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新击杀骞曼的同时,高顺与赵云将枊城团团包围。随着袁新管亥的到来,几个人与徐庶韩当等人在大寨同分析着军情。面对枊城高大的城墙,所有人均是一愁莫展。
“主公,我军只有三万,而守城的魁头也有三万之众,加之城墙高大,恐怕我军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好办法。”一向波澜不惊的高顺也皱起了眉头。
“我军仓促出兵,轻装三天急袭上千里,攻城装备没有携带,此时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赵云也有些担心起来。看了看徐庶,袁新说道:“元直,你认为呢?”
“主公,我以为以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围而不打,一方面加强对枊城的围困,一方面从襄平调来攻城器械,攻城器械一到,也就是我们进攻的时候了。”还是徐庶,在顷刻之间就有了应对之法。
“既然如此,就照元直的话去做。”袁新一起身接着说道:“元直与大个子和子龙继续围困枊城,管亥与我带五千骑兵立即出发。”
“去哪?”赵云等人齐声问道。
袁新一笑,缓缓的说道:“骞曼与魁头的主力都被我们或围或歼灭,现在到了我们去捅他们儿的时候了,这一仗,我要让上谷以东再也看不见鲜卑人的踪迹!”袁新一指账内手绘的地图一字一顿的道:“目标-魁头和骞曼的部落驻地!”
在袁新率五千铁骑奔袭黄金部落的同时,界桥两侧的战事也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界桥以南20里的冀州界内,隆隆的战鼓声中,公孙瓒威风凛凛的向骑马立于士兵的前方,他的对面,是袁绍的数万精兵。只听公孙瓒大喊一声:“列阵!”二万余人的精锐步兵列为方阵,居于中央。骑兵在两翼,左右各五千。公孙瓒军的主力白马义从数千人位于步兵之间分为左右两队,左队射右,右队射左。
袁绍军方面,大将鞠义率精锐步兵八百和强弩千张为先锋立于前方。
“主公,袁绍军前锋兵力薄弱,我军应以骑兵对其冲击,如此,敌军不战自溃。”关靖上前向公孙瓒献计道。
“先生言之有理,先锋严纲何在!”
“属下在!”盔甲鲜明的严纲拍马来到公孙瓒面前。
“命你率白马义从千骑冲击敌阵,只许胜,不许败!”
“得令!”严纲飞马而出,抽出腰刀大喝道:“白马义从,进攻!”千余匹白马如一条白龙带着如宏的气势向对面杀去。
麹义的脸上还是如水般的平静,白马义从,我今天就叫你们马革裹尸。阴冷的一笑,鞠义一举手中的长枪,八百步兵立即蹲伏于地将盾牌竖了起来。只有二百米了,白马义从如雨般射来的箭支敲击在盾牌上铛铛做响。只有一百米了,白马义从无与伦比的杀气直冲过来,吹的人铠甲嗞嗞做响。只有五十米了,白马义从那兴奋的脸庞已经清淅可见,马蹄仿佛就要踏到每个人的头上。
对面观战的公孙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个鞠义徒有其名而已,骑兵对步兵在如此距离之内,战斗从一开始就结束了,冀青二州就要是自己的了。公孙瓒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中。
就在白马义从行将踏平敌军之即,战场上突然风云骤变。就在这五十米的距离之内,一切都改变了。八百藏于盾牌后的精良步兵竟然一跃而起手持大戟向白马义从发动冲锋,两侧千张强弩齐发,万箭齐射,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白马义从措不及防的被成片的射倒在地上。已经脱下铠甲光着膀子的鞠义手持大枪如凶神恶煞般猛然间刺进了严纲的胸膛,严纲只觉眼前一黑,一下子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在合上眼睛的一刹那,严纲看到鞠义正持刀向自己颈部割来,随后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再见了,冀州刺史严纲!”(严纲是公孙瓒任命的冀州刺史)。随着严纲首级被高高举起,千余人的白马义从全军覆灭。
观战的公孙瓒心底在流血,这千人白马义从跟自己东拼西杀战无不胜,立下无数的战功,是自己的真正的精锐,而现在,竟然全部躺在了地上,公孙瓒的眼角迸出血来。
“杀啊!”鞠义一手提着严纲的头颅,一手持枪向公孙瓒杀了过来,紧跟着他的千余士兵像千余头猛虎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向公孙瓒军亡命的冲击着。远处,颜良、文丑、张郃三人各带数千骑从侧翼掩杀过来。
兵败如山倒!在鞠义那滔天的杀气之下,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所有人都在不断后退着。骑兵的战马已经开始向后奔驰起来。
“撤吧。”公孙瓒无奈的叹惜了一声,他知道,再不走,就要全军覆没了。一拔马头,向身后奔去,身后的士兵也都没命的向后跑去,如蚁般的溃散而逃。
“杀呀!!!”麹义一路狂追着,身后留下了公孙瓒士兵无数的尸体。
公孙瓒此时如同一个丧家之犬没命的逃跑着。抬头看去,只见大营方向火光冲天,颜良等人的骑兵已经攻破了大营,只能向界桥退了,公孙瓒一转马头,带着残兵败将向界桥方向退了下去。
界桥一战公孙瓒大败,损失了近万人的精锐,在袁绍的一路狂追之下最后退入了易城附近的故安县城据险拼死防守着。
面对着故安城高大的城墙,袁绍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将城围住,与公孙瓒僵持起来,战争就样拖了下来。
故安城外袁军营帐内,沮授满脸忧色的对一愁莫展的袁绍说道:“主公,我军征战在外这么长时间,粮草已经所剩无己了,我们还是要另作打算啊。”
“如此说来,我们只有撤军了。”袁绍无奈的说。
“也只好如此了。”沮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