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本宫丢脸!”
刘明站在岸边地上,处于武士以及身边人的保护之中,他就这么负手而立,双眸凝视着逐渐离开岸边,走向池塘深处的刘轨,以及老管事的他们,嘴上不言,心里却是说道。
这是他对老管事的他们所产生的一个期望。
此时,老管事的他们十好几个人,全都是有计划地分散开,就处在刘轨的前后左右的各个方位上,就把刘轨给包围了起来。
而对于这种包围刘轨的作为,老管事的则是不时地解释给刘轨听:“世子爷,您小心点儿,注意安全,我们是奉太子爷之命来保护您照顾您的……”
“嗯。没事儿!”
刘轨对于老管事的这个解释,并不怀疑,可以说,真的是并不怀疑的,倒不是刘轨在这里就是一时糊涂,不该大意的时候选择了大意,而是他认为老管事的他们这些臭鱼烂虾,根本就不值得他怀疑好吧!
以他的武修实力,别说就只是老管事的他们了,就是白雄和高一等那样的武修强者,联手攻击他,他都可以轻松应对,毫无压力。
所以哪里还需要把老管事的他们这样的不入流的东西放在眼里呢?
“本世子要不是为了让狗太子的付出,哪怕就是狗太子的身边人的付出,都是更多一些,同时,也是为了让本世子的这个采药的作为,能够更好看一些,本世子都是不会让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跟本世子待在一处好吧!”
刘轨在心里就是如此地想道,也是因为有这个思想作祟,所以,他就对老管事的他们压根儿就不看在眼里。
他说之所以让老管事的他们跟着他一起下水,这是为了让他场面儿上好看一些,这是完全不假的。
因为如果就只是他一个人下池塘采药,现场其余的人,都是在岸上围观的话,那么他岂不是就要成为唯一一个劳作个不住的人了?
这在场面儿上就是特别地不好看好吧!
搞的好像全场就只有他是干活的似的,这会给人一种只有他最不受待见的印象。
要不然,又怎么会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干活儿?
其余所有的人,包括老管事的他们这样的下人,都是在岸上歇着?
这岂不是要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这个王世子,竟然不如身份卑微的下人?
这种事情绝对是不能发生的,这会让他太过于丢脸的。
所以,他必须要让老管事的他们跟他一起下水。
如此一来,即便是他不得不下水采药,干这种只有下人才会干的事情,这就很伤他的身份了,但是,他不也是有人保护的吗?
而且还是有着这么多人保护!
这说明他的身份毕竟是不同一般人,虽然是干了采药的活儿,但是,他却需要这么多人来保护他。
刘轨认为这会大大弥补对于他身份的这种损害呀!
其次,老管事的他们这些人,都是跟他一样下水了,不在岸边了,这也会减少看他笑话的人。
老管事的他们这么多人都是下水了,这就让水里的人数,超过了岸上的人数。
这种场面,当然是对他更为好看了。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刘轨这才是欣然同意了刘明的分派,就让老管事的他们跟他一起下水。
“哼哼……该死的世子爷,你竟然对我们没有怀疑!我知道你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这么做,的确是很伤人,不过也好,你这倒也是给了我们机会,对我们而言,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老管事的他们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刘轨对于他们的轻蔑之意,刘轨的高傲与冷漠让他们意识到,刘轨压根儿就是无视他们的,而这样的一种轻蔑与无视,就像是一根钢针,刺入他们每一个人的心灵,他们每一个人皆是因此而感受到了那种刺痛之意的产生。
这让老管事的他们,都是在心头不愤地骂道:“你不就是个王世子吗?牛逼什么啊牛逼!你再牛逼,不也就是我们太子爷手下的一个臣子吗?你有我们太子爷厉害吗?比我们太子爷差远了吧!我们太子爷都还没有像你这样轻蔑与无视我们的存在呢,就你这样的家伙,也配如此狂傲吗?”
越想越觉得不愤,老管事的他们就悄然发狠道:“不过你这样伤害我们,对我们来说,倒也是好事。起码我们一会儿对你下黑手时,我们也没什么可迟疑犹豫的了。我们更不会下不了手!”
所以,如果刘轨此刻是小心谨慎的,那么以他的聪明才智,必然是会察觉到老管事的他们的神色的异样的。
这种异样,也就是对他的怒目而视,以及满心的不愤。
不过很可惜,此时的刘轨,根本就不知道谨慎小心为何物了。
“狗太子,你的妇人之仁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才不过是为你采药而已,你就对我感激不已,竟是为此一下子派了这么多人来保护我,这算是你的好心!不过很可惜,你的这个好心,本世子是不会领受的。等本世子采到了莲子,肯定是会在上面放毒药的,必须让你上吐下泻上几天,这就是你让本世子给你采药所付出的代价,哼哼……”
刘轨心头如此冷哼一声,已是把手悄然伸向口袋内,打算去捏一些药粉出来,就撒在药篓之内。
“咳咳……”
当刘轨捏着白色粉末状毒药的手,放进他另一只手拿着的药篓里,就把药粉撒在里面时,他突然就是咳嗽起来,但是,这并不是药粉的刺激所导致的,因为他用的这种药粉并不具有特别的气味,不可能引起他的咳嗽的。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随着老管事的他们引领着刘轨不住地往池塘的深处行进,这里已是不同于岸边了,刘轨的每一次抬脚,然后再踩下去,当他的脚一点点不断地陷入到污泥深处去的时候,他脚上传来的那种感觉,似乎是不对头儿。
脚底板上,竟然是传来一种软腻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像是采到了米田共上似的!
虽然污泥也是软软的,但是,淤泥的软软的,与这种软腻腻的感觉,却是很不同的好吧!
这是凭感觉就能感觉得出来的。
是不是米田共呢?
刘轨就把目光的注意力,从药篓上移开,而此时,正好是他的左脚从淤泥里抬起来,他就刻意地抬得更高了一些,让脚高出了水面。
也就在这时候,他的鼻孔就被一种似曾相识的腥臭之气所袭击,像是一下子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里。
差点儿就把他给熏的晕死过去。
所以不由自主地他就咳嗽了起来。
而也就在此时,他的头垂下来,眼睛正好看到了抬出水面的左脚,看到脚上沾满了那种黄腻腻的东西,不是米田共又是什么呢!
这让他当即就是弯下腰去,发出了一个声响道:“呕……”
他就一下哕出来了!
而且,这种哕的程度,还不是一般得狠,简直就跟孕妇的孕吐有得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