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声惨叫响起,曹身边的一名侍卫倒地气绝身亡,又是一支利箭贯穿了他的咽喉,还在颤抖的箭尾上刻着四个大字“神箭易风”。
  一阵冷汗不由从曹的头上冒了出来,刚才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就早成了箭下之鬼,辽东军的这个神箭手太可怕了,如果不除掉他,恐怕自己这一路之上将不得安宁,说不定什么时候被被箭射穿了喉咙。
  “给我搜,一定要抓住这个人!”曹大喝着,成千上万的人立即向四周分散开始寻找起来,可是易风就像一个隐形的幽灵,任由多少人寻找也无从找到。
  经过这么一耽误,远处的袁新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曹不由气的钢牙紧咬,立即吩咐留下五千士兵继续搜索,自己带着三千铁骑向前追去。“啊!”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冲在前面的骑兵小校应声而倒,消失的易风又出现了,凭着一己之力阻挡着曹军前进的步伐。
  “他在那里!”这一回,一个眼尖的士兵看到了易风,原来易风一直躲在一棵树上,依靠树枝的掩护时刻紧盯着曹,寻机给以致命的一击。
  眼见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门易风立即从树上滑了下来,如同猿猴一样飞窜进了树林深处,上千名曹军紧跟其后追了进去。
  看到易风终于被赶进了丛林中,曹长吁了一口气,立即带着三千铁骑先行追了下去。
  这是一处建于高岗之上的小村庄,村民多姓黄,所以得了个黄庄的名字,也许是由于易于防范盗贼吧,所以村民们的祖先在这方圆百里之中唯一的小山岗上建了这座村庄,乱世开始了,纯朴的村民无力抵挡时代的风暴,不由自主的被卷入了纷乱的战争之中,昔日繁华的村庄现在已经变得一片萧条,青壮年男子大多已经战死或拉去服役,年轻的妇女大多承担了繁重的劳动,村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之人在留守,袁新在千余特种营的护卫下一路狂飙,渐行渐远至来到了这里,袁新向四处一望,这个村庄居高临下建在一个有几十米高的小山岗之上,山岗四周是一片大平原,也就是说,这里是周围唯一的至高点,而要进入远处的山林之中最少要有百里之遥,此时曹军的追兵已经隐约可见,看来只好在这里凭借地形进行坚守,等天黑以后趁夜色突围进入山中,如此方可有一线生机,在大白天下突围,那不过是找死而已,想到这儿,袁新立即下令以村外原有的防范土匪的围墙为依托,将特种营布置在四周进行防御,与些同时,袁新将仅有的百余神箭营的射手召集到了身边,这百余人是神箭营真正的精华,易风心存必死之志,所以将他们给袁新留了下来,以图给神箭营留下种子。
  袁新将这百余人找集到近前,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们是神箭营唯一的希望,有了你们就有神箭营,今天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要活下去,我们只有拼死一搏了,你们分别给我守在特种营的后面,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各二十人,在远距离内放箭挡住曹军,记住,我们的箭支不多了,你们不要放空一支箭!”
  “遵命!”八十人分成四队向四方而去。
  “仲康,你们二十人紧跟在我的背后,哪里最危险,你们就要到哪里!”
  “是,主公。”许禇答应一声,在袁新身后领着二十人来到了村子的正前方,此时曹的追兵已至,不过由于村庄的地势险要,所以曹军都停了下来等候命令,一会儿的功夫,曹带着戏志才与荀彧两大军师从后面赶了上来,看到精心布置的圈套被袁新冲了出来,几个人憋了一肚子气,此时看到袁新被围在此地,他们又兴奋起来,这个小村庄虽说是居高临下,城势险要,可是四周是一色的平原,只要把袁新他们引出来,那么以曹的骑兵优势,一定可以把袁新一网打尽,于是在与戏志才和荀彧的建议下,曹对兵力做出了调整。
  黄村内,袁新已经布置完毕,可是山下的曹军却没有立时进攻,袁新不由纳闷起来,不知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当巡视一周之后,袁新终于明白了,原来曹竟然给了自己一条生路。
  村庄之外,数万名曹军将黄村围的水泄不通,从南、东、西三面围住了黄村,但是北面却没有人把守,难道是曹忽略了吗?以曹的老练与戏志才等人的足智多谋,恐怕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是另一个局,另一个引自己入瓮的局,如果自己真的从北面突围了,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灭亡一途,呵呵,自己才不会上他的当呢,只要坚持到了天黑,那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完成了包围之后,曹军在大将典韦的带领下开始向黄村发动了进攻。
  三千校刀手一手持着圆型小盾,一手持单刀开始了进攻,到底是曹军的精锐步兵,进攻之间井然有序,三千校刀手分成两个梯队轮番向黄村展开猛攻,当弓箭射来时,前队的步兵立即举起盾牌进行掩护,后军配备的弓箭手立即进行还击,如此交替前进,步步为营向黄村逼近,果然是训练有素。
  如果换成一般的军队,在如此的冲锋下估计几下也就解决了,可惜他们今天遇到了强劲的敌人,辽东军中最为精锐的特种营,特种营训练有素,单兵素质极高,极可配合作战,也可人自为战,远距离的弩箭打击与近距离的狼牙棒对所有的敌军都有着极大的威慑力,最重要的是,他们配备了足够的霹雳弹。
  上千名特种营士兵沉着的注视着前进的曹军,手中紧握着霹雳弹,当曹军前进到只有三十米的地方时,曹军开始冲锋起来,看到时机成熟,袁新大手向下一挥,千余枚霹雳弹从开而降,暴起了冲天的烟雾,惨叫起立时此起彼伏,当迷雾散过后,曹军的五百先锋全面倒在了血泊之中。
  “哇呀呀!”典韦气的双目尽赤,手持两支铁戟带着后继曹军冲了上去,袁新神色一凛,两支铁戟?来人一定是典韦,他可是三国时期紧次于吕布的第二号勇将,哼,只要打掉他,曹军一定士气低落,想到这儿,袁新将身后的二十名弓箭手召集到了身边说道“看到前面那个手持双戟的黑大个儿了吗?把他给我干掉!”
  二十名神箭手立即拉弓搭箭瞟准了典韦,二十支利箭同时出去,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同时射向了典韦,这是神箭营特有的战术,武功高强之人一定身手矫健,与这样的人作战,所以很可能不会一击而使对方逃奔,所以,同时身向他的上中下三点以及将他的左右方向以箭支封锁,使他避无可避,这样一配合,任你神人也跑不了。
  正在向前冲杀的典韦只觉一阵冷风袭来,数十点寒星从前方直射过来,封锁了他的所有的去路,一滴冷汗从典韦的头上滴落下来,典韦一向不穿铠甲,弓箭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嗖!嗖!嗖!”破空之声划过,典韦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手中铁戟立时轮了起来,试图挡住飞来的利箭,可惜的是箭支太多了,扑哧一声,两支长箭射进了典韦的之上,从腿肉中透了出去。
  “啊!”典韦大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不过这样一来却也救了他一命,正因为他的中箭倒地,所以射向他上身的箭支全部落空了。眼见典韦中箭倒地,几个士兵立即将典韦背起来往后就跑,曹军的第二次攻势就此退了下去。
  看到典韦只是腿部受伤,袁新不由轻叹一声,这次没有杀了他,以后必然是一个劲敌,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这些,当务之急是如何冲出去。在接下来的一个下午中,袁新带着部下足足打退了曹军的十三次进攻,在强悍的特种营面前,曹军死伤惨重,不过特种营也伤亡极大,很多次就要顶不住了,可袁新每次都是带着二十名神箭手出现在最紧要的位置,箭无虚发之下将曹兵打退。
  经过一天的血战,千余的特种兵只剩下四百来人了,而且大多带伤,就连袁新派出的那一百弓箭手,在敌方弓箭的对射下,也只剩下了三十几个,袁新的总兵力,只剩下了这区区的四百人。
  这些都是辽东军的精锐啊,是袁新多年来苦心培养的心血啊,可是如今,四千人只剩下了四百人,袁新的心在滴血。以目前的兵力,像以前那样全面防御一定是兵力不足,所以,袁新只好退守于村东一隅,控制了十几所院落,他将弓箭手面置在房顶以控制制高点,居高临下进行策应,同时以特种兵正面阻击,以手弩组成交叉火力进行相互支援,曹军虽说人多势众,一时之间也奈何他们不得。
  喊杀声一直持继到黄昏才停歇下来,战场上终于出现了片刻的宁静,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罢了。
  落日的余辉留下了最后一抹的色彩,最终不安的落了下去,战场之上一片死尸狼藉,流淌的鲜血已经凝固起来,如同一片修罗地狱,让人不忍目睹。
  曹此时已经进入了村中,亲自指挥着这场战斗,他要亲手活捉袁新,解决这个最强大的敌人,戏志才与荀彧此时就在他的身边,随着傍晚的来临,几个人也在策划着最后的攻势。
  “主公,现在的袁新已经穷途末路了,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力,一定能拿下来。”戏志才兴奋的说道。
  “主公,我们可以利用夜色袭击,一举啃下这块硬骨头。”荀彧说道。
  “好吧,我们今天晚上就组织敢死之士摸上去,一定要拿下这块硬骨头来。”
  就在曹等人谋划利用夜色袭击之即,袁新也在想着利用夜色彻底摆脱目前的困境。之所以要在黄村坚持到现在,袁新的目地就是要利用夜色突出重围,在夜幕的掩护下进入百里之外的山中,所以袁新将所有的战马都已集中了起来,以应付最后的突围,而随着人员的大量减员,现在的四百人却有了千余匹战马,人均两骑,如此一来,势必大大加快行动的速度,眼看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袁新开始了行动。
  曹围三缺一就是为了引诱袁新突围,他势必在缺口处设下埋伏,袁新将计就计,他决定兵分两路突围,以少数人带着多余的马匹在夜色下向缺口突围,引开曹军的注意力,然后袁新出其不意从相反的方向突围,利用速度上的优势摆脱曹军,这样一来就可以打破曹的计划。
  这项计划的关键就在于能成功的引开曹军的注意力,而负责这项任务的人凶多吉少,袁新思来想去,最终下定了决心。
  掌灯时分,曹军的军营中点起了点点的火光,士兵们开始了休息,似乎毫无战斗之意,这也是曹特意吩咐的,以此来使袁新放松警惕,可是他没有想到,如此一来,反而为袁新的突围提供了方便。
  “不好了!辽东军突围了!”随着一声大叫,无数的火把点亮起来,曹军的军营开始混乱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区区几百人竟然能主动发动攻击,伴随着阵阵的马蹄声,数百匹战马突出了缺口处向远方驶去。
  “嗬嗬!到底是上钩了。”曹不由的一阵欣喜,立即就要调动大军追击,不过戏志才拦住他说道“主公,现在突围的人数尚未可知,袁新是否在其中也不能确定,我们可以留一部分兵力继续围困,另一部人马追击。
  “志才说的有理,好,那就由我带三千铁骑追赶,你们给我留在这里。”曹说完,匆匆派大将乐进带兵追了下去。
  当看到曹的主力骑兵被吸引走之后,袁新终于行动了,也许是天公做美,今晚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无形中帮了袁新的大忙,既然曹向北追去了,那么袁新决定东突围,因为东面有一片山脉,只要进入了山脉之中,就算曹有十万大军,也奈何他不得了。收拾妥当之后,袁新命令所有的人都换上了曹军的军服,扔掉了一切不必要的物品,只携带三天的干粮和必备的武器上路了。
  其实对于袁新的突围,戏志才和荀彧是有准备的,所以当一股辽东军从村中冲出来时,戏志才与乐进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回袁新是真的出来了,曹也不由心中暗赞,看来自己的这两大军师果然不是易与之辈,于是曹立即调集兵马,在典韦、李典的陪同下亲自向突围的辽东军追了过去。
  就在曹的大队人马走后不久,从黄村之中突然悄悄的出现了一队骑兵,他们身着曹军军服,口衔枚,马去铃,这支骑兵自然是袁新的特种兵。
  战争除了斗实力外,还要玩心智,对于戏志才与荀彧这样的一流谋士,袁新是绝对不会低估的,所以,第一波向北方缺口突围的马群是个引子,而第二波向西突围的,也不过是几个辽东军赶着多余的战马而已,是袁新的另一枚虚子,戏志才等人猜出了袁新的每一招,却没有料到他的第二招。而袁新,则在真正的调开了曹军的主力后突然的出现了,突围的方向是东方,现在的黄村周围只剩下了一些曹军的后勤人员,对于袁新带领的精锐的辽东士兵来说,对付这样的军队,就如同虎入羊群,何惧之有,不过袁新不会这样就轻易的离开的,他要给曹一点颜色看看,突袭他的大营。
  现在的曹大营之内,绝大多数的将领与谋士都已经被曹带走了,只有荀彧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有随行,此时的荀彧正在帐内不安的来回踱着,焦急的等待着曹的消失。
  一股冷风吹过,帐内的灯火立时忽明忽暗起来,就如同荀彧此时的心情一样烦燥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可究竟是什么,他却一时也弄不清楚。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荀彧心中一喜,想不到主公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到这儿,荀彧立即整了整衣襟走了出来,他要亲自迎接凯旋而归的曹。抬手撩开帐帘,荀彧立即感到有些不对,如果是曹军的马蹄声,那一定带着马铃声,同时还会有火把的光芒,而眼前正在靠近的马队却在黑夜里奔跑,难道是有敌军来袭?想到这儿,荀彧浑身冷汗直冒,如果是这样,那么营内就危险了,荀彧立即出声示警,大声喝斥着指挥着曹军戒备,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数百匹战马在瞬时间冲入了防备松懈的曹军大营中,直扑中军大帐而来。
  在毫无防备之下,曹军彻底的被打懵了,他们想不出,为什么这些身着和自己一样军服的骑兵要砍杀自己,难道是兵变了不成?不过时间来不及让他们细想,这些骑兵的马刀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一时之间,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一些起来想要来阻止的曹军在居高临下的辽东骑兵劈刺下,被砍的血肉凝,肢离破碎的倒在地上,骑兵那强大的冲击力此时完全发挥了出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远远的,袁新就看到中央大帐外正有一个中年文士在发号施令,袁新知道,此人定是曹军中的重要人物,看来今天要有大收获了,想到这儿,袁新向许禇使了个眼色,许禇带着身后的士兵向荀彧所在直扑过来。
  眼见敌军向自己袭来,荀彧立即转身向后逃去,可惜人的两条腿永远也比不上马的四条腿,只片刻功夫,许禇已经一马当先追到了荀彧的近前,荀彧身后的两个卫兵立即向袁新扑来,许禇轻蔑的一哼,跨下战马毫不减速,手中以刀连挥,直接将两个人的头颅砍飞了出去,许禇用力一夹战马,上身向下一俯,拦腰将荀彧挟在了臂下,一把扔到了马背上,转身又向营中杀去。
  片刻功夫,四百骑已经汇聚在了一起,点燃起了为把,扔到了帐房之上,在冲来的火光中扬长而去。
  曹一路狂追,身后的步兵已经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可是却与前方的辽东军渐渐拉开了距离,(辽东军的这个小队只有十人,可战马却有一百来匹,平均一个人十来匹,如此一来,马力不竭,自然是与后面的追兵越拉越远。曹也正在纳闷,自己手下卫队的战马都是良驹,怎么反而跑不过前面的辽东军,不过当大营之处火光冲天之时,曹明白了,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暗叫一声不好,曹立即带着士兵回救大营,与此同时,第一波前去追击的在千铁骑看到火光也返转回来,一同回援大营,两路人马来到营前之时,整个营寨已经烧成了一片焦土,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尸体烧焦的阵阵恶臭,看到这一幕,曹久久无语,自己的数万大军,竟然让袁新在眼皮子底下跑了,还烧了自己的大营,这传将出去必然军心大损,看来袁新果然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劲敌,这更增加了曹除掉袁新的决心。
  “此时大营中的溃兵已经陆续继蚁聚而来,曹立即问道“荀文或在哪?”
  一个被火熏烤的脸色黝黑的士兵壮着胆子答道“丞相,荀先生被来袭的敌军抓走了。”
  曹只觉及袋“嗡!”的一下子,差一点从马上跌下来,自己的堂堂军师,竟然在万军之中被捉走了,这传将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放!曹手下的两大军师,一向脸和心不和,眼见自己的竟争对手走了,戏志才心里乐开了花,从此以后,曹就要更加器重他了,虽说心中得意,可是表面却不能露出来,戏志才猫哭耗子的宽慰曹道“主公,荀彧师足智多谋,他必可寻出脱身之计,主公不必过于挂念。”明日戏志才说的是假话,可曹此时也是毫无办法,气的他火冒三丈的大叫道“袁新,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曹孟德也不会放过你!”
  南阳城以东百余里是一片山区,山势险峻,气势雄伟,树森苍翠挺拔,自黄巾起义以来,百姓为逃避战乱,陆续跑到了山中避难,袁术在控制南阳之后,开始大兴土木,榨尽了民脂民膏,一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就聚集于此呼啸山林,以图能苟延残喘得以活命,依仗着地利,不论是袁新还是曹,几次进兵围剿均未得逞,而袁新为了逃避曹的追捕也带着人马来到了这里,经过长时间的行军,进入山中之时,袁新的手下只剩下了三百余人。
  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士兵,一丝苦笑不由浮现在袁新的脸上,四千的精锐之师,如今只剩下了三百多人,十不存一,而且在自己的后面,曹军一直在苦苦追赶,弄的自己亡于奔命,最令他心酸的是,军师贾诩竟然为了救他而死,神箭易风生死不明,袁新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窝囊仗,一想起来就不由的窝火。
  看了看身后被捆在许禇马上的荀彧,袁新的心中总算有了点安慰,这荀彧也是东汉末年第一流的人才,他一心拥护汉室,不远千里赴许昌投奔曹就是奔汉帝去的,后来汉献帝虽然逃到了长安,可是他因为感念曹气的知遇之恩而一直在其手下效力,成为曹的两大军师之一,在曹军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虽被袁新所擒,但其天生傲骨,自然是不甘屈服,一路之上对袁新是破口大骂,以期能来个痛快的,所幸袁新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任你荀彧骂词花样百出也不动声色,后来还是许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找了块破布堵住了荀彧的嘴巴,才让众人的耳朵轻静了下来。
  对于如何处理荀彧,袁新已经有了想法,如果自己这次能带着人回到长安,那么就让献帝来说服他,说服不了就让他与田丰、沮授一样去教教学生,也算为教育下一代做出了贡献,反正是不能落入曹的手中与自己做对,如果冲不出去,那么没办法了,只好杀了他,自己就算死也也要为辽东军去一个大敌,为郭嘉他们扫清道路。
  “主公,前方林中有一块平地,我们就在此处扎营吧。”前方探路的斥候报道。
  袁新一点头,带着众人走进了山林之中,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还水米没打牙,袁新背靠在一棵参天古树的树干之下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干粮就着侍卫递过来的溪水充饥,一边吃,一边看向荀彧,此时的荀彧也饿的没了力气,也就不理睬袁新投来的目光,袁新一看此景,料想荀彧也没有力气再骂了,立即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走了过去将荀彧嘴上的破布拿了出去。
  “把他手上捆的绳子也解了吧。”袁新说道。
  “主公,他要跑了怎么办?”许禇问道。
  “呵呵,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在这深山野岭要是自己行走,不过是给野兽做个点心而已。袁新的话如同一枚钢针扎入了荀彧的心脏,说实话,当听到袁新要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时,荀彧那发达的大脑就开始运转进来,思考着逃跑的每一个环节,可是袁新的话却让他刚有点希望火花的心又熄灭了,是啊,在这到处都是陷阱的深山老林之中,就算自己逃出出去,也不过成为野兽的大便而已,荀彧无力的垂下了头去。
  看到荀彧这个样子,袁新心中暗笑,堂堂的荀文若也有这样窘的时候,当边的侍卫将荀彧身上的捆绑松了下来,荀彧一句话也没说,把脸别了过去,袁新一示意,手下人赶紧把干粮和水送到了荀彧面前,荀彧思索了良久,终于开口吃了起来,看到荀彧开口吃饭了,袁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荀彧有这个时代文人所流行的文人气节,只要他开口吃东西了,说明他还没有心存必死之志,事情还是有可为的。
  荀彧的事以后再考虑,现在摆在袁新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在这大山中站住脚,摆脱曹军的追赶,在这茫茫大山之中,袁新也是两眼一摸黑,找不到东南西北,如何生存下去就成了首要问题。
  就在袁新正在休息之时,在密林深处的一棵高大的古树上射出了两道精光,不时的向远处的袁新部发出狼一般的凶光,一个身披狼皮衣的精壮汉子如同猿猴一样从树上一跃而下,迅捷的向森林深处跑去,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跑到了一处由一排圆木搭成的木屋前单膝跪了下去。
  “头领,约有三、四百官军正在外面的林中扎营,不知这一票我们做不做?”报信的汉子说道。
  “官军?呵呵,进了这大山,就是我坐地虎的地盘,任他什么官军,叫他有去无回!兄弟们,给我抄家伙!”数百衣衫褴褛的汉子从树梢上、草丛中、山洞里钻了出来,手持着各式五花八门的兵刃走了出来,很多人手中甚至拿着耕田用的锄头作为兵器,如果可以称为军队的话,这样的一支杂合军队就晃晃悠悠的集中在了木屋前。
  “弟兄们,我们走!”坐地虎一晃膀子,手拿一柄大锤走在了最前方。别看这些山贼兵器和衣衫不怎么样,可是这一听有买卖来了,一个个立即精神抖擞,浑身发着杀气,时世造人,这样的一个乱世将这些本来朴实的农民变成了一个个打家劫舍的山贼,实在是叫人可怜、可叹。
  此时的袁新正在休息,几天来的征战让所有的人都疲惫到了极点,一个个倒头大睡,只有两个哨兵在不时的四处张望着,坐地虎可是个打家劫舍的老手,能做这几百人的头领,自然也有两把刷子,立即派了几个山贼去收拾哨兵,此时放哨的两个哨兵已经疲惫不堪的晕晕欲睡,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偷袭,“扑哧!扑哧!”两声,两个人的喉咙被从后面摸上来的山贼割开,鲜血喷了出来,坐地虎嘿嘿一笑,一扬手,示意山贼们放心的向前,然而出忽他意料的是,一阵刺耳的哨声突然响了起来。
  袁新治下的辽东军向来有一个习惯,布置哨兵向来布置两班,一班明哨,一班暗哨,正是这个暗哨救了袁新的一命,当听到刺耳的哨声响起后,所有的人立即飞快的起身拿起了武器,辽东军优良的军事素质使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战斗准备。
  眼见前方的敌军有了准备,坐地虎气的哇哇大叫,立即带着数百山贼冲了上来,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到近前,特种营那种有的连弩弩箭立即如机关机一般扫过来,转眼间,四五百山贼就倒下了大半,坐地虎也是精明之人,一看就知道今天遇到碴子了,大叫一声“风紧、扯乎!”掉头就往回跑。
  他跑的快,袁新手下的特种兵也不是吃素的,专门的山地训练让这些特种兵在山道之间如履平地,特别是许禇,别看长的五大三粗,比兔子跑的还快,几个箭步就赶了上来,大手一伸,一把将坐地虎拎着领子拽了过来。
  “将军饶命啊!”坐地虎跪在地上如捣蒜般的磕头。袁新一脚踢在他的上笑骂道“小子,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个德性了?”
  “将军饶命啊,小人狗眼看人低、有眼无珠、门缝里看人、不识直佛、瞎猫看不出死耗子”
  “我倒!”袁新大叫一声,还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这都哪跟哪呀。袁新也懒的和坐地虎啰嗦,嘴里说道“小子,想活命吗?那就照我的话去做!”
  “将军您吩咐,小人一定在所不辞、效犬马之劳、忠心耿耿、指哪打哪!”
  “我倒!”袁新又是大叫一声,心说这家伙话怎么这么多,袁新说道“坐地虎,想活命的话按我说的去做!”于是袁新在坐地虎的耳边一阵低语
  山外的曹军追兵在得知袁新部已经进入了大山以后也无可奈何,只好就地扎营,向曹禀报,面对着茫茫群山,曹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此时许昌方面传来了赵云进军神速,神武大炮所向披靡,一路之上攻城克地如入无人之境,许昌的曹仁和夏候渊飞马请援,于是戏志才献计,以主力移师许昌对付赵云,以一只五千人的精兵来继续对付袁新,毕竟对付钻入深山之中的袁新,人再多也没大用,只能一点点的清剿了。
  以戏志才的意思,由乐进和自己引一支兵在这里对付袁新,曹率大兵回援,可是此时的曹已经被袁新气的七窍生烟,坚决的表示,要亲自带兵抓住袁新救出荀彧以解心头之恨。无奈之处,乐进只好和众将带大兵返回许昌,不过在临走之时又多给曹和戏志才留下了五千兵马,以一万精锐之师对四百残破之军,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信心。
  曹率一万大军在山前扎下营寨,摆下了不捉袁新绝不收兵的架势,士兵每日里上山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不过山太大了,一时半会之间,又如何能搜的完?
  这一晚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已经累了一天的曹军大部分都睡去了,只有哨兵在不断的巡逻。突然,从深山之中冲出一伙手持刀枪的汉子,只不过几个照面间,留守在山前哨卡的几十个士兵突如其来的攻击被全部杀死在地,不过剧烈的打斗声立即引起了营寨内的曹军的注意。
  “袁新逃出来了!”随着一阵大叫,曹军立即从营内冲了出来,向着山中冲出之人杀来,“兄弟们,风紧扯呼!”叫声中,这群突然杀出的汉子立即掉头向深山之中跑去。
  营内的曹听说敌军出现,心中立即雀跃不已,现这片山林之中,敢于袭击自己这样大规模官军的,除了袁新还会有谁?曹立即顶盔带甲就要亲自出营,这时,戏志才从远方跑了过来,“主公不可轻举妄动啊!”戏志才说道。
  “有何不可,志才说来。”
  “主公,袁新兵只数百,如果敢袭击我军大营,这其中一定有诈!”
  “哎,志才多虑了,料他袁新穷途末路,在这大山之中无所依托,只能冒死突围,又有何惧矣!”曹说完就要跨上战马,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从他的脸上溢了出来。
  “主公如真要去,那就请让李典和我一起去吧,主公万金之躯不可亲临险境。”
  “好吧,竟然志才如此说,也罢,那我就在营中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李典将军,我们走!”戏志才说完,叫上李典,二人点齐兵马一路杀了出来,本来依着曹的意思,只留下五百军兵保护自己就可以,其余的都去追击袁新,可是戏志才与李典誓死不从,最后只好留下两千士兵保护曹,此时的曹兴奋的踱来踱去,他看到了一统中国的良机,只要袁新一死,那辽东军势必瓦解,天下就姓曹了,想到这,曹的嘴咧的能吞下一头大象。
  就在戏志才和李典带兵离开不久,一支轻装的队伍出现在了曹的营外,利用夜色的掩护在地上匍匐前进着。终于来到了曹营的近头了,伏在最前面的袁新一眼就认出了正在营门内身着锦袍的曹,袁新的眼睛当时就瞪的比灯泡都亮,这下子可赚大了,呵呵,被猎者反成了捕猎人,这世界变化太快,快的让人都无法适应了。
  袁新在腰间一摸索,一格霹雳弹出现在了他的手里,袁新一伸手扔进了曹营之中,只听砰的一声,火光中,一片惨叫声从曹前面的侍卫口中发出,营中的曹不由一惊,立时在共它侍卫的扶持下向后面跑去,袁新气的直咬牙,自己这一下子说实话是奔着曹去的,可是没想到距曹就差了那么一丁点的距离,真是便宜了他了,不过袁新可不会就此放过曹,立即跳起身来指挥军士向营内冲去。
  要说留守的曹军确实是训练有素,在突然的袭击下临危不乱,竟然依仗人多的优势组织起了反冲锋,不过对此袁新早有防犯。
  只听袁新口中大叫道“青龙队,以骤风阵冲击曹军之东方!”随着传讯烟花的升起,早已埋伏好的八十名士兵立即出现在了曹军的身后进行冲杀。
  “白虎队,以寒水阵冲击曹军的西方!”随着又一枚烟花的升起,八十名士兵出现在了曹营的西方,呐喊着冲杀了过去。
  “朱雀队,以烈火阵冲击曹军正南方!”八十名士兵从南面的草地上突然跃起,冲进了曹军中。
  “玄武队,以土行阵冲击北方!”八十名士兵从北面鱼跃而起,直扑曹营。
  “剩下的人,给我直冲中宫!”曹营四面杀声四起,一时之间,辽东军四下出动,完全搅乱了曹军,曹军只觉到处是辽东军,到处是带血的屠刀,不由的心惊胆颤乱成一团。
  当下袁新手持单刀,许禇的护卫下直向曹杀去,袁新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的眼中只有曹,两个人如同两只凶猛的老虎向前冲杀着,在他们的脚下,战死的曹军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辅满了地面。
  “曹,不要走,我杀了你!”袁新大叫道,他仿佛看到贾诩临死前的眼神,仿佛又听到了卓尔娜那动人的歌喉,为了所有死去的人,袁新别无选择,只有杀了曹,才对的起在天的英灵!
  此时的曹在几十个侍卫的保护下不断的向后退却着,眼看着身边的侍卫一个个的倒下去,一股凉意从曹的心底泛了出来,那是对死亡的恐惧,那是发自内心的颤抖。
  “杀杀杀!”浴血中袁新与许禇如两只魔鬼般直扑曹,而曹的身前,只剩下了三个侍卫,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三个侍卫悍不畏死的向袁新和许禇冲了上来,其中两个扑向许禇,一个扑向袁新,在袁新将那个杀上来的侍卫杀死的同时,许禇哈哈一笑,手中的嗜血刀电闪而出,他知道,他的这一击必然一击必中,自己的每一刀,从来没有落空过,看着眼前残肢的飞起,一股鲜血向许禇喷来,那嗜血的快感在许禇的胸膛涌动着,然而许禇没有注意到,在那股喷出的鲜血后面,还隐藏着一柄利刃。
  扑哧一声,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了许禇的全身,许禇惊讶的发现,曹手中的倚天宝剑已经完全没入了自己的腹中。
  “去死吧!”曹用力一抽宝剑,一脚蹬了出去,只听一声惨叫响起,许禇那硕大的身躯一下子被踢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仲康!”袁新悲呼一声,一行英雄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曹,我杀了你!”袁新手持着单刀如疯了似的扑向了曹。
  曹眼中透出一丝兴奋,没想到就连大名鼎鼎的虎痴许禇也死在了自己的剑下,那么以自己倚天剑的锋利,还怕一个袁新吗?曹也大吼一声向袁新斩去,“喀嚓!”一声,袁新只觉手中一轻,单刀应声而断,曹这一剑直劈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所幸先前的单刀阻挡住了倚天剑的大部分力量,不然袁新的胳膊非被砍掉不可,就算这样,倚天剑也砍进了袁新的肩上,、袁新痛的大叫一声,用力向后扑了出去,一个懒驴打滚后袁新终于又站了起来,与曹再一次的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血,一滴一滴的延着袁新的肩部向下淌着,袁新的脸色开始变的惨白起来,心脏砰砰的不规则乱跳,袁新不知道他能撑到什么时候,看了看手中那只剩下一个把的单刀,袁新不由一阵苦笑,难道能用这刀把去对抗曹手中的宝剑吗?想不到最后还落了个身死的下场。曹看到袁新的模样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天生的对手在这一刻终于决出了胜负,他怎么能不高兴,笑到最后的,还是他曹孟德!
  看到曹那胜利的狂笑,袁新不由怒从心起,突然间,他想起了,自己怀中那条怪异的黑棍,就是这条棍子,在生死存亡之即救了袁新一命,今天,在最紧要的关头,袁新双一次想起了它。
  袁新从怀中一抽,那根黑黝黝的棒子立时出现在手中,曹一看袁新抽出了一条棍子,乐的更是前仰后合,他的倚天剑连刀都砍的断,何况这么一条毫无特点的棍子,想到这儿,曹牙关一咬,倚天剑又挥了出去,“呀!”袁新也是大叫着挥动了手中的黑棍,对于手中的黑棍能不能挡住曹的宝剑,袁新的心中也是没底,可是此时只好一试了。
  “铛!”的一声,火花四射,雷鸣之声响起,袁新与曹二人一合即分,背向而立,久久不动。
  “喀嚓!”一声清脆的龙吟,曹手中的倚天剑折为两段,掉到了地面之上,闻名天下的神兵倚天剑就此分为两截,袁新一愣,这手中的兵刃到底是什么制成,连倚天剑都被震断了。
  “砰!”的一声,地面上尘土四起,曹那高大的身影终于倒了下去,一缕鲜血从他的脑门淌了下来,袁新的一棍,不光砸断了倚天剑,也砸入了曹的脑门之中,一代枭雄曹就此命绝当场。
  袁新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缓步走到许禇面前轻轻的蹲了下去,“仲康,我为你报仇了;卓尔娜,我为你报仇了;文和,我为你们报仇了!”一声长啸从袁新的口中发出,声震寰宇。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袁新的这声长啸吸引了过来,当看到袁新将曹的头颅割下高高举起之时,曹军的军心崩溃了,每一个人被一股绝望所笼罩着,曹死了,一切都完了,“扑通!”不知谁先扔掉兵器跪了下来,一时之间,所有的曹军全部跪倒请降。
  “啊”一声长啸从袁新的口中发出,激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当看到大营方向烟花升起之时,戏志才和李典知道,他们上当了,而这一次上当的结果将是致命的,于是两人率领士兵如疯了般折返了回来,然而映入他们眼帘的则是—曹那颗高挂在营门上的血淋淋的人头。
  “主公!”李典大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一头栽下了马去,戏志才只觉一阵目晕耳鸣,一声之间愣在了当地,良久,戏志才幽幽的说道“大事去矣,主公,志才对不起你啊,我这就陪你来了。”
  一抹如梅花般炫烂的鲜血从戏起才的脖中喷出,“镗啷!”一声,随着宝剑的坠地,戏志才从马上翻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戏先生!”李典狂叫着,抄起兵刃大叫道“兄弟们,为主公和戏先生报仇,杀”李典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一支长箭如流星般惯入了他的咽喉,箭柄之上刻着四个大字“神箭易风。”
  是的,是神箭易风回来了,凭着高超的自我保护能力,易风奇迹的从五千曹军的眼皮下逃得了性命,在最关键的时刻赶到了。
  主将已死,营外的曹军眼见大势已去,只好下马投降,这样一来,袁新手下就有了一万投降的曹军精锐之师,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许昌,袁新要在许昌城下解决整个北方,一统天下已经为期不远了。
  许昌城下,神武大炮隆隆作响,在地动山摇的声中,许昌城那坚固的城墙被炸开了一个口子,辽东军蜂拥而入与城中的守军展开了巷战,惨烈的搏杀开始了,在辽东军开花弹的巨大威力下,一座座坚固的堡垒被摧毁,曹军成片的倒了下去,就在守城的夏候渊与曹仁危如雷卵之时,乐进带着援兵赶到了,乐进的兵马一到,局势立即发生了变化,他的数万精兵是曹军的真正精锐,有了他们的加入,城内的守军士气大震,战斗进入了空前的白热化,城内城内,双方数十万大军犬牙交错在一起,杀难解难分,赵云带着辽东众将左冲右杀,在曹军中七进七出,但却依然没有杀散曹军的阵形,血战一直进行了一天一夜,双方损失惨重,曹军方面,曹仁早已横尸,辽东军方面,管亥已经阵亡,许昌城成了一台巨大的绞肉机,数万铁血男儿血洒杀场,交战的双方已经精疲力竭,这时,随便哪方有援兵的加入必定会决定整个战局。
  “呜!呜!”一阵号角声从远处传来,当曹军看到号角是从南阳方向传来时不由的兴奋的大笑,他们知道,曹一定是解决了袁新,来支援他们了。曹军内外不由大声欢呼起来,他们仿佛看到了辽东军的末日。
  终于来了,当一万骑兵冲到近前之时,乐进不由哈哈大笑,从阵中迎了过去,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支冰冷的长箭。神箭易风百步穿杨,对毫无戒备的乐进,易风的箭准确的射入了他的脖子,随着乐进的倒下,曹军顿时乱了起来,袁新跨坐在骑马之上,他的手中高高的举起手中的人头,袁新的背后,一面白色的大旗上用鲜血写着曹之头四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大字。
  看到这一幕,所有曹军的心都接近了崩溃的边缘,特别是看到袁新身后的骑士赫然是已经归顺袁新的曹军时,所有的人都信了,只有曹死了,这些精锐之士才会投降,看来大局已经不可挽回了。
  “啊!”一片惨叫声响了起来,曹军的阵营彻底乱了,数百曹军竟然向自己的队伍下起手来,仔细看去,为首之人正是五行使者,原来五行使者早已化装打入了曹军内部,在这关键的时刻终于起到了作用,他们如同一只钻到曹军肚子里的蛔虫,横冲直撞。
  “杀!”袁新大叫着指挥着士兵杀了过来。
  “杀!”赵云等辽东老将奋勇向前。
  “杀!”所有的辽东军战士如同下山的猛虎猛扑向曹军。此时的曹军夏候渊孤掌难鸣,眼见败局已定,只好长叹一声,挥刀自尽,剩下的曹军也无心恋战,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士兵最后在将军韩浩的带领下只好投降辽东军,只此一役,曹苦心经营十余年的势力土崩瓦解,淮南、兖州、豫州、北荆州等曹所辖尽数归袁新的辽东军所有,中国的北方终于统一了。
  在一统北方之后,袁新和他的将领们继续着前进的脚步,马超与法正在西方捷报频传,公元204年,他们大胜安息军队,占领了整个西亚,最后打到了罗马城下,逼着罗马帝国的皇帝签订了城下之盟,公元206年,赵云与廖化等辽东老将攻入了汉中,汉中的张鲁无奈之下启用荆州的刘琦等人抵御,不想刘琦却阵前带着黄忠、文聘等人归顺了辽东军,张鲁白孤立无援,只好献出汉中,专心做他的张天师去了,赵云趁胜追击,一举攻下了西川,刘璋投降。公元210年,诸葛亮与高顺、吕蒙、陆逊等人从荆州南下、郭嘉、赵云、徐庶与廖化等人自西蜀沿江顺流而下,两面夹击江东,江东的孙权也是一代名主,立即派周瑜与吕肃迎敌,但无奈辽东势大,周瑜在阵前为神箭易风所伤,最后伤口迸裂而亡,鲁肃在又怎么是诸葛亮与郭嘉的对手,屡战屡败,最后退回建业,孙权宁死不降,自焚而死,鲁肃也拔剑自刎,张昭与虞翻等人出城投降,自此,江东归于辽东,中国的统一大业就此完成。
  在统一中国以后,袁新又派吕蒙与陆逊出海东行,借消灭袁尚为名攻入了东瀛岛国,在彻底消灭了外围的袁尚部残余后,辽东军继续进攻,最终占领了这几个岛,在以后的数百年间,东瀛岛内的原始居民被劫掳一空,成年男子大多被送到各处矿场服苦役,最终积劳而死,而女子则被辽东军作为奴隶贩卖到各地,大多成了军妓及女佣,成为了中国男人的玩物,东瀛数岛从此归于中国版图。
  在完成了一系列的开疆扩土之后,袁新在中国的内部又实行了彻底的民主改革,中国的封建制度被彻底的废除,最终建立起了一个民主共和制的国家,经过选举,袁新成为这个新兴国家的第一任执政官,在此基础上,中国的经济、文化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大大领先于同时期的世纪其余各国,中华文明传播到了世纪的每一个角落,带动了世界的进步与发展,而中国也在此后的三千年内在世界独领。
  在完成了这一切后,袁新辞去了第一执政的职务,与他的几个妻子隐居起来,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到他。有人说,在长城以北的大漠见过袁新在和他的妻儿放牧;有人说,看到袁新在泰山之颠观看日出;有人说,看到过袁新在西子湖边泛舟远行,无数的传说在人们的口中传递着,袁新,成了所有人心中永恒的英雄。
  黄山五老峰上,袁新与梦旋一起把玩着那根神秘的黑棍,这么多年来,这根多次在关键时刻救过自己性命的棍子一直让袁新费解不已。
  “新哥哥,你看!”梦幻指着棍边一片色泽深重的区域说道。
  袁新用力把棍子在石头上蹭了几下,几个凝的字显现在了他的眼前磁化钢管中国制造。
  “我倒,原来这棍子也是穿越的!“袁新晕倒。
  “父亲,快来呀,那边的日出多美呀!”五老峰下,一对少年男女不断的奔跑着冲着袁新叫道,看着这一双儿女,袁新的心中不由泛出一丝笑意,转头对梦旋说道“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离。”
  “是的,我们和婵儿、宓儿,大乔,小乔,文姬一家人永远不分离。”梦旋微笑着说道。两人站起身来,手挽手向着山下走去,渐渐悄失在晨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