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步度根刚要转身之时,趴在地上的廖化动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一支,廖化缓缓的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廖化向步度根手指一勾。
“啊!”步度根没有给廖化恢复的机会,两记铁拳一挥又迎了上去。就在这时,廖化的眼睛突然闭上了。“什么?”步度根一惊,他要什么?管他呢,我这一拳就要打死他!电光火石之间,步度根的拳头已经到了廖化的近前。
“咔嚓!”所有的人都听到一声肋骨折断的巨响,鲜血又从廖化的嘴角喷了出来,的上半身在鲜血中变成了红色,映衬得廖化如魔鬼般恐怖。山上的士兵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山下的鲜卑士兵一个个欢呼跳跃起来。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已经结束的时候,廖化紧闭的双眼睁开了。
一道夺人心魄的精光从廖化的眼中电射而出,步度根一惊,连忙用力的向外拽拳,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被廖化断裂的肋骨死死的卡住。
“去死吧!”廖化如小钵般大的铁拳砸在了步度根的头颅之上。
“啊!啊!啊!”每一声大吼都伴着廖化铁拳砰砰的撞击,每一声呐喊都伴随着鲜血的四射,在廖化声声的吼叫中,步度根被铁拳砸的血肉横飞,良久,廖化的呐喊声停了下来,脚下只剩下了一具被砸的脑浆迸裂的尸体。
“啊!”廖化仰天长啸,头上染满鲜血的长发在风中飘荡着,如同魔王再生。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鲜卑士兵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后退着,最终转身拼命的狂跑,生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就在这时,袁新的三千骑兵赶到了。
鲜卑人在山脚下的战马早已落入了袁新手中,有马的骑兵对没有马的骑兵,毫无悬念的血腥屠杀在半个时辰内就结束了,三千鲜卑士兵无一漏网。山脚下,三千具无头的尸体直直的躺在地上,在瑟瑟的寒风中显得无比的凄凉。
“老廖!”袁新大喝一声,从马上跳下向山上奔去。山腰之上,廖化如同一尊战神矗立着,两只巨眼直直的目视前方。
“老廖。”袁新的大手按在了廖化的肩膀之上。缓慢僵直的转过头,廖化直直的看着袁新,迷离的双眸中一丝光茫闪了出来,廖化的喉头咕噜了几声,张开了那张大口,刚要说些什么,但身体一歪晕倒在了地上。
袁新用双手托住了廖化轻声的说道:“老廖,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好好的看我怎么打赢这一仗吧。”两名士兵过来将廖化扶了下去,由医馆毕业的随军军医治疗着。
徐庶走到了袁新面前说道:“主公,我们的大队人马还要一天才能赶到,而据俘虏的鲜卑人说,魁头的大军半个时三个时辰内就会赶到,我们是不是先躲一躲。
袁新转头瞥了一眼徐庶说道:“好不容易才碰到他们,我们怎么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我们就在这等着他们。”
“主公虽然神勇,但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徐庶急的汗都下来了,生怕袁新有什么不测。
“呵呵,元直多虑了。我不是意气用事,想当年,在刘虞十万大军围攻之下我们不也挺过来了,没什么好想的,我就要在这等着魁头。“
“好,既然主公决心以下,那元直就与主公共存亡。
“元直,你带二千人上山去,等他们进攻时,我带一千骑兵从侧背袭击,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不,主公,山下危险,还是你上山,我带人去。”
“别啰唆,快去!”袁新怒目相视。
徐庶只好无奈的带人向山上走去。
狂风呼啸,马蹄声声,一队队的鲜卑骑兵滚滚而至,铺天盖地的战马奔腾让人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奔腾的铁流渐渐的停在了小山之下,寒风中,三千具无头的尸体横七坚八的卧在地上,地上一片片的血渍已经凝固成了黑褐色。看到这一幕,每个人都黙然无语了。
“步度根,步度根在哪?快去给我找!”魁头大叫着,眼中露出了焦急之色。数十匹快马从他身后窜了出来向尸体之间跑去,寻找着步度根。
“大单于!步度根大王在这!”随着斥候的叫声,魁头跳下马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山脚下,步度根那挂着白色脑浆的人头被高高的挂在树稍之上,两只眼睛只在眼窝处剩下了两个深深的血洞。
“步度根!”魁头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栽倒在了地上。步度根从小在魁头身边长大,与魁头的感情最深,这些年来,正是有了他这个鲜卑第一勇士的冲锋陷阵保驾护航才使魁头屡屡转危为安,看着自己得力臂膀的亲弟弟如此惨死,魁头的心崩溃了。
“大单于!大单于!”一声声呼喊声让魁头苏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双眼,魁头坐了起来,仰视着小山之上迎风招展的红色大旗一字一顿的说道:“给我将他们杀光,我要将袁新开膛破肚,活祭步度根!”
震天的喊杀声一瞬间响了起来,成千上万的鲜卑战士踏着尸体勇猛的向上冲锋着。山脚下,一排排的弓箭如飞蝗般向山上射了出去。就在攻守双方浴血奋战之际,袁新的一千骑兵来到了鲜卑人的身后枕戈待旦。
“呛啷啷!”一声轻吟,三尺长的马刀已经提在了手中,袁新高叫道:“必胜!”一骑绝尘的冲向了敌军。
“必胜!”在士兵们的喝声中,一千张骑兵弩被高高举在半空。一千匹战马风驰电掣般紧紧跟随袁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