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爷一言,胜读十年书啊。”董虎深表佩服。
林潜笑着道:“不过,该做的第二手准备还是得有的,熔炉必须你亲自看管,而且要设下机关,随时准备摧毁,不留后患。”
“王爷放心,我在听到王爷冶炼之术时,就想到了此节,在建造熔炉时,就已经设下机关了。”
董虎的稳重,让林潜感到安心。
“跟铁王岭合作,只是暂解燃眉之急,日后,还是得培养出我们自己的匠师队伍才行。”
董虎一听,嘿笑道:“嘿嘿,原来王爷早就想到了,我倒是看中了几个小子,他们文不成武不就的,跟着我学打铁正好,反正能吃苦,比我家这臭小子强多了。”
真定府那么多个孩子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习武或者从文天赋的,总有几个不管学什么都学不会。
不过,这些孩子心性坚毅,成为工匠,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是亲生的不?就知道数落你儿子。”董大山不满撇了撇嘴。
“哈哈哈,董老板怕是早就在打他们主意了吧,行吧,我做主,以后他们就跟着你吧。”
林潜大手一挥,皆大欢喜。
董虎兴奋的去提人去了,随着王府日益兴盛,光他父子俩确实忙不过来了。
这次要不是问商会那边借了点人,根本来不及造出这十六根锁链。
林潜琢磨着要继续扩大点队伍了,孩子们已经步入正轨,渐渐不用太操心。
后勤和属官队伍也得培养起来才是,一个体系里,各式各样的人都必须要有,才称得上完整。
如今王府里,是将多兵少的局面。
而且……又没钱了啊。
林潜挠了挠头,跟铁王岭的生意,估计还得等穆托打个来回,才能赚到第一桶金。
近期想弄点钱,貌似只能靠成衣店了。
林潜想要托腮,却发现右手被洛娇绑得跟粽子似的,托腮不能,微汗了一下。
正巧看到纪乘风从面前跑过,面红耳赤的,一看就知道喝酒了。
“乘风,过来。”
林潜招了招手,从怀里摸出任老的令牌,交到他手里,“你去找找七杀阁在齐都的据点,用这个跟他们做比交易,帮我找一个人。”
“好嘞,找谁?”
纪乘风原来就是七杀阁的外围成员,找据点还是能找到的。
林潜凝声道:“找一个老人,一个……曾经追随过我母亲的老人。”
……
年关将近。
齐都到处都充满了喜庆的氛围。
各处店家也开始了今年最后的促销活动,争取在过年之前,把百姓口袋里一年赚来的银子都掏个干净。
不过这个时代的促销,也就仅限于集体卖好货,轻微降价的程度。
跟后世千奇百怪的套路,那是没得比的。
城东作为商家最多的区域,每天都是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于耳,百姓们采购的热情也十分高涨。
几条街交汇的地方,有一个大型的广场。
每逢过节的时候,都会有大型的梨园前来搭棚表演。
可现在,距离年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有工匠搭起了棚子,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这是哪家梨园,表演得也太早了吧?”
“是啊,这场地的租金可不便宜,这么早,是有老板出资庆贺吗?”
“不知道啊,我打听老半天了,只说是清塘会的人在帮忙搭棚,至于是给谁,连他们也不知道。”
“我问过了,几大梨园都说不是他们家的,奇了怪了。”
梨园就是戏班子,能称之为梨园的,都是名声在外的大班,名伶名角不在少数的那种。
也就他们能做得起这样的活动了,毕竟占地搭台,都是一笔不少的开支,不是一般班子能给得起的。
可不是那几家,又能是谁呢?
看阵仗一点都不小啊……
正聊着,一名半大的小子把一块牌子插在了景棚前面。
好奇的人们围了上去,一看,牌子上面写着:
‘震惊!诗仙子从良后,竟再度下海,展现天人之舞!’
‘细思极恐,无数美人空降,究极是为哪般?’
‘想要知道变美的秘诀吗?想要情郎死心塌地的热爱吗?尽在三日后,景天广场!’
……
一个个夸张至极的宣传语,看得围观群众是眼冒金星。
“这什么啊?唬人的吧?”
“诗仙子不是去了应山王府当王妃吗?又下海,不会是应山王始乱终弃吧,这才过了多久?”
“可恶,亏我还觉得应山王是个有抱负的王爷呢,原来也是禽兽不如!”
“你嘴巴放干净点行不行啊,八字都没一撇呢,就胡诌乱造,姐妹们,揍他!”
夸张的标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林潜的‘粉丝’还为此大动干戈了一番。
可大家争论不休的同时,不知不觉被这些标题吸引,都想看看,这些标题所预示的三天后,到底会是个什么阵仗。
更多的人流入大街小巷,手里拿着一张张的纸,喊着夸张的引导语,只要有人表示有兴趣,就发上一张。
纸上的内容,和广场牌子上的大同小异。
不到半天的功夫,景天广场三日后,会有一场大热闹看的消息,便传遍了全齐都。
……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全齐都的人都知道你……”
婉儿跑进了宁诗诗的闺房,话还没出口,就发现了始作俑者在现场。
红着小脸福了一身,“王爷好。”
“呵呵,小丫头,剪布不见你人,看热闹倒是勤快。”林潜笑骂了一句。
“哪有……都剪得差不多了嘛,小姐,你看,他又欺负我。”
婉儿嘟着红通通的小嘴,抱住宁诗诗的胳膊撒娇。
“嘿,本王在此,你还敢当面告黑状了,看本王不问你的罪!”
林潜拉过婉儿,往腿上一横,让她趴在腿上,大手不轻不重的在某个高高凸起的地方拍了一巴掌。
啪。
回弹感十足,手感满分。
林潜一愣,才发觉自己教训小刺头教训惯了,却不该把这法子用在婉儿身上。
婉儿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她嘤咛了一声,起来见小姐都有些吃惊,受不住羞怯夺门而逃。
林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宁诗诗噗嗤一笑,“是,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这……”林潜老脸发红,不知怎么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