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神情冷淡:“她刚才不是都承认了,这些事都和她有关。”
“爷爷,你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吗?”钟子妍拧眉。
“半真半假。”钟老爷子沉声道:“她倒是很聪明,话里有真有假,迷惑我们。”
钟子妍幽幽道:“爷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靳翊真的会起诉我们吗?”
“谁知道呢。”钟老爷子也不清楚。
而且靳翊似乎也不想听他们解释,也不想让他们补救,这就很麻烦。
“爷爷,对不起。”钟子妍低下头去。
钟老爷子眯起眼睛:“就你妈妈那边的亲戚,你能不走动就不走动知道吗!那些人就是一群吸血鬼,这次因为他们惹出多大的麻烦,你告诉他们,他们如果还敢继续纠缠,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是。”钟子妍点点头。
“还有你。”钟老爷子眸色一凛:“别再让我失望了,不然你想当这个总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真的捅出了大娄子,我也保不住你。”
“我明白。”钟子妍幽幽的颔首。
毕竟钟老夫人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如果她不容易让钟子妍来当总裁,董事会是会考虑她的意见的。
钟老爷子无奈的一叹:“回去吧。”
“是。”钟子妍垂头丧气的跟着钟老爷子就进去了。
晚宴结束后。
钟子美在门口等钟老夫人一起回家。
钟子妍看她一个人就走了过去,“没想到平日里看你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没想到对公司情况倒是很了解。”
“都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眼睛看不见,自然竖起耳朵去听。”钟子美冷艳的笑着:“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你就心里不舒服了吗?你的心眼儿怎么这么小?”
钟子妍一听就恼了:“钟子美,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钟子美冷笑着,自从知道钟子妍暗地里给自己下毒,钟子美对钟子妍早就恨之入骨。
其实一开始钟子美就没有想过和钟子妍去争家产,但是自从知道了钟子妍的狼子野心。
再加上钟老夫人,把她父母死亡的真相告诉她以后,她就暗暗发誓,要把钟家抢过来。
“钟子美,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钟子妍恼火:“装了这么多年,终于装不下去了,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钟子美语气淡淡:“如果只是因为我发表了一个意见,你就对我这么大敌意,那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钟子妍咬咬牙:“别以为乐晴真的能治好你的眼睛,她都给陆墨煊治疗多久了,可是陆墨煊还是看不见。”
钟子美懒得和她解释,乐晴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她很清楚。
她现在能够看到一团影子,这都是乐晴的功劳。
这对失明了近十年的人来说,就是希望的曙光。
再者,乐晴也说过,她失明的时间很长,需要时间复原。
她有耐心等下去。
至于陆墨煊的眼睛,陆墨煊差不多已经能够看清了。
但是钟子妍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诋毁乐晴。
钟子美越发觉得钟子妍可笑:“钟子妍,你花了十几年想让陆墨煊记住你,但是到头来,他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你们总说乐晴是以色侍君,可是陆墨煊都不知道乐晴长什么样子,你们就是不敢承认,陆墨煊喜欢乐晴,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因为她有趣的灵魂,他喜欢乐晴喜欢的不是那种方表面的东西,这句说明乐晴比你们优秀。”
钟子妍脸色一暗:“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钟子美云淡风轻的笑着:“说到底是你们没有自知之明,却又不承认自己愚蠢,总以为乐晴是靠什么手段才上位的。陆墨煊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以为谁都能骗他?除非他想被这个人骗,可他为什么想被这个人骗,因为他喜欢。”
钟子妍神情越发的僵硬,“你知道什么!”
钟子美懒得和她再争辩,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
这时,钟老夫人走过来,她感觉气氛不对,就道:“子妍,你爷爷在找你。”
钟子妍知道钟老夫人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钟子美感觉到钟老夫人的手,她温温的一笑:“奶奶,我没事。”
“你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复明,别和她一般见识。”钟老夫人叮嘱:“你就把心思放宽,一切有我。”
“嗯。”钟子美笑吟吟道:“奶奶谢谢你。”
钟老夫人轻轻的拍着她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
——
公寓。
江图把申斐儿送到楼下。
申斐儿解开安全带:“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发酵,江图你赶快走!”
“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江图拧着眉:“斐儿,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
“你放心吧,陆墨煊答应过我哥哥要好好照顾我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申斐儿就道:“再者这次我也没有动乐晴,他不会对我下收的,可你不一样,这次你得罪的是靳翊,刚刚钟子妍告诉我,靳翊和乐晴的生母是好朋友,羽翼还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是属于乐晴的,如果乐晴以股东的身份追究,江图你必然要坐牢的。”
“什么?!”江图拧眉:“乐晴竟然有羽翼的股份?”
真是没有想到。
“你走吧!”申斐儿沉声道:“我不让你回来,你就不要回来。”
“那你呢?”江图担心的问。
“我自由安排。”申斐儿下车:“江图,你再不走的话就真的晚了,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救你。”
说完,申斐儿转身而去。
江图咬咬唇,不舍得看着申斐儿远去的身影。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走,他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宝马从他面前开过去,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朝公寓大门走去。
江图看那个男人的背影有几分熟悉,他不放心,推开车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