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乐晴的心里就涌起了一丝厌恶的情绪。
  她转过身,看着薄劲,冷冷道:“你不是被扔到非洲去了吗?”
  “确切地说是南非。”薄劲勾唇:“你是不是想不到我会这么早回来。”
  “是啊,连一个月都没有,才一星期而已。”乐晴很失望:“我对希望你能死在外面,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上次的事情很抱歉。”薄劲神情幽暗:“乐晴,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乐晴回答的干脆:“能让让吗,我要进去。”
  薄劲让开。
  乐晴迈步就走。
  “乐晴。”薄劲嗓音幽幽:“我这次去南非,买了几座矿山,没想到那几座矿山一开始不被看好,但是开采以后才发现里面钻石的储存量惊人,如今薄家不是从前的薄家了,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
  “所以呢?”乐晴蹙眉。
  “所以我想重新追求你。”薄劲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一个可以让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能。”乐晴转身继续往里走。
  “我不会放弃的。”薄劲嗓音低沉:“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
  然而乐晴连头都没有回。
  露露走过薄劲的身边哼了一声,然后仰着头走了进去。
  薄劲神情晦暗,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
  乐晴走进餐厅,一眼就看到了苒雪。
  她走了过去。
  苒雪看到乐晴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有些诧异。
  “露露是我的人,你不用担心。”乐晴坐下,她让露露也坐下。
  露露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苒雪。
  苒雪被她看得很尴尬。
  “小草莓真的被夏启年接走了吗?”苒雪幽幽的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他。”乐晴语气淡漠:“你可是小草莓的母亲,你有这个资格,除非你不愿意。”
  “我是没有办法。”苒雪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你不知道我有多难。”
  “苒雪,大家都不容易,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说你有多苦,我的遭遇你又不是不知道。”乐晴语气淡淡。
  苒雪顿住:“乐晴,昨天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怕。”
  “你怕什么?”乐晴冷然:“怕我把小草莓的身世告诉大家,所以你就可以那样对我?”
  面对质问,苒雪有些结巴。
  乐晴冷笑:“怎么没有昨天要置我于死地的气势了,现在在我面前装柔弱你以为我就能不计较了吗?”
  苒雪十分的尴尬。
  “苒雪,你救了我,我替你养了四五年的女儿,救命之恩我还了,所以今后我也不欠你什么了。”乐晴神情冷淡:“今天我来就是要跟你说一声,以后别再到处跟人说我们认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乐晴真的很对不起。”苒雪哭着:“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没有办法,就想办法把别人害死,苒雪,要不是看在夏启年和小草莓的面子,昨天我就真的当场撕了你了。”乐晴神情冷酷:“你好自为之吧。”
  乐晴站起来,准备离开。
  “乐晴,你就原谅我吧。”苒雪拉住乐晴的手:“不然,裴哲不会原谅我的。”
  “那是你们夫妻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替你买单,难道是我嫁给裴哲吗?”乐晴面无表情的质问。
  苒雪擦擦眼泪,不说话。
  乐晴把手抽出来,转身而去。
  苒雪抿抿唇,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
  “乐晴小姐,我感觉那个女人好奇怪啊。”露露拧着眉。
  乐晴神情淡漠,“不用管她。”
  “是。”露露颔首:“乐晴小姐,我们现在回去吗?”
  “嗯。”乐晴点点头:“回去吧,沈律师也应该走了。”
  陆墨煊的身边不能没有人。
  “是。”露露开车送乐晴回去。
  她们到了公司,一起坐电梯上楼。
  乐晴走向陆墨煊的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申斐儿的声音:“墨煊,你把衣服脱下来吧,让我看看。”
  乐晴一怔。
  什么脱衣服?
  这么刺激。
  露露一听不对劲,她偷偷地看向乐晴。
  乐晴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推开门。
  一进门,乐晴就看到地板上碎掉的玻璃杯。
  再看陆墨煊坐在沙发上,右手手指泛红,白衬衫和西裤都湿了。
  申斐儿坐在陆墨煊的身边,伸手想要去解开陆墨煊的领带。
  听到脚步声,申斐儿停下来,诧异的看着乐晴。
  她回来的也太快了!
  苒雪竟然没有拖住她。
  陆墨煊一听就是乐晴的声音,肃冷的喉结一滚:“乐晴。”
  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委屈。
  乐晴蹙眉,他委屈什么?
  “申小姐,让我来吧。”乐晴走过去,半蹲在陆墨煊的身边,先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指。
  是被热水烫的,但是好在没有起水泡。
  “怎么这么不小心?”乐晴深深地蹙眉,“露露,去买烫伤药。”
  “是!”露露立刻照做。
  “先用冷水冲一下。”乐晴扶着陆墨煊起来。
  “乐晴,陆总的衣服湿了,还是先换下来吧,空调这么吹着很容易生病的。”申斐儿担心道。
  乐晴淡漠道:“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照顾他。”
  申斐儿顿住。
  她有些诧异,乐晴什么时候变成医生了?
  乐晴把陆墨煊带着浴室,拧开水龙头,把他修长透白的手指放在水下冲。
  陆墨煊炽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气息深沉。
  陆墨煊只觉得小腹有些难受,乐晴又香又软,他很难不去想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成医生了?”陆墨煊嗓音沙哑的问。
  所有人都说乐晴是草包,她却懂好几个国家的语言,还会中医,刚才她又说自己是医生。
  非常的奇怪。
  “我随口一说。”乐晴语气淡淡。
  刚才情急之下,她确实说漏了嘴。
  她原来的专业确实是医生,而且是中西医一起学习。
  而且她还是医学院的高材生。
  只是这些她都没有办法告诉给陆墨煊。
  倏然,乐晴感觉陆墨煊的手臂环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
  “你干什么?”乐晴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