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当太子的,莫不是好男风……”
刘轨毕竟要比刘明年长好几岁,对于感情,无论是哪一种感情,都是能够体察得很入微,所以,他一见刘明看向高庆娘的目光,当即就是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地叫道。
幸好他已经是比较成熟了,已是有着非凡的自控能力,以及极强的应变能力,对于临机应变,完全就是轻松自如的。
这才让他赶紧嘴巴一闭,就把这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给硬生生咽了下去。
此次来京朝贡,哪怕就是一无所得,就只是有了眼前这个发现,对他来说,那也是不虚此行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太子竟然喜好男风!
这是龙阳之癖啊!
身为太子,国之储君,未来的大宋之主。
竟然是有着这等不堪启齿的癖好!
“哼哼……以后本世子要想打击你,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理由了?”
刘轨就在心里暗自得意地想道。
喜好男风,按说就只是个人的生活作风问题。
前朝之君中,也是有着这样的君王的,并且还是有着不一般功业的伟大帝王。
也就是说,即便是有这等一个异于常人的癖好,那也是不耽误成为一代伟大君主的。
然而,身为君王,却是拥有着这等一个怪异癖好,这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并不值得拿来说说道道的。
所以,本着为尊者讳的原则,前朝那位帝王的这种怪异癖好,虽然是有记载,然而,却是记载得很是隐蔽。
就算是读史书,不用心的话,也是会把那寥寥无几的几个字,给忽略过去了。
而如今,看到刘明也有这种不光彩的癖好,刘轨就是难掩心头的兴奋了。
他是很想要取代刘明的位置的,哪怕,就算刘明完了,东宫之位,也依旧轮不到他染指,还有宋帝的其他子嗣在那里排队等候入主东宫的机会。
但是,即便如此,刘轨却是依旧不灰心。
他认为,就算是这样,只要是他利用巫蛊之术,整掉一个又一个的皇子。
最终他也是能够把这些拦路虎给一个一个地除掉的。
到那时,只要他再略施手段,讨好宋帝刘义,便是不难让刘义选他为王朝的接班人。
所以,正是心里藏着这般一个妄念,他才会对此刻发现一个打击刘明的隐秘而暗自得意。
“本宫是怎么熬过来的?本宫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那才总算是侥幸熬过来的好吧!唉!所以,本宫被冻了那一次,就怕了!”
刘明接过刘轨的问题,就是故作心有余悸之色地说道。
他并不搭理刘轨那诡异的神色,他知道刘轨这家伙是在谋算自己,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不也是在谋算刘轨么,既然这是相互都在谋算,那就比拼一下谁的手段更高明吧!
基于这个思想,刘明就是继续自己的作为,接着道:“要是这样致命的冻病再发作一次,那本宫岂不是要没命?”
“太子说得很对。此事的确是必须严肃对待。”
说到这里,刘轨就不忘了继续探问道:“就请太子说一下当时是如何熬过这冻病的,或许能从中找到战胜冻病的办法,也未可知呢?”
这话说得很阴险,明着听来,是在为刘明战胜冻病而用心,而实际上,则是在打探刘明上次熬过这冻病伤害的办法。
可谓是太阴险了。
“熬过冻病的伤害,其实也还是有办法的。我父皇身边的王德贵公公,武修实力奇高,只要他随意输给我一些真气,便是足以帮我熬过冻病之苦了。”
刘明当然是不能如实讲说,就说是高庆娘牺牲了她的完璧之身,以及玄阴真气,这才让他控制住了进入身体的玉蛊虫,所以他就把王德贵抬出来当挡箭牌了。
他知道,这么说是很能让刘轨相信的,这也从他对刘轨的神色的观察中得到了确认,故而他就继续说谎道:“可是,就算王公公能够帮我应对冻病发作之苦,然而,王公公毕竟是服侍我父皇的,我又不可能就只待在皇宫之内,不去别的地方,不做别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希望能把这冻病给彻底治愈!”
这一番瞎话,说得可谓是天衣无缝。
毕竟,大内总管王德贵,一身童子功修为,高深莫测,武修实力只怕已是臻至化境,鲜有敌手。
这样的一个人物儿,出手救治刘明,并助刘明熬过冻病发作之苦,显然是很有可信度的。
“该死的王老阉狗,坏本世子好事!”
刘轨由于并不怀疑王德贵的能力,就把王德贵祖宗十八代都给在心里问候了个遍,就只是再怎样恨得牙根儿痒痒,他也是只有忍耐,并不敢有半点表现出来。
他也果真就是这样做的,尽管心里恨王德贵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在表面上,他却是另一番模样,只见他就是显出庆幸之色地说道:“还好!还好!幸亏是有王公公这等高人在,才保得太子您一身安然无恙呀!”
“可是,本宫总不能一直都靠王公公保护吧!”
刘明见刘轨相信了自己的瞎话,不觉得就是冲高庆娘以及锦云暗自得意地一笑,这当然是在炫耀自己说谎的本领高强,轻而易举就把刘轨给骗过去了,不过,紧跟着,他却又是神色一整,就冲着刘轨说道:“所以你说,这个什么狗屁太医,竟然就拿这么个方子,糊弄本宫,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哦,太子,既然是太医开的方子,想必是不会乱来的,应该是有其作用的吧?”
刘轨处在这个环境中,能说什么呢,他是没办法拱火说,就是太医糊弄人的,所以,只好是故作和善地劝解说道。
“可不是这样嘛!”
锦云顺势就接过话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太子,您没看吗?太医这方子上说的很清楚,是要让玉石的原主人,亲自下池塘去采摘十斤莲子,然后再剥出莲心。就用这莲心捣成药泥,敷在伤口上,可保痊愈呀!”
“这……什么意思?”
刘明瞪起眼睛,继续装作不解其意地问道。
“太子,您怎么还不明白呢?太医是说,只要您让玉石的原主人,亲自下池塘,采摘十斤莲子,然后剥出莲心,再用莲心捣为药泥,敷在伤口上。就可以治好您的伤了。”
锦云就叹了口气,白了刘明一眼,怨怪刘明不用心听她说话似的,就是一字一句地着意咬清字句地又说了一遍所谓太医的意思。
“真能治好本宫的伤?让本宫不再生冻病?”
刘明看着锦云,像是终于明白了一些什么似的,但仍旧是不敢相信地说道。
“太医说是这样的。”
锦云答道。
“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摘莲子啊!”
刘明就火急火燎地催促说道。
“太子,您忘了,太医说了,非得让玉石的原主人亲自去采摘十斤莲子,必须亲自去采摘,方才有用。”
锦云着意地提醒说道。
“玉石的原主人……在哪里?”
刘明继续装作想不起来地问道。
“太子,您怎么又给忘了?这玉石的原主人,不就是世子爷嘛!”
说着话的时候,她就把小手向着刘轨一指,叹出一口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