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七皇子万没想到,宋帝竟会如此帮着刘明,一时间都是有些呆怔住了。
宋帝夸赞刘明所言不差!
这不就等于是在告诉众人,七皇子的说法儿很差了吗?
对于七皇子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打击。
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哼,你这个七皇子,你打击太子,终究是你的事,为什么还要拉上朕?你真当朕就是傻子不成?可以被你轻易利用?”
宋帝看到七皇子遭受打击的神情,不禁是有些得意地想道。
七皇子那一番话,分明就是要拉着他,一起打压太子。
因为只有这样,那等打击才是最有力的。
然而,七皇子心机虽深,做的也可谓是巧妙,就只是他却忘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这个皇帝,可也不是随便就能被人利用的。
更何况,刘明这个太子,还是他必须要竭力保全的。
有此二者,试问,七皇子的心机又怎么可能会得逞呢?
“哈哈哈哈……”
众人见到宋帝如此表态,无一不是意识到,七皇子的这一番借刀杀人的心机,又是白费了,而从宋帝的态度中,他们也无一不是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因此,一见宋帝笑出了声,他们便都是跟着笑了起来。
这样一笑,众人也无一不是表明了态度,那就是站在了宋帝这一边。
而宋帝又是帮着刘明的,因此,这也就跟站在刘明这一边儿没区别了。
很明显,这一局愣是被刘明给扳了过来。
在一片大笑声中,七皇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疼,张昌和赵干城也是一样感觉到了一种挫败感的产生。
皆是有些抬不起头的意思了。
“哦,对了,皇兄,好像此前就是你一口咬定说本宫不在屋内,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本宫呢?”
刘明当然是不会见好就收,他只会乘胜追击,继续责问道:“你明明知道,父皇在查验本宫治理万年县的功绩时,就给本宫下了禁令,不许本宫离开这县衙大院,你却还非要臆测本宫不在屋内,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分明就是在说,本宫是违抗圣旨,不把父皇的禁令当回事,所以才会不在屋内,难道不是这样吗?你敢说不是这样?”
刘明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地说道。
他很清楚,如果是让七皇子他们得了势,他们也是一样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非得对自己赶尽杀绝不可。
既然如此,这可也就不能怪他不讲情面了。
“我……我绝无此意,我就只是见太子你闭门不出,这才斗胆猜测你不在屋内……这事儿的确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罪!”
七皇子没办法为自己辩白,只得是赶紧为自己开解一下,然后,就对着刘明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赔罪说道。
但是,他这么做可不是真心道歉,不过是他的一个谋划而已。
他要的是赶紧把这事儿给划上一个句号。
然后嘛,他就可以质问刘明了。
质问什么?
当然是质问刘明在这万年县城搞独裁统治的事情了。
从回到这县衙大院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是想要如此质问刘明。
就只是还没抓到机会而已。
现在好了,刘明出来了,机会来了。
绝对是不能错失良机。
正是为了这个,七皇子才会向刘明道歉的。
“嗯,既然七哥你知道错了,并且还当着大家的面儿,向本宫道歉,那么,本宫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绝情。”
刘明刻意强调七皇子的道歉,笑呵呵装作大度地一挥手,就是说道:“本宫接受七哥你的道歉就是了。只是要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再随意猜测他人,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很容易弄错的,这就很容易冤枉人,太不应该了。”
这无疑就是又把七皇子给数落了一番。
气得七皇子咬牙切齿的,就只是不能发作。
“哼,狗太子,先让你得意一下,待本王回过手来,看不把你往死里整?”
心里恨恨地想着,七皇子只得也是装作大度地谦虚说道:“本王冤枉了太子,这是事实,理所应当向太子赔礼嘛!”
“咦,七皇子怎么这会儿的表现跟往常大不相同?如此知错能改,谦虚有礼,还真是让人没想到。”
“可不是咋的。要是皇子们之间都能如此虚怀若谷,知错必改,皇上只怕会少去不知道多少心事。我大宋朝堂也不知将会少去多少乌烟瘴气!”
“这话说的没错儿。正所谓上行下效,皇子们若是肯起表率作用,那么这一股子风气,便是能够很快盛行在整个大宋王朝。那时节,我大宋可就成了谦谦君子之国,不愧是中华上国,礼仪之邦了呀!”
众人对于太子和七皇子之间呈现出来的这种谦虚大度的表现,一时间可谓是大加赞赏,感慨良多。
“嗯,若是表里如一,行事作为都能如此,这才不愧是朕的好儿子,这才是为我大宋皇族争光呢!”
宋帝亲眼看到两个儿子的这般作为,尽管心里清楚,这大概不是真的,但也还是很感慨地喃喃说道。
这当然也是难怪。
作为父亲,宋帝就算是贵为天子,也是一样有着普通父亲的那种希望与心思的。
他当然是希望儿子们之间能够如此谦虚退让,彬彬有礼,精诚团结。
就只是,非常打脸的一幕,却是在他的感叹才只是刚一落音之际,就是发生了。
“太子,既然本王是向你赔礼了,你也接受了本王的赔礼,那么,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
七皇子冷然地一笑,眼神阴翳地盯着刘明,可就是话锋一转,突然旧话重提说道:“今日,父皇率领我们大家,到这县城里来,其实还是为了一个月前的那场策论赌赛,是为了给那场赌赛求一个结果,这没错儿吧?”
“嗯,的确是如同七哥所说,正是如此,完全没错儿。”
刘明很清楚七皇子这是要做什么,但他浑然不惧,甚至神色都是不改地点了点头,欣然赞同地说道。
“那么,本王以及张大学士,还有在场众人,包括父皇在内,此前都已是去县城的角角落落查验过了,结果已经是得出来了,不知道太子你要不要听一下呢?”
七皇子可就在脸上现出一抹幸灾乐祸之意来了,阴阳怪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