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宝剑!”
刘轨在空中,挥舞着手中的短剑,就向老管事的他们刺去,盛怒之下,他的确是敢于要了这些下人的小命儿的,事后,至多不过是挨宋帝一番训诫,赔偿一笔费用,就了事了,这等代价他还是付得起的,所以他几乎没有顾忌,然而,刘明的怒喝传来,却是让他不得不心头一悸,失声叫道。
尚方宝剑可不是一般之物,见剑如见朕亲临,更是非虚言。
仗着手中的尚方宝剑,刘明就算是杀了他这个王世子,这都是并非没有可能的。
虽然以他的实力,足可以在这里大杀四方,刘明身边的这些下人,即便全上,也不是他的敌手,但是,传说中的老不死,他却是应付不了的。
到时候,可就完了。
不但是他要死,他的老爹也要被他连累死,他们湘王府都将被夷为平地。
要是因为他一时的不忍耐,而招致如此恶果,哪怕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他都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还是必须忍!
唰!
眨眼之间,想清楚了这一层利害关系之后,刘轨哪怕就是被极度的恼怒冲昏了头脑,他也是不得不强逼着自己清醒过来,恢复理智,故此,他只得是在空中又是将身一扭,就是骤然转变了方向,就向刘明那边落去。
“狗太子,让你们合伙谋算本世子,也叫你知道知道淤泥污水米田共的滋味……”
刘轨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就刻意地向着刘明所在之处的近处落去,而在距离刘明越近之处,他就越是要扇动臂膀,以尽力地抖落掉身上更多的淤泥污水米田共,不如此,又怎能让刘明以及他的手下人沾点光呢!
“太子爷小心!”
见到刘轨这般作为,锦云她们皆是大吃一惊,只以为刘轨这是被彻底激怒了,只怕是要伤害太子,都是来不及多想,四人皆是惊呼出声。
高庆娘和白雄一左一右就已是架起刘明的各一条臂膀,就向后疾退。
陈尘和锦云则是护在刘明前面。
“谁敢对太子爷无礼?”
四个武士此时早已从扛抬刘明所乘坐的抬椅上,所产生的疲劳中恢复过来,一见刘轨向着刘明这边飞跃而来,也是以为刘轨这是在行刺,便是跳起来,锵锵锵锵地拔出佩刀,就是冲在了陈尘和锦云的前面,这是要迎战刘轨。
虽然知道不是刘轨的敌手,但是,职责所在,却是顾不得其他了。
只能拼命。
“本宫还就不信你敢拼命?”
刘明被架着倒退出去十米远,但他并不慌乱,反而是在心头想道。
他仍然是坚信自己的判断。
虽然他也认为自己做出这种论断,是有些冒险,但是,这并非不是事实。
在这皇宫之内,他还就不信刘轨胆敢肆意妄为。
因为只要是他有事,刘轨和他的老爹以及整个湘王府,就都得给他陪葬。
他不信刘轨意识不到这一层利害关系。
“臣……刘轨,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果然不出刘明所料,刘轨落脚在池塘岸边之后,当即就是单膝跪地,对着刘明所拿的这柄尚方宝剑就是跪拜施礼道。
即便是一双眸子中的神色能杀人,但他也只得是强自忍耐住了。
“发生了什么?堂兄,你这是怎么弄的……”
刘明见事情的发展,果然是朝着自己所预判的方向进行的,他的心里就是大为安定了下来,长出一口气,他就又是想到了刘轨带给他的伤害与羞辱,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就不会对刘轨起什么怜悯之心了,便是就将尚方宝剑扔给白雄,他就拍了拍手,忍俊不禁地笑问道。
这当然就是一种嘲弄了。
相当于在说,你不是挺能耐吗?
本宫你都敢利用,你都敢谋害,下手毫不留情!
怎么这会把自己摆弄成这样了?
你这是妥妥的落汤鸡模样啊!
哈哈……
真是解气又解恨啊!
“我这是怎么弄的?你还有脸说?我会弄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在这儿还装什么糊涂……”
刘轨恨不得要杀人,尤其听到刘明这么问话,再看到刘明所表现出的这种幸灾乐祸之意,他真是恨不得就跟刘明拼了,欺负人也不待这样没限度的吧?
所以他就在心里愤恨地想着。
然而,他也就只能是这么想一想了,他是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的。
道理很简单,他要是这样说的话,就等于是跟刘明撕破了脸。
一旦如此,可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所以这话是说不得的。
再说了,他也是没有证据证明刘明就是幕后元凶啊!
虽然他知道刘明绝对是幕后元凶,但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证明,所谓的事实根本就不能称其为是事实好吧!
因为刘明随时可以进行否认,并且想怎样狡辩都没问题。
“这跟本世子谋害你狗太子也是一个样儿的!”
刘轨在心里就是如此愤恨地想道。
他想到了他给刘明下蛊的作为,以及利用那个被他刺伤的杀手在天牢内杀人灭口的作为,这等作为让他接连得逞。
他敢肯定,此时的刘明已经是发觉了他的诡计,意识到了他才是幕后元凶的事实。
然而,刘明不也是选择了隐忍不说吗?
为什么不说?
当然是跟他在此时所碰到的问题是一个样儿的。
那就是刘明也拿不出证据。
在刘明拿不出证据的情况下,刘明也是只得选择隐而不说。
“既然你狗太子都能忍,本世子又为什么不能忍呢?哼哼!”
刘轨倒是很想得开,当他想到他谋算刘明接连得逞的事儿,他就颇有一种释然-KanbaAPp点com-之感,既然你这个当太子爷的,面对我施加给你的伤害,你都是一样选择了隐忍,那我此时面对你的伤害,也选择隐忍一回,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我不过是像你这个太子爷学习而已嘛!
但他即便选择了隐忍,他也是不会放过老管事的他们的。
所以趁着刘明的询问,他就回头看了池塘中的老管事的他们一眼,再回过头来,他就冷笑说道:“太子殿下,您说本世子这是怎么弄的?这事儿您不该问本世子,您应该问他们……”
他就将手指向了老管事的他们。
“哦,堂兄这意思……莫非是在说那帮子下人下黑手摆弄你……”
说到这里,刘明就瞪大了眼睛,拿手指向老管事的他们,显出难以置信之色的神情,刻意地看了看刘轨,然后就是看了看锦云她们,对她们挤眉弄眼地坏坏一笑,接着说下去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们这帮子下人,难道是吃了豹子胆了不成?竟敢以下犯上?这岂不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