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太子爷说得很对啊!”
锦云当即很是认真地点头说道,这当然是在呼应刘明了。
刘明说老管事的他们不敢向刘轨下黑手,这种犯上作乱的事情,他们应该是不敢干的才对。
这就是刘明说得对呀!
锦云就是为了表明这样一个态度嘛!
她是刘明的身边儿人,当然是要站在刘明这一边儿了。
刘明说得对,她要站在刘明这一边儿,刘明说得不对,她也要站在刘明这一边儿。
这就是她行事作为的准则了。
“我们也认为太子爷您说得对!试想,就连我们这样的人,身份地位都是还要比老管事的他们更高一些呢,我们都不敢干这犯上作乱的事情,更何况是老管事的他们……”
陈尘同样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高庆娘虽然没说话,但她却是跟着锦云的作为在动。
当锦云说她相信刘明说的话的时候,高庆娘就跟着用力地点头,很显然,她也是在表示,她也是这么认为。
白雄人狠话不多,向来都是以严肃著称,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说,当他听到陈尘说话时,他就用力地点头,然后沉声地说道:“你说得很对啊!”
“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老管事的他们真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当真就在今天干出了这等犯上作乱之事,着实可恶,可是堂兄,以你的能力和手段,收拾他们这几个下人,这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刘明感受着身边人对于自己的支持,他就笑吟吟地听着锦云她们说话,然后,他眼珠一转,就是向着刘轨,显出不可思议般的纳闷之色,接着说道:“怎么可能会是堂兄你被他们这些下人下黑手得逞了呢?这是不可能的嘛!堂兄你可别告诉本宫,你这是老虎打盹儿,一时大意之下,这才让下人们得了便宜啊!”
这话明面儿上来看,就是满满的惊奇之意,是不敢相信老管事的他们会有这种能耐,同时,也是在诧异刘轨,怎么想这事儿都不可能是他一时大意给了下人们得手的机会呀!
而这种诧异本身又是什么呢?
当然就是一种嘲弄了。
这分明就是在说,堂兄,你这话也能说得出口吗?
你说老管事的他们下黑手伤害你?
你是什么人?
你可是龙精虎猛一般的人,实力上绝对是秒杀老管事的他们的,怎么会被老管事的他们给反过来得逞了呢?
还是快别说这种话吧!
你不觉得这样说,很丢人吗?
你好歹也是王府世子,这脸面还是要的好吧!
“我……”
刘轨感受到了刘明话语中的这一层嘲讽之意,他很想解释说,他这是在特殊情况下,所产生的一种特殊状态,这才会让老管事的他们这伙儿鸟人给抓到了机会,伤害了他。
可是,一想到那种特殊状态,他就不得不想到那些黄腻腻的米田共。
一想到这些米田共,刘轨就是陡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种处境,当即就是呕的一声叫,胃内又是一阵抽搐,这是又要呕吐……
此时的他,可是浑身湿透,所穿的纱袍,里外皆是被淤泥脏水米田共所侵袭个透,哪怕就是他的肌肤上,甚至包括鼻子眼儿里,都是那种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就是他的头上,尤其是头发上,也是沾染了一层厚厚的淤泥脏水米田共……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不行了!实在丢不起这人……”
刘轨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他就决定不能跟老管事的他们这帮子卑贱之人争辩下去了,争辩的时间越久,他遭受的羞辱与苦楚也就越大,他丢的人也就越狠,所以,还是不做这些争论为好,想到这里,他就叹了口气,决定放弃了。
他要的是,赶紧回去,必须要里三层外三层地好好冲洗冲洗,不洗它个十遍八遍的,绝对不能出浴好不好!
所以他就打算对刘明说:“太子殿下,什么都别说了,今天这事儿,算本世子倒霉!本世子认吃亏就是了!别的什么我都不管了,只希望太子殿下你放我回去,让我好好清洗一下我这没个人样儿的身体……”
然而,就在他决定继续忍气吞声,以此换得一个赶紧回去清洗身体的机会时,刘明却是正巧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这让他一时有话都没办法说了。
“老管事的,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回事?本宫不是告诉你们,让你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好好照顾世子爷吗?你们怎么敢有令不遵?”
刘明就是看出来了,刘轨这是要跟他说话,而刘轨此时跟他说话,无疑就是要求得一个离开的机会,好赶紧回去清洗一下身体,所以刘明就赶紧抬起头来,训斥老管事的他们,就以这种方式,避开刘轨的祈求。
这就是为了让刘轨多受些痛苦与羞辱。
因为事情是明摆着的,只要是他不给刘轨跟自己说话的机会,那么,刘轨无疑就是只得暂忍一时之气,等在这里。
礼制规定就在这里呢,刘轨既然是来拜会自己这个太子爷,那么,这事儿就必须全始全终地做好,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也不能不做祈求,就这么傻不愣登地走了啊!
这可是失礼。
要是他在太极殿上控告刘轨一状,管叫刘轨丢人丢大发了。
而且一个弄不好,就得被惩罚。
而且就算是被惩罚了,他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只能是干受着。
所以,只要是一刻还没开口祈求刘明开恩放他回去,他就只得是待在这里一刻了。
刘明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来让刘轨更多地受苦受辱的。
“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照顾世子爷的?”
刘明就拿手指着刘轨,面向池塘水面之上的老管事的他们,佯装发怒地斥责道:“世子爷如今变得满身满头满脸的淤泥脏水米田共,这还有个人样儿吗?”
“你……”
刘轨在此刻,无疑是彻底算是明白了,刘明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嘛,明面儿上是在训斥下人,而实际上呢,这根本就是在羞辱嘲讽他这个世子爷没人样儿了好吧!
“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刘轨只感觉一股无名火起,这让他的一对眸光都是变得赤红起来,恨不得杀了刘明的一般,心里更是有着这样一个怒吼声在响起,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刺激着他,搞得他越来越接近于失去理智,而只要是失去了理智,他肯定是会要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