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心玉……”
吴管事作为湘王府管事人员,虽然早在数年前就被派驻在这里,作为王府院落的管护人员,并且平时应付王府上人的来往应酬,已有很久没回过湘王府了,但是,作为湘王府的老人,并且本身也是来自湘地的人员,对于湘地的一些奇闻秘术,还是很了解的,正因如此,当他听到刘轨说出血心玉三个字,心头便是陡然一惊,失声道。
对于这所谓血心玉,吴管事可是有所耳闻的。
他知道这种玉,是有通灵的作用。
极为难得。
往往是大巫师才会拥有。
而大巫师通过这种血心玉,控制他人,往往是会让人沦落为他的傀儡,变成行尸走肉,任人掌控利用。
而这种秘术,也是大巫师的压箱底儿的神通,轻易是不会传给他人的。
世子刘轨既然说到血心玉,并且说要用血心玉惩罚太子,这让吴管事敏感地意识到,刘轨这是要冲太子下手了。
吴管事自然是心头一惊。
“世子,您这是要……对付太子……吗?”
吴管事吓得打了个哆嗦,以至于话语都说不清楚了,但他还是发出了询问之语道。
之所以会如此,当然是因为,吴管事意识到了这样做的后果的严重。
刘明乃是太子,太子乃是一国储君,这是地位和影响力仅次于宋帝的大宋王朝的第二号人物儿啊!
哪怕刘轨就是湘王的嫡子,被立为王世子,将来必是亲王之尊,地位非凡,尊贵无比,但是,这也是没办法跟刘明这位太子相提并论的。
一个王府的未来继承人,怎么能跟一个王朝的未来继承人比呢?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那都是不能比的好吧!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认识,所以吴管事才会失声询问起来。
“哦,吴管事也知道这血心玉的存在吗?”
听到吴管事的失声之语,刘轨倒是不急于进行下一步的作为了,一转身,面对着吴管事,他就在小桌旁的一张紫檀木椅子上慢慢坐了下去,而在同时,他则是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吴管事,反倒是询问道。
“回世子的话,小人也是湘人,生长在湘地,因此,倒是听说过一些血心玉的事情,不过,所知极其有限。”
吴管事不知道自己应该多说关于血心玉的事,还是少说为妙,不过,既然此前,他已是随口说出了血心玉三个字,此时显然是不可能再否认知道它的,所以他就是如此说道。
作为王府管事之一,被湘王派驻在外,领着一份王府下发的还算丰厚的俸禄,吴管事的日子倒是过得很不错。
平常也是大权在握,起码在这万年县城之内,守着湘王府的这一处豪宅,指挥着一众手下之人,他可也是名副其实的人上之人。
就只是在面对诸如眼前的刘轨这类主子之时,他还需要小心应对,恭敬顺遂。
而这些情况下,他也是能够很好地进行应对。
所以,一般来说,也是没有任何问题。
就比如此时,他的心里就非常清楚,眼前这位世子,那是必须要服侍满意的。
如果不能让刘轨满意,那么,他的这个管事的职位,可就是会被随时换掉的了。
“嗯。既然你对血心玉所知有限,本世子也就不多跟你讲说它了。毕竟,这东西颇为邪乎,知道太多,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刘轨之所以询问吴管事,关于血心玉的事情,目的不过是在打探吴管事对于这血心玉知道多少,如果吴管事知道得太多,那么,这就不能不引起他心里的警惕来了。
不过还好,吴管事说,他对血心玉所知有限。
这倒是让他有些放心了。
“不过吴管事,据你所知,此间之人,又有多少,是知晓我湘地秘术的?”
刘轨接着问出了这个问题道。
他对这个问题,同样是很在意。
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如果此间的人,大多要是知晓他们湘地秘术的话,那么接下来,他要是再施展这种秘术,那可就是会被人很快察觉到了的。
对他而言,这显然是不妙的事情。
“世子,此间中原之人,风俗习惯与我湘地迥然不同,所以对我湘地秘术,知晓者可谓是绝无仅有,寥寥无几。”
吴管事据实以告道。
“哦,明白了。”
刘轨所谓的明白,自然是放心了,既然此间之人,几乎没人知晓湘地秘术,那么,无疑的,这就为他施展血心玉秘术提供了可能。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很谨慎地又是询问道:“你觉得,如果有谁对太子施展我湘地秘术的话,会有人察觉得出来吗?”
“这……”
吴管事又是心头一紧,到了此时,他几乎可以确认,刘轨这是要对太子下黑手了,而这,无疑就是惊天之事,万一一个弄不好,别说他一个小小王府管事,就是世子刘轨,只怕也要栽在这里,毕竟,对太子下手,这可就是犯上作乱。
这是与整个大宋王朝为敌。
不是闹着玩儿的。
“吴管事,你不要多想,更别想着本世子会用湘地秘术针对太子。本世子跟太子乃是同脉同祖,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本世子就算再怎样糊涂,那也是不会做出对付自己人的勾当的。”
刘轨对吴管事也是不放心的,毕竟,常年在外的吴管事,并不排除被朝廷或者刘明收买的可能,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吴管事被收买了,而他此时说出对付太子之语,岂不是自己找死?
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刘轨就说谎道:“本世子来京之时,听到有消息说,我湘地有大巫师悄然来京城,好像就是要针对太子的。本世子询问你,有没有谁能够识别出湘地秘术,这也是本世子想要跟太子提个醒儿。免得以后,万一发生什么不测事件,太子会怀疑到我湘王府的头上。”
“原来世子是为此考虑!世子果然顾虑周全,小人佩服。”
吴管事不管刘轨话语是真是假,只能是如此恭维说道。
接着,吴管事就是告知道:“世子,我们湘地秘术,在这朝堂之上,所知晓者,可以说是寥寥无几。除了来自湘地的几位官员之外,只怕是没人知道的了。”
这样的话语,无疑就让刘轨感到很安心了。
他就点了点头,心下已是决定了要针对刘明了。
而这事,显然是不能让吴管事知道的了。
他就摆了摆手,显出疲倦之色地道:“吴管事,本世子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先下去吧!”
“小人遵命。”
吴管事再施一礼,躬身而退,退到门口,这才敢直起身来,转身下去。
这一番主仆之间的对话,可谓是心机满满,彼此都在试探,彼此都在欺骗。
而在同时,彼此间又是有着实实在在的隶属关系。
可谓是堪称复杂。
啪!
刘轨坐着不动,就只是将手一招,大开着的两扇门,便是啪的一声响,关闭了个结实。
就这么自己关上了。
只见刘轨将一面五彩的旗子一展,眼前一团五色光弥漫,而在这光雾之内,则是缓缓显出一位绝色少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