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十几具尸体横七坚八的躺在溪水边的青石上,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闪开!”一声大喝后李大目大步流星的来到了近前。
“二弟!”一声大叫,李大目差一点晕了过去,李用双手用力,才把他搀扶起来。眼水模糊了李大目的双眼。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两个孩童在四处乞讨,受人欺凌。他又看到看兄弟二人被敌人重重包围,千钧一发之际,二弟用胸口挡住了向自已刺来的利剑。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而今,昨天还活生生的二弟却冰冷的躺在青石之上。
“二弟呀!”一声悲鸣,李大目双目尽赤,“是谁,是谁杀了你?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大当家的,”李用道:“大当家的,老二与众兄弟均是一伙黑衣人杀的,据一名活着逃回来的兄弟说,他们自称是飞狐岭袁新的部下。”
“袁新?二弟,你放心去吧,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李大目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深夜,飞狐岭袁新大营外忽然杀声震天,无数的人影向山顶杀去。火光下,一面惨白色的大旗上“血债血偿”四个鲜红的大字在风中迎风飘荡。
袁新被一阵阵喊杀声从睡梦中惊醒,快速的披上了战甲与高顺等人来到山寨前。只见满天的火光下,数千人向山上杀来,中间一群人簇拥着一员黑脸战将,此人手持巨斧,身披白袍,虽重孝在身却如杀神一样威风凛凛。
袁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无故相犯?”
“袁新,你这个王八蛋,你杀我二弟还不快拿命来!”
袁新一怔,这都哪跟哪呀,看来这其中有误会呀!想罢,袁新说道:“你所说的我一概不知,你必是受了别人的挑唆,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快快退兵吧!”
李大目大喝道:“大丈夫敢做敢当,恶贼休要巧舌如簧,看我取尔狗头!兄弟们,杀呀!取此贼头者,赏万金!”话音刚落,李大目手下的喽啰潮水般的向上冲去。
袁新一见此景,心头的怒火也不由升了起来,心说好你个大黑脸,给点染料你还开染房了,我袁新也不是好惹的。
“弓箭手听令,向敌军集结处,放箭!”一阵密集的箭雨倾盆而下,转眼间进攻的喽啰被射的人仰马翻,惨叫声,哀号声连成一片。不得以之下,李大目军退到了山脚下。
这时,只听山上连绵的号角声响起,山顶上快速的冲下一彪人马,约有千人。为首一人头戴亮银盔,身披锁子甲,手持一杆长枪,来人正是高顺。
只听高顺一声“结阵!”身后的士兵迅速集结成阵。士兵们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在号令声中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
“陷阵之阵,一往无前,”“陷阵之阵,有死无生。”正是高顺的陷阵营。
在陷阵营一往无前的气势下,李大目军骚动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缓缓向后退却。李大目一看,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一挥巨斧,“兄弟们,给我杀呀!”带头向前杀去,在李大目的激励下,手下的喽啰们也跟着杀了过去。
袁新在今天才真正见识到了陷阵营的风采,虽然装备与训练还差点,但对付这群山贼却措措有余。只见陷阵营像一台搅肉机在疯狂的收割着生命。只转眼间,李大目的数千喽啰就被杀的七零八落,留下了无数的残肢断臂。
面对着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陷阵营,眼前这些没有什么训练的山贼又怎么抵挡的住呢?败兵如浪花般向四周四散着。
只听高顺一声品令“散”。陷阵营迅速九人一组列成鸳鸯阵各自为战追杀看着败军。
袁新的目光一直盯着李大目,见此时有数十人正簇拥着李大目向远处逃去,向身后吩咐道:“特种营出击,擒贼先擒王,我要活捉这个傻大个。”“是”特种兵队长应道。转眼间特种营消失在眼前。
山脚下,李大目在众人的保护下狂奔着。“败了,我竟然败的这么惨。袁新,你别得意,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众人策马来到山脚下一处转弯处。李大目松了一口气,心说只要过了这个弯就安全了,自已的马可是百里挑一的,谁也别想抓到我。正在他暗自庆幸之即,耳边只听一声哨起,前面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李大目一惊,心说事到如今只有拼了,挥舞的大斧大叫道:“弟兄们,冲过去,只要过去了我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见两道人影从李大目身后飞速的冲了过去,转眼前就冲到了黑衣人面前,刚要挥起手中的长刀,只听马座下马匹一声悲鸣,瞬间连人带马翻滚了出去。惨叫声顿时接连在李大目的耳边响起,无数的黑影从天上,地底,林中冒了出来,转眼间,李大目身边的人就被飞射的弩箭射成了筛子,李大目仰天长啸一声,右手高举大斧,一抖马缰向面前的黑衣人丛中杀去,然而没等他冲到近前,跨下战马一下子被绊倒在地,自已没等爬起来就被人捆了起来。
飞狐岭大营内,袁新高坐于帅椅之上,两边站满了盔甲鲜明手持鬼头大刀的士兵。
“带李大目!”一声大喝之后李大目被双手反绑着推进了议事大厅之中。只见李大目将头一昂,大喝道:“要杀就杀,不必啰嗦!”
袁新起身走下了坐椅,双手持刀来到李大目近前,一刀就像李大目砍了过去,眼见袁新的刀落下来,李大目眼睛一闭,心说完了,没想到自己今天死在这。
“怎么回事,身上怎么不痛?”李大目紧闭的双眼紧闭的双眼愕然的张开向身上看去,只见捆绑自己的绳子已经被斩断,正诧异间,只听袁新大声说道:“傻大个,你真他妈的迷糊啊!”
李大目一愣,“奶奶的,爷爷我哪迷糊?”
“你做事不明白啊,没弄清咋回事就他妈的打上来了,你说你二不?”袁新说的唾沫横飞,骂人可是他的长项。弄的李大目一愣一愣的,心说这都是说什么呀,不过基本意思还是明听白了。
李大目说道:“这个,我二弟被你的部下杀死了,我为弟弟报仇有什么不对?”
“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你二弟了?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杀我二弟的人自称是你的部下。”
“我这个人敢做敢当,是我做的我绝不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背这个黑锅。这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啊!”袁新说道。
“人真的不是你杀的?”李大目问。
“你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撒谎的必要吗?我要撒谎我袁字倒写!”
“那么会是谁干的呢?”
“你的二弟是怎么死的?”“他是在山寨前被人在背后一击致命的。”
“山寨前而且是在背后?看来是有内奸。”袁新思索了一下说道。
“有内奸?”李大目一愣。
“对,只有熟悉的人在寨前才可能有背后下手的机会。是谁最先发现尸体的?”
“是我的义弟李用。”
“李用?”
“对,是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