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人难搞呦!”
  无奈之下,陈尘就把锦云和高庆娘此时突然表现出来的复杂神色,归之于女人这种生物的难以招惹,忍不住就在心里幽幽一叹道。
  他当然是不可能猜到真相的。
  因为,刘明给锦云保证说给她一个贵妃之位这事儿,他是不知道的。
  这是锦云和刘明之间的事情,是二人的秘密。
  刘明不会随便把这事说出来,而锦云就更不能随便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所以陈尘即便是跟在刘明和锦云之间的,却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也就绝不可能猜到锦云这幽幽叹息的真相所在了。
  而对高庆娘,他知道高庆娘救治了刘明,要不是高庆娘的救治,刘明都不可能逃过那一劫。
  那种蛊毒,完全就不是他们所能疗治的。
  不过,对于高庆娘是怎样救治刘明的,并且为救治刘明付出了她自己多么宝贵的东西,这事儿同样不是陈尘所能知道的。
  知道真相的,除了高庆娘和刘明这两个当事人,还有一个锦云。
  但是,当事人是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的。
  锦云这个知情者,也是不可能随意说出这种事情。
  这就让陈尘对于这件事情,也是一样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不知道真相,自然也是一样理解不了此时高庆娘为什么也会神色复杂地看向刘明,并且发出一声叹息的。
  所以,猜不到真相的他,就只能把这一切归之于女人本性的复杂。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发出“女人难搞”这一声感叹的原因所在了。
  这样的感叹,不能说没有一点儿道理,但是显然,这种感叹并不正确。
  这却是无疑的。
  在这时候,心思最清净的,无疑就是白雄了。
  脑大心粗怎么了?
  在这时候,反而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好吧!
  起码他就可以让自己的心情不受影响。
  当然是不受周围氛围的影响。
  他是察觉不到这种氛围的存在的,因此,就只当作这种氛围不存在。
  所以,他就一门心思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手握尚方宝剑,就在那里死死地盯住刘轨,只要刘轨有异动,他肯定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不是对手怎么了?
  不是对手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出手的勇气。
  反正他就是一门心思地保护太子,无论是谁,也无论是不是敌手,只要太子的人身安全遭受到了威胁,那么他就是必定会马上作出反应的。
  “娘的!跟本世子做对的人还真是够多啊!”
  刘轨此时心情依旧是郁闷无比,跟着刘明一路走来,他承受的是刘明的话语的干扰与影响,以及刘明身边人的干扰与影响,到了此时,刘明以及刘明身边的人不再干扰与影响他了,他以为这下终于可以找到探听老管事的他们说话的机会了,然而,到了这里,他却是沮丧地发现,即便刘明和他的身边人不再干扰与影响他了,这些下人在这里又是拍掌,又是歌唱的,这却又是对他形成了干扰与影响,一时间,他只觉得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对他不友好的,嘴上不能说,只得是在心里如此地发出一声绝望的感叹道。
  到了这个时候,对于在这里探听到什么隐秘事,他已是不报任何希望了。
  他只感觉,在这里,所有的人,皆是在敌对他!
  “太子爷,您看,前面那就是池塘了!”
  这个时候,老管事的就从拍手唱歌的下人后面跑过来,对着刘明躬身施礼禀报道。
  他是拿着一只手,就向着前方一指,就说道:“太子爷您看,池塘就在那里了。”
  刘明高坐在抬椅之上,所谓坐得高,看得远,不待老管事的指引,他就已经是看到了池塘了。
  所以,对于老管事的此时的禀报,他是提不起什么兴趣的。
  他反而是对另一个问题更感兴趣了,抬手示意拍手唱歌的下人们停下来,接着他就笑哈哈地问道:“老管事,他们唱的,天天给头儿掂尿罐儿,是怎么回事?本宫对此倒是很好奇!所以,本宫就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你就给本宫说一下吧!”
  “这……”
  老管事的老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可是,他怎么说呢?
  他没办法儿说啊!
  他能当着众人之面,就这么告诉刘明,这是下人们在编排他,发泄对他的不满,因为在平常日子里,他就是勒令下人们给他提供这项服务的。
  能这么说吗?
  他不能这么说啊!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当然是因为,这种服务,认真说起来,可就是非分的要求了。
  他手下的这些人,是东宫派给他的,职责是协助他管理后花园。
  这才是这些下人的本职工作呢!
  东宫派给他这些下人,可不是为了给他掂尿罐子的。
  他让下人们给他掂尿罐子,严格说起来,就是他在耍官威,利用手里这么点儿芝麻大小的权力,给自己谋取非法的待遇。
  而他手下的这些人,由于是归他管制,面对着他的这个非法要求,不敢拒绝,只得是敢怒而不敢言,强自忍耐了下来。
  如果按照各人心意而言,这些下人绝对是没有哪一个肯给老管事的掂尿罐子的。
  然而,在老管事的利用手头这点儿权力压迫之下,这些下人却是没得选择了。
  就只能勉为其难地为老管事的干这掂尿罐子的工作了。
  “这什么?说说嘛!本宫赦你无罪就是了。”
  刘明粲然一笑,就是催促说道。
  他当然知道下人们所唱的“天天给头儿掂尿罐儿”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他想让老管事的自己说出来,只有这样,才好玩儿嘛!
  “这……”
  老管事的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了,一时间,真是可谓大为羞惭,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然后,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惶恐不安地磕头请罪道:“太子爷,小人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干……”
  “哎哎,起来吧!起来吧!本宫不都说了,赦你无罪?”
  刘明淡然一笑,就是不住地招手叫老管事的起来,毕竟,接下来整刘轨这事儿,还需要老管事的打头阵,并靠前指挥呢,怎么能治罪?
  “这……那小人就多谢太子爷……”
  老管事的就战战兢兢地起来,脸上的神色,别提有多尴尬了,他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不过呢,赦你无罪是不假,但是,这事儿却也不能不了了之,毕竟,本宫这是知道了嘛!所以,你就说说吧,只要你说明,天天给头儿掂尿罐儿,这是怎么回事,本宫就把这事儿翻篇儿,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快说快说。”
  刘明有意刁难老管事的一下,他就不住地催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