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姬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姜子牙继续说道:
“随后凡是有人不服,申公豹直接带着卫军将他人府邸包围,大有一言不合便抄家之势。”
“那些军中将领有心阻拦,可但凡有人进言,就被一顿拳打脚踢。”
“于是最后无人胆敢不服,小吏皆顺利进入田地之中,进行丈量工作。”
姜子牙说完之后,还不由赞叹道:
“这申公豹本就是邪性之人,我向来不喜。”
“如今看他蛮横气劲用到这些人身上,倒是极为可乐。”
姬昌大笑,笑得咳嗽起来,呛出了眼泪。
将眼泪擦掉后,姬昌点头说道:
“如今放眼大商,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唯独申公豹一人。”
“实力强大,又没有后顾之忧。”
“军中民间威望皆高,丝毫不怕后院起火。”
“我等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姜子牙看了看姬昌,两人对视之后,顿时又再度大笑起来。
两人心中本就憋着股气。
好不容易得到释放,自然心中大为开慰。
笑完之后,姬昌脸色冰冷起来,说道:
“之后我等还需继续发力,让这些地头蛇明白,如今监国乃是我姬昌。”
“凡是想让我死之人,先得做好必死的准备!”
姜子牙恭敬应是。
东伯领内,有一群落的草房。
农夫来到草房之前,喊道:
“惧留孙佛,来用餐。”
惧留孙佛从草房中走出,随行的有一众老佛。
“多谢施主。”
惧留孙佛双手合十,恭敬道。
农夫笑道:
“惧留孙佛,你的名字怎地如此古怪。”
“而且你们所求饭食,不过一个幼童分量,怎么足够饱腹?”
惧留孙佛笑道:
“施主有所不知。”
“我等此举,名为化缘。”
“你既然施舍我等食物,便与我等结了缘法。”
“分量多少,并不重要。”
“若是你需要开悟,我等定然不会吝啬佛法。”
农夫皱了皱眉头,说道:
“惧留孙佛,我劝你还是少做白日梦了。”
“开悟?”
“自从我母亲把我生下来后,我就已经开悟了,何必还要你帮我开悟。”
惧留孙佛解释道:
“我等所谓开悟,是为了让你明白本性。”
“只要你明白本性,就能成就佛陀。”
农夫摆摆手,说道:
“惧留孙佛,我算是很讲义气的人。”
“我给你饭食,虽然不多,但也是平白给你。”
“我这么讲义气,你为何还要跟我说这些疯话。”
“你早点听我劝,不要跟你身后那群老骨头混在一起。”
“人越来,就越喜欢胡思乱想,我看你是跟他们混太久,魔怔了。”
惧留孙佛笑道:
“施主若是无事,不如听一听我这救世经文,如何?”
农夫哼了一声,将碗用力放到地上,说道:
“你莫想着让我与你一起疯!”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群年轻人经过,遥遥朝着农夫打了个招呼。
惧留孙佛眼前一亮,说道:
“施主,这些人都大有佛缘,可以入我教中。”
农夫突然大笑起来,说道:
“惧留孙佛,这些人都是东伯侯的手下。”
“据说这段时间在给一口古井修建遮阳亭,怎么会有时间理会你。”
惧留孙佛也不失望,笑道:
“总会有时间的。”
“若是施主有一日不忙,也来听听我这救世经文,如何?”
农夫摆摆手,转身离去。
老佛们上前,不满问道:
“我佛,为何你始终盯着这个农夫呢?”
“既然此地不适合传教,我等大可以前去其他地方。”
“若是嫌弃传教速度太忙,只要我等展现神通,他们定然痛哭流涕,祈求入教。”
惧留孙佛回头说道:
“这位施主极为心善,而且大有智慧。”
“言谈看似粗鄙,却极为契合人间道理。”
“若是能将他渡入我教之中,胜过度化千人。”
其余老佛纷纷摇头,私下嘀咕道:
“惧留孙佛如今传教大受阻碍,似乎入魔了,铁了心在这里硬磕下去。”
“这可绝非好事。”
惧留孙佛自然听到了这番言语,却并不在意,将碗拿起,吃下里面的煮熟的菜团。
吃完之后,惧留孙佛将碗洗干净,放到草房门口,回到草房之中,自顾诵念经文。
不多时,有老佛敲响房门。
惧留孙佛走出,淡淡笑道:
“尔等决定了?”
老佛们点点头,说道:
“我佛,如今我教传教事大,而你却一直龟缩此地,我等以为不妥。”
“我等打算独自传教,还请我佛将救世经文传给我等。”
惧留孙佛说道:
“我每日都在诵念救世经文,你们难道还没学会?”
老佛摇了摇头,说道:
“我佛所诵经文,太过复杂,我等无法明白。”
“还请我佛神识传经,让我等好离开传教。”
惧留孙佛笑了笑,说道:
“既然如此,我便传给尔等。”
随后一道道白光从惧留孙佛脑中遁出,进入每一尊老佛脑内。
不多时,老佛们睁开眼,一脸疑惑。
“你们还记得经文吗?”
老佛们摇摇头。
惧留孙佛叹道:
“救世经文太过深奥,除却大智慧之人外,几乎无人能够理解。”
“在我看来,除了那农夫之外,也就只有未来佛有此悟性。”
“不过这两人如今都不愿接受救世经文,实在大憾。”
老佛们突然说道:
“我佛,经文如此难懂,我等如何传教?”
惧留孙佛说道:
“我之所以并未离开,而是继续呆在此地,除却试图感化那农夫之外,也是为了将经文简化。”
“若是有一日,尔等能够明白我口诵之经文,就说明简化成功。”
“等到那时,诸位若还想离开,再行离开也不迟。”
“否则道尚未得,又如何布道呢?‘
老佛们商讨一会儿,纷纷同意。
各自回到草屋之后,静心聆听起惧留孙佛口中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