门任凭这一家子在外面怎么喊也不答应。
  不知道过来多久外面渐渐没声了,我手机突然收到王少的短信。
  “大师,我爸妈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您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王富贵夫妇虽然混账,但这王少却算不上大奸大恶,这也是我会让林雅放他一马的原因。
  当下我打字儿道:“天理不容之事,你爸妈的命留不住。”
  消息发过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回复,也不知道这小子此刻心中想的是啥,不过这一切都不管我的事情了。
  洗漱过后好好睡了一觉,我起身刚退房走出旅馆,迎面而来的两个大妈谈话就让我愣了一下。
  “听说了吗,在东郊开厂的那个王家,昨天晚上死了!”
  “哎呀听说了听说,我听说死的可惨了,那男的直接被剥了皮,女的手脚都被砍断了,肚子被人划了好长一道口子呢!”
  “哎哟,真是作孽,也不知道这两口子得罪了谁!”
  看着两个大妈从我身边走过,我心道这林雅下手还真够利索的,当天晚上就给杀了。
  心中想着,我不由得走到王家的巷子中,只见警方拉起警戒线,王家大门上满是鲜血,门口沾满了人。
  一个个使劲勾着头看着大门里边。
  我走进人群开启天眼,只见两道鬼魂在王家大宅中痛苦的哀嚎者,正是王富贵夫妇。
  王富贵的鬼魂血呼啦一片,连五官都看的不太清浑身上下一整张人皮都被剥走,刘金艳四肢被斩掉,从延后到小腹一道巨大的口子往外翻着。
  里面的内脏都被什么东西给吃空。
  这惨状看的我都有些头皮发麻,一个昏迷过去的青年被医生护士抬着出来,正式那王少。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被吓晕过去,还是林雅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昏迷了。
  法医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嘀咕:“怪事了,死的这么惨,一张人皮居然完好无损的剥出来了,难不成是同行干的?”
  我感觉到左边有异常转头看过去,就见一只全身棕色的小狐狸正蹲在墙头上舔舐着爪子上的红色。
  看来是它干的无疑了。
  小狐狸看着我突然拱手作揖,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不会管,就见小狐狸嗖的一下跳进王家大宅中冲着王富贵夫妇的鬼魂狠狠撕咬。
  还真是个天理有常报应不爽,看着那狐仙附体的小狐狸吞噬王富贵夫妇的鬼魂,两道鬼魂不断对着我哀求磕头。
  我没有丝毫怜悯,直到两鬼魂被吃的丁点不剩,我这才转身。
  第一笔账是收到了,但我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是将那把爷爷赊给王家的菜刀折断扔进了垃圾桶。
  将账本上属于王家的那一页撕了去,表示两家缘分已尽。
  翻开账本上的第二页,贵城马本在,赊剪一把,欠债三千九百块。
  “贵城吗?这跨度还真够大的。”我心里想着担着剪子菜刀前往火车站准备前往贵城收第二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