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翊压低了眉峰:“造假?”
“是的。”乐晴拿出手机:“我这里有一段视频,可以证明,郑氏集团在自家工厂里偷偷生产羽翼的服饰,贴上商标,拿到市面上去卖。”
“什么?”靳翊蹙眉。
虽然郑氏集团是羽翼在国内的代理商,但是他们并没有生产权。
生产权是在另外一家公司的手里。
他拿过乐晴的手机去看,一开始他不相信,可是他看到郑夫人出现在视频里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沉郁。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去参观过那家拥有生产权的公司,根本不是这样的!
“靳先生,其实这件事最诡异的还是羽翼标牌有自己特别的防伪标识,是你专门请人设计的很难有人能模仿,可是为什么郑家却能拿到这些标牌贴在衣服上,然后流入市场,以假乱真呢?”乐晴幽幽的提醒。
靳翊拧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把羽翼的标牌卖给了他们,而这个卖标牌的人,很可能和生产商有关系?”
“据我所知,生产权是在钟氏集团的手里吧?”乐晴意味深长的问道。
靳翊点点头:“是。”
“如果想要弄清楚这件事,靳先生不妨再找其他人去咨询或者调查一下。”乐晴清清冷冷道:“我和钟氏集团的副总钟子妍不和,如果由我说什么,会被说我针对钟氏集团。”
她必须谨慎一些。
靳翊皱了皱眉,“我会派人调查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立刻停止和郑氏集团还有钟氏集团的合作,到时候我们再详谈。”
“好。”乐晴勾了勾唇,她站起来,准备告辞,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靳翊狐疑的问:“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不应该有人知道的。”
他这次回来,是故意藏了行踪的。
乐晴深然:“因为我母亲的忌日快要到了,后天,你每年都回来去看她,我每年去看我母亲,总能看到一束鲜花,是凌霄花,我想是你送的。”
靳翊苦涩道:“是,每年我都去看你母亲,把这里开放的凌霄花给她带过去,想让她也看看。”
“谢谢,她很喜欢。”乐晴就道。
靳翊看着自己故友的孩子,墨眸微暗:“今晚钟家举办晚宴,你去吗?”
乐晴点点头。
“好,我一会儿就去派人调查你说的事情,今晚我会给你答复的。”靳翊就道。
“我随时恭候佳音。”乐晴淡淡一笑,转身而去。
靳翊看着乐晴纤细淡薄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自言自语道:“乐嫣,她像你却又不像你,不过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强大,能够扛下一切,你是不是也很欣慰,也可以放心了呢?”
乐晴离开,回到顾家老宅。
管家幽幽的看着她:“大小姐去湖畔了?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没有。”乐晴淡然:“管家爷爷饭菜做好了吗,你把饭菜装进饭盒里,我拿去和哥哥一起吃。”
“好的。”管家轻轻颔首,他立刻让阿姨去准备,道:“湖畔旁边有栋别墅,住着一个怪人,每年这时候都会出现,然后过段时间又失踪,我都没有见过。要不是先生交代过,让我偶尔过去照看一下,我都不知道那里竟然还有人住着。”
乐晴却道:“我爸爸让你照看那里?”
管家点点头:“虽然那块地卖给了那个神秘人,但是先生对那里还是很留恋的。”
乐晴神情冷淡:“如果真的留恋又为什么会卖了呢?”
那里有他和乐嫣的回忆,他却把那里给卖了,所以当初他和乐嫣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两个人才会如此的决绝的分手?
管家把饭菜准备好以后,乐晴就带着露露又回到了医院。
乐晴在顾家老宅做了什么,顾凛年都知道。
“你见到那个怪人了?”顾凛年有些意外:“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
乐晴道:“他并不是常年都住在那里的。”
顾凛年看乐晴兴致不高,就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走的时候还兴致勃勃,怎么回来以后,这么沉闷?”
乐晴讪然:“我有吗?”
“当然。”顾凛年蹙着眉:“那个怪人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乐晴摇摇头:“和他无关。”
顾凛年疑惑:“和他无关,那就是和别人有关了?和谁?是咱们爸妈?”
乐晴嘴角微抽,她抿抿唇:“你知道当初为什么爸爸把那栋别墅给卖了吗?”
“这我不太清楚。”顾凛年就道:“或许奶奶知道。”
乐晴沉了沉:“她知道也未必肯说吧,毕竟和妈妈有关系,她不见得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
而且她有种感觉,顾老夫人会和很多小说里的恶毒婆婆一样,不喜欢儿媳妇,重男轻女,顺带着不喜欢她这个孙女。
“那个男人没有告诉你吗?”顾凛年疑惑。
“没有。”乐晴摇摇头:“他也不肯说,这件事很奇怪。”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很好奇。”顾凛年沉然:“回头我派人调查一下。”
“好。”乐晴就道。
“对了。”顾凛年放下碗筷:“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消息,你要听吗?”
“好。”乐晴吃了一口土豆丝:“反正这么无聊。”
顾凛年斜睨着她:“跟自己哥哥吃饭你居然说无聊,没良心。”
“哎呀,你快说。”乐晴着急道。
“上午,有人看到乐冰冰去见席寒了。”顾凛年幽幽道。
乐晴诧异:“你的人看到的?”
顾凛年颔首:“席寒和乐冰冰两个人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席寒还摸了乐冰冰的脸。”
乐晴纳闷:“今天的天气也不算是很凉快,他们俩站在院子里,还被你们看到,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我也有这种怀疑,但是你说故意的,他们想干什么?”顾凛年疑惑。
乐晴想了想:“反正乐冰冰想的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重新找了靠山,至于席寒,他和我过不去,想要告诉我,我不听他的话,他就扶持我的仇人来恶心我,这男人果然太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