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刻钟而已,战斗就结束了,战斗结果令人惊掉下巴,刘明获胜,白雄惨败,没错儿,不是战败,而是惨败。
输得那叫一个惨哪!
手下十人,全都被打趴,滚在地上哀嚎。
“我的胳膊断了,断了……”
“我的腿,我的腿啊!”
“我的头,我不能活了!”
再看刘明这边儿,受伤的仅只有两人,其余的人,全都完好无损。
何以会如此?
其实就是两个字——拼命!
刘明手下的十人,绝对就是拼命的架势,两人一组,背靠背迎战,相互策应,彼此支援,一个受到攻击,另一个马上就增援上去。
能打就打,能踹就踹,实在不行,竟然是用上了牙齿,撕咬开了。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碰上不要命的主儿,任凭是沙场骁将白雄指挥战斗,那也不好使了。
都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也是适应不了眼前的阵势,只能是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
白雄犹如活见鬼似的,反应不过来了。
他堂堂沙场老将,面对军事小白的太子,不仅被打败,而且更是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一众观战的兵士,也是如在梦中,梦呓般喃喃出声。
“太子赢……赢了?”
锦云也是满满的不敢想象。
“可不是赢了……”
陈尘以及手下人也是失声惊叹。
只有刘明,依旧还是淡然如水,波澜不惊,此时,便是冲白雄道:“怎么样,白将军,本宫说你没机会获胜,没说错吧?哈哈……”
爽然一笑,他一招手,向着锦云、陈尘他们道:“我们回去吧!”
走过手下十位兵士面前时,刘明狡黠一笑,不无惭愧地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本宫眼下囊中羞涩,你们每人的那一百两银子,先记账,待本宫以后手头宽裕了,再给你们吧!”
言罢,扬长而去。
只留下满地惊愕讶异的众人。
走出去十多步,刘明忽然转身,看向还在呆怔中的白雄,高声说道:“白将军,按照约定,你输了,那你可就要等着本宫安排吧!”
白雄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安排,他认为,刘明对他的安排,肯定就是让他回家……抱孩子去!
他身为主将,尚且如此,他手下的兵士,更不用说。
看来这次只能是眼睁睁等着被裁撤了。
“不对啊!每人一百两银子?”
白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跳起来,目光威严地扫过为刘明拼命的兵士,疑惑不解地逼问道:“你们为什么如此拼命?”
“我们……”
这十个兵士扑通一声,全都跪倒在地,磕头认错儿道:“将军饶命,我们是……是被太子给骗了!”
不得已之下,他们说出了真相。
原来,刘明制胜的因素,就是四个字——威逼利诱!
先是威逼兵士,必须打胜,唯有打胜,刘明才会去宋帝那里,为他们说情,祈求宋帝不要裁撤太子卫队,不要罢免白将军。
岂止是威逼,简直还有哄骗。
因为刘明把裁撤太子卫队的决定,推给了宋帝,说是宋帝的主意,刘明也是没办法的。
不过,只要他们十人能帮刘明打胜,刘明就承诺说,一定会去宋帝那里求情,先不忙着裁撤太子卫队了,看看能否保住太子卫队。
看看能否保住白将军。
如此一来,这十个兵士,不管是为自己着想,还是为白雄着想,都是没得选择,只能先打胜再说。
可以说,刘明就是用这种办法,把他们逼进了死胡同,变得别无选择了。
不只如此,还有一个利诱。
就是,刘明承诺,只要他们十人打胜,刘明就赏赐他们十人,每人一百两银子。
这就让十人心动之下,不由自主地想到,即便是下狠手,打伤了同袍,那也没关系,得了刘明的银子之后,便是可以拿这钱给同袍疗伤了。
他们十人会变得如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有着这等底气。
“只是没想到,太子他骗人,竟然不给钱……”
“太子他真是铁公鸡,利用了我们,竟然一毛不拔!”
这十个兵士,此时真是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只是,为时已晚,再怎样哭天抢地,都已无用了。
“天哪,这还是那个窝囊废太子吗?”
包括白雄在内,校场上的一众兵士,无一例外,全都感觉这个太子太陌生了,完全就不是一个人了啊!
“太子,你是用了什么招儿?让那些兵士,如此拼命的?”
回去的路上,锦云想不通个中原因,忍不住询问道。
“太子,您不会是给那些兵士灌了迷魂汤了吧!”陈尘也是追问道。
“事情呢,是这个样子的!”
刘明就把如何威逼利诱那十个兵士的作为,给说了出来,并且得意洋洋地感叹道:“本宫也是没想到,威逼利诱的威力竟然这么大,能令人疯狂啊!”
“哈哈……太子果然有你的,把人家骗卖了,还让人家帮着数钱!”
锦云、陈尘他们全都竖起大拇指夸赞。
而此事,经由一个兵士之口,也是很快就传到了宋帝耳中。
宋帝正在书房中看刘明的诗,一首送武将军归京,写出了军人的傲骨,坚韧顽强,而又乐观豁达,把军人那大无畏的形象,给刻画的有血有肉,入目三分。
这就让宋帝很激动。
“要是朕手下的兵,都能如此,何愁蛮兵不破、北境不安?”
正当宋帝如此心驰神往时,王德贵大总管跑进来,附耳密报道:“皇上,太子去校场跟白雄打了一架。”
“什么?跟白雄打架!”
宋帝本来是拿着写有刘明诗作的宣纸在读的,读了又读,看了又看,完全被刘明显露的才华所打动,脸上洋溢的,也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宠溺的笑,只是,听得王德贵的密报之后,他的笑容就是刹那褪去,惊慌叫出了声。
“太子他不想活了!”
作为最高统帅,宋帝可是太了解白雄是怎样一个人了,那就是个愣头青,好勇斗狠,下手贼重,不是如此,也不可能一口气斩杀十几个蛮兵,刘明跟这样一个狠茬子打架,那还有命在?
越想越怕,宋帝都是丢了手中宣纸,开蹦子往外跑。
边跑边叫道:“王公公,快,快跟朕去东宫校场。”
他是真怕刘明有事,如果说此前他怕刘明有事,是怕失去一面挡箭牌的话,那么此时,他的怕,可就明显不那么单纯了。
他的这种怕里,已是掺杂了一种喜爱之情。
这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喜爱。
“皇上,您听老奴说……说完。”
王德贵赶紧跑上来,拉住宋帝,惊慌失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