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了!反了!”
见此情景,宋帝勃然大怒叫道:“王公公,叫他们给朕把嘴闭上。”
一见群臣如此不堪,不过是听到刘明说出“抄家”二字,抄的也不是他们家,竟还是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齐声呐喊,威逼皇驾,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而宋帝又不是个软弱的君王,由着性子来的话,都想要将这些只顾自己,然后是自家,极端自私自利的大臣,给斩尽杀绝了。
所以,宋帝容忍不了群臣如此放肆。
吼!
王德贵出手了,当然,更确切地说,他是出嘴了。
一声大吼发出,犹如雷霆震怒,声波犹如浪涛,滚滚而来,排山倒海,顷刻间就把一切杂音都给吞没了。
群臣的呼喝捣乱之声,皆是被压制下去。
这种声波攻击,就跟狮子吼差不多,非常厉害,一下子就把群臣搞得耳朵轰鸣,脑袋瓜子都是嗡嗡的,整个人犹如丢失了魂魄,呆若木鸡一般。
无一不是傻在了当地。
“太子,你倒是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帝是恨群臣闹事,都是恨得咬牙切齿,有着杀光他们的冲动了,然而,宋帝并没有失去理智,他还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的,若是无缘无故就抄家,而且还是一下子就抄了三大家族,那么,刘明如此作为,无疑是触犯了律法。
果真如此的话,就是罢黜了刘明的太子之位,那都是不为过的。
不过,宋帝不信刘明竟会如此愚蠢,干出这种足以毁了自己的事情。
他认为,这其中必有缘故,而刘明之所以敢这么做,无疑的,那就是有着应对之法。
换言之,也就是说,刘明并不是盲目这么去做的,他并不怕由此引发的任何事端。
所以他需要催促刘明说话,事情都到了这么个地步了,如果你还不说话,那你这是眼睁睁等死吗?
“嘶!”
刘明也不例外,被王德贵的狮子吼功夫给攻击了,耳膜都疼,感觉要爆炸了,一时难以适应,不过,这倒也是让刘明亲身感受到了王德贵的厉害,知道了这位大总管的一身武修之能,足以让他感到畏惧呀!
“皇上,事到如今,已是事实俱在,证据确凿,太子他知法犯法,无故抄家,就应该将太子罪加一等处置,罢黜太子名位,还臣父一个公道……求皇上为臣作主……”
赵干城果然是拼了,竟是不顾一切挣脱了武士的钳制,连跑带爬就到了玉阶之下,向着宋帝磕头如捣蒜般祈求道。
钳制赵干城的两个武士,由于也是遭受了王德贵狮子吼功夫的声波攻击,又是一时大意,再加上赵干城是竭力拼挣,这才被他给挣脱了。
回过神,看到赵干城跑向玉阶之下了,两个武士就赶紧跑过去,向宋帝请罪道:“末将死罪!”
显然,这是为没能钳制住赵干城而请罪。
都是顾不得宋帝发话,二人就迫不及待上前,欲要将赵干城再次擒拿在手。
“算了,你二人退下吧!”
这个时候,再这么做,显然是不会起到好的效果了,只会让群臣误以为这是在用强,不给臣下鸣不平的机会,只会更加地激化矛盾,顾虑及此,宋帝挥了挥手,斥退了两个武士道。
二人领旨而退。
“太子,你难道就没有话说吗?”
宋帝并不搭理赵干城,就连拿正眼看一下他都没有,直接是将他忽略,然后,宋帝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刘明身上,再次地催促说道。
事情弄到这个局面,全都是你引发的,你总不会对此完全没有预见吧?
宋帝对此还真是打死都不相信。
要说以前那个刘明,懦弱无能,胆子比老鼠还要小,从来不敢跟人起争执,那个时候,说太子做事没有预见,他是相信的。
因为那时候,太子压根儿就不敢做什么事情。
事情都没胆子去做,还谈什么预见不预见!
但是,自从被刺醒来,刘明可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啊!
从诗会上的一鸣惊人,脱颖而出,夺冠。
到跟朱中照、张昌二人打赌赛,并赢得赌赛。
再到万年县之行,打击盗贼,安置流民,再到跟黄板老贼打赌赛,并将黄板老贼给赶出朝堂……
如此一桩桩一件件作为,无不是表现出刘明的精明睿智,以及胆大心细,敢拼敢闯。
刘明都是变成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了,怎么可能会对在做的事情,没有预见呢?
这是绝不可能的嘛!
“回父皇的话,儿臣确实是有话要说。”
直到此时了,刘明这才慢吞吞地施礼表态说道,仍旧是跟此前一样,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就像这发生的根本就不是事儿似的。
而且,竟是依旧提不起说话的兴趣似的。
虽然表态说有话要说,可是,却是迟迟没有下文了。
而此时,不但是群臣都在慢慢地恢复清醒,就连七皇子也是一样,并且看模样,七皇子都是在蠢蠢欲动,这是又要带头闹事的节奏啊!
宋帝看不得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便是抢在前面,不待七皇子话语出口,就只见七皇子嘴巴才要张开,他就赶紧追问道:“太子,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为什么还不开口说?”
他这个当爹的,甚至都要发火了。
是为刘明此刻的慢热而发火。
“儿臣之所以并不急着说话,是因为,儿臣看到想说话,急着说话的人太多,故此,儿臣就觉得,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先说吧!”
刘明朝着宋帝拱手,然后,转了个身,目光从群臣身上快速扫过,接着,他那快速横扫的目光,又是横扫向七皇子、赵干城、张昌,俊逸的面庞上,满是玩味与戏谑之色,悠悠然地说道:“待他们说足了说够了,儿臣再说也不迟嘛!有道是,有理不在声高,好话不怕晚!着急个什么劲儿?还要不要身份了?”
这自然是在嘲讽群臣的吵吵嚷嚷、叽叽歪歪,还是读书人呢,竟是如此不堪,金殿之上,不顾身份,吵闹喧嚷,只为着自己那点利益,羞也不羞?
“你倒是好定力!”
宋帝听到刘明这话,知道他是在讥讽群臣的不像样,心头暗爽,但在同时,宋帝又感觉要去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了,心里直叫道:“你这怕不是想玩火自焚吧?难道你没看见群臣的气势汹汹……”
“太子,你也别犹豫了,有什么话赶紧说。”
宋帝怕局面失控,因为此时此刻,闹事的可不只是群臣,还有他的七儿子带头,这种内外勾结吃里扒外的儿子,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故此,他就命令刘明道。
“儿臣遵旨。”
刘明领了旨意,这才徐徐转身,再次面向群臣,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仍旧是在众人脸上快速扫过,察觉到他们的怒火,知道这怒火皆是为守卫各自那点儿蝇头小利而熊熊燃烧,他的脸上就满透着一抹轻蔑与讥讽之意了,随之,便是不屑地说道:
“本宫做事,向来不会冤枉任何人,所以,还请诸位臣工稍安勿躁,听本宫一言。此次万年县之行,本宫之所以查抄三大家族,那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