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继承的,顶天了,也就只能是一座王府,偏安一隅,局促狭窄……”
  刘轨对于自己的未来,无疑是有着清晰的认识的,他在心里无数遍地想到这个事实,而在同时,他又是会想到刘明的未来,“而那狗太子刘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继承整个大宋王朝……”
  每当想到这里时,刘轨就会有一种吐血的感觉。
  他是在心里感到不甘与屈辱。
  他的能力,有哪一点比不过刘明?
  然而,他却是注定了只能继承一座王府。
  而无论哪里都不如他的刘明,却是可以继承一整个大宋王朝。
  凭什么?
  凭什么啊!
  老天何其不公?
  “不过还好,本世子终究还是有一样东西,是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碾压你狗太子的。这就是本世子的武修神功!”
  作为拥有着武修七品之境的强者,刘轨莫说是在整个皇族之内是无可匹敌的存在,就是放眼整个江湖,那也是一等一的非凡存在,不可轻视,而也就是在这个方面,面对着刘明之时,他才是拥有着碾压之势的。
  刘明虽然贵为太子,但是,本身却是一个几乎没有闪光点的存在。
  修文没有进展,虽然在今年大发神威,总算是在诗会上获得了冠军的头衔,但是,在这之前的历次诗会上,刘明的排名却都是惨不忍睹的那一个。
  差点儿没有丢尽皇家的脸面。
  就算今年大发神威,夺得了冠军的头衔儿,但是吧,这种突然的爆发,鬼知道是刘明的真实实力的体现呢,还是这其中有着什么猫腻儿?
  或许刘明今年的诗会夺冠,本就是宋帝刘义为保住刘明的太子之位而刻意策划的一场阴谋呢?
  的确,对于刘轨来说,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刘明这种学文多年,然而却是毫无进步的人,竟是会突然地爆发出冲天神威,一鸣惊人,一举夺冠。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来到这里,得到刘明竟是在诗会夺冠的消息之后,刘轨对此自然是并不相信的。
  他只认为这是宋帝谋划的一个阴谋,为的就是帮刘明保住太子之位。
  同时,也是为了给皇家找回脸面。
  “就算退一万步讲,狗太子你真就是学文有成,这才让你在诗会上夺冠了,本世子比不了你了,但是,在武修之上,本世子却仍旧是碾压你的存在。”
  刘轨认为,这就是他面对刘明时的底气所在,因为他的武修实力实在是很强的,而刘明呢,在武修之上,压根儿就是白脖子,对武修根本就一无所知。
  这就让刘轨认为,哪怕他就是在别的任何方面,哪怕就是全都输给刘明了,但是,只要是在这武修之上仍旧是处于碾压地位,那么,他就是不会在刘明面前失去底气的。
  只要是他对刘明,是有着这种武修之上的绝杀的实力。
  那就可以肯定,万一真要是到了那种摊牌的最后时刻,他就是可以一击而置刘明于死地的。
  可是,这种情况难道也要翻转了吗?
  什么样的翻转呢?
  当然就是他被攻击,进而受伤吐血的事情。
  到底是谁攻击了他?
  刘轨对此并不确认,因为那等攻击来得确实太过于突然了。
  也确实是太过于迅疾了。
  完全就是在他料想不到的情况下,再加之觉察不到的速度之下,竟是一下子就将他打伤了。
  这到底是谁干的事情?
  如果是隐藏在暗处的某个神秘高手打伤了他,那么这倒是还好。
  起码不是刘明打伤了他。
  对于这个事情,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可若真是狗太子打伤了我……”
  想到这种可能性,刘轨立马就把这种可能性给否决了,他宁可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是绝对不会相信刘明竟然是拥有着如此恐怖的武修之力,竟是一出手就把他给打伤了,他绝对是不会相信刘明竟会有这般武修之力。
  “本世子绝不相信,是狗太子打伤了我……”
  刘轨不光是嘴上如此之说,心里更是如此之想,只不过如果不是他嘴上如此之说,就只是心头如此之想,那是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这个认为的,而现在则是不一样了。
  因为他还用嘴巴,就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这就让刘明清晰地听到了他的话语。
  “你不相信本宫的武修之力是吧?”
  面对着包裹在黑袍中的刘轨的当面质疑,刘明就只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再来攻击本宫一次吧!就看本宫能不能再次教训你了。就问你敢不敢攻击本宫!”
  既然刘轨如此急着掩饰自己的身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么好吧,刘明就决定暂且不拆穿刘轨,就让他继续隐藏下去吧!
  反正这才只是开始,并不急着掀老底儿。
  他就只挑一个点来刺激刘轨。
  你不是仗着武修实力逆天,不把我这个对武修还一无所知的门外汉放在眼里吗?
  那么好,本宫我就要打击你的这个突出点。
  就要把你的这个突出点给打掉。
  就看看你到时候又该怎么说?
  “这……”
  刘轨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刘明会有这等举动,这可就太让他没想到了。
  他马上就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看着刘明,完全不敢相信刘明的这种做法,到底是自己送死呢?
  还是真就有武力上的打败他的优势?
  一时之间,他还真是心头没底儿,故而便是迟疑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了?没胆子出手了吗?你怕了对不对?”
  刘明开始了自己嘴皮子利索的优势的展示,他就那么满是鄙夷之意地看着刘轨,见他即便是忍受着被他的鲜血污染的黑布的包裹,也还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仍旧是利用这被鲜血污染的黑布,给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头脸,刘明就摊了摊手,一脸的挑衅意味地说道。
  “你……狗太子你别欺人太甚!”
  刘轨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就被刘明的讥讽嘲弄之声给激怒了,他就拿手点指着刘明,恼怒地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