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荧玉公主,不凡之处有两个,一个是她的出生,还有一个是她的体质。”
宋帝见刘明询问荧玉公主的不凡之处,便是告知道:“她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荧惑守心的奇异天象爆发,而她的体质,则是会产生诡异的热度,不定时地爆发……”
“荧惑守心?”
刘明吃了一惊道。
这种天象可不是好的天象,乃是对国君非常不利的一种天象。
每当发生这种天象的时候,国君都是要忌讳的。
为了尽量减弱这种天象的影响,国君就要巡游在外,不能再待在皇宫之内了。
为的就是躲避凶灾的发生。
在这方面,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秦始皇了。
秦始皇的最后一次巡游,就是为了躲避这种荧惑守心的天象。
不敢待在皇宫里了。
就只是很可惜,即便是秦始皇巡游在外,四处躲避,却也还是没躲过去。
最终巡游到沙丘的时候,病死在了那里。
并且死了之后,他的帝国也是紧随着他而灰飞烟灭了。
可见荧惑守心这种天象的可怕。
“可不是荧惑守心嘛!那一年,朕为了躲避这种凶灾,还听从钦天监的建议,专门外出巡游了一年,才敢回来……”
宋帝想到那一年的奔波劳碌,即便过去了十六年,至今想来,依旧是心有余悸,记忆犹新。
好在他虽然劳累不已,并且在巡游途中,还发生了行刺事件,使得局面一度变得非常危险,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成功度过了劫难。
“而今,朕得知这个荧玉公主,竟是在十六年前那场荧惑守心的天象爆发之时降生的,朕这心头对这什么荧玉公主,可就隐隐的生出一抹忌惮之意来了呀!”
宋帝颇为感慨地说道。
古人自然是都很迷信的,尤其是对于这种明显是指向了国君,并且还是对国君大凶的天象,身为一国之君的宋帝,不要说,他的忌惮之意,无疑那是会很重的。
再加上那一年又是发生了那么多让他刻骨铭心的事件。
想不让他多想,那都是不可能的了。
“父皇您是我天朝上国的真龙天子,又岂能是区区的一个番邦公主所能影响的了的?所以还请父皇不要过度联想为好。”
刘明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不像宋帝这般迷信天象的影响力,但他又必须顾及到宋帝作为一个古人的迷信思想的反应,故此,他也是不便多说,就只能如此宽慰说道。
“唉!朕也不想过度联想啊!就只是朕一想到十六年前发生的那一幕幕,朕就至今心有余悸。尤其是此次来朝贡的这个什么荧玉公主,竟是十六年前,在那荧惑守心的天象中出生,此次她来朝贡,实在是让朕不能不担忧……”
宋帝摇头哀叹说道,对于刘明的劝慰,显然是接纳不了。
就只是认为刘明这是作为人子,不忍心见自己过度忧心,这才用好言宽慰而已。
“唉!你这皇帝当的,多么颓废,多么恹恹不振?跟你当初抢皇位之时相比,就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看到宋帝的表现,刘明也是忍不住地在心头感叹道。
在这一刻,他就不得不相信了一个事实。
人的变化之快!
这才不过是区区的十六年过去而已,宋帝就已变得如此不像以前了!
这种变化之大,实在是让人感到难以置信啊!
“父皇,既然如此,儿臣愿意带着王公公去,就让王公公出其不意地击杀这个什么狗屁公主,岂不就此解除了这个祸患?”
刘明嘴上就是如此提议说道。
“皇上,老奴愿意跟太子爷行此一事,老奴保证,必尽全力,击杀这个什么荧玉公主。”
侍立在旁边的王德贵也是赶紧上前说道。
“不可!不可乱来!”
宋帝一听这话,当即就吓坏了,赶紧说道:“你等不可乱来。”
制止了刘明和王德贵,宋帝就解释道:“西夏虽是边陲小国,地狭民稀,然而民风彪悍,以劫掠为荣,不知仁义。这些年来,屡次犯边,侵袭州郡,杀戮边民,朕几次欲兴兵讨伐,都因北方蛮族掣肘,又有内忧为患,不得已,只得作罢。如今,江南水灾严重,流民蜂起,饿殍遍野……必须以内政为先,强基固本为要,切不可贸然兴兵。”
这一番话,虽说显得软弱,毫无气势,听得人为之气馁,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却是正确无误的判断。
南方水患严重,北方蛮族时思侵犯,王朝大军尽皆在北方防御,若是再惹翻了西北的西夏,别说,还真是没办法应对了。
“儿臣听父皇的。”
刘明只得是表态说道。
而在心里,他其实也并没有对那个什么荧玉公主起杀心。
他对荧玉公主更多的反而是起了好奇之心。
心里想的是:“这个女子倒是颇为与众不同嘛!”
他就很想借助于迎接荧玉公主的机会,去跟她打打交道了。
反正他不信玩不过一个女子。
一上来就杀人,这种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
所以,宋帝不让杀人,那就不杀好了。
反正这也挺符合他的心思的。
“老奴也听皇上的。”
紧随刘明之后,王德贵也是表态说道。
“嗯,这就好。”
宋帝满意地点头,然后他就说道:“还是集中精力应对南方的水患和北方的边患吧!对于西北的西夏国,暂时还是要以安抚为主,采取守势。”
“儿臣谨记。”
刘明要抱宋帝的大腿,当然了,更为重要的是,宋帝如此决断,也是很正确的,所以他就再次表态说道。
“皇儿,朕让你亲自带队去迎接荧玉公主,目的就是给足西夏国面子,让他们没有理由再侵犯边境,或者就算还是小动作不断,只要是不敢拼了命疯狂攻击我大宋,这也是好的。”
宋帝就拍了拍刘明的肩膀,叮嘱他说道:“此次西夏国荧玉公主来我大宋,西夏国那个狗屁皇上李继迁是发了国书,进行照会的。我们还是……以礼相待吧!”
“可是父皇,若是对西夏国以礼相待的话,岂不是会给人一种印象,那就是父皇您承认了那李继迁的皇帝之位?这是那李继迁所隐藏的一种机心啊!”
刘明敏锐地觉察到了这其中的诡诈用意,便是提醒宋帝说道。
“唉!”
宋帝气愤不已,重重叹气之时,已是一拳砸在了御案上,一双龙目中涌动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能杀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