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中的洛娇,听到他的喊声,连忙点头,冲欧阳明月说了一声,“明月,帮我一下,最大那把太重了。”
欧阳明月点头。
只见洛娇一抖背上的剑匣,剑匣左右打开,一把把寒光绽绽的名剑弹出剑柄。
可她却没有理会,而是把手探入剑匣内,一咬牙,抽出了一把黑乎乎的大剑。
这剑出匣之后,仿佛解开了封印,重得洛娇手往下一沉。
“接着!”
二女对视一眼,一同出脚,踢在了剑身上。
嗡的一声怪响。
重剑旋转着飞出,轰的一声,没入山体中只剩剑柄。
林潜目光灼热,剑名横山,是洛娇剑匣里最重的剑。
以前切磋时,林潜就曾尝试过这把剑,只是那时的他,实力还不够,远无法达到运用自如的地步。
而现在,他要破开这厚厚的山体,就需要重器才行!
“横山啊横山,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
林潜双脚扎稳,双手按在剑柄上,猛然发力。
额头暴起的青筋和脚下开裂的地面都证明着,此剑的恐怖重量。
“加油,加油啊!”
洛娇暗暗鼓劲,这把剑她从家里带出来的时候,就有着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她想证明自己不比家中的男孩要差。
可惜,直到现在她都没法正常使用横山,常年背着这把剑,倒是让自身的劲力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如今看到心上人,像个英雄一样的拔剑开山。
她心里也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我不行,我看中的男人行呀,眼光好也是一种本事~
“起!”
林潜吐气开声,衣服下的肌肉高高鼓起。
在把剑举过头顶的刹那,一股神秘而又古朴的力量,从剑身顺着手臂进入了他的体内。
离恨天自行运转,想要排斥这股力量。
两者在丹田处猛然撞击在一起。
林潜闷哼一声,眼冒金星,差点站立不稳。
下一秒,两股力量却获得了诡异的平衡,离恨天真气在外,神秘力量在内,形成了一个球。
不再互相攻击。
什么情况?
林潜心念一动,那股神秘力量分散出一丝,融入离恨天真气之中。
轰。
一股仿佛能够开天辟地的强大感,充斥了全身。
“这是……认可了我,分给我力量?”
林潜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而是……开山!
“谢了,横山。”
林潜自信一笑,轻松跃起。
一人一剑,绽放出璀璨的金光。
“开天辟地!”
一剑落下,动作缓慢。
重剑在山体表面划过,无声无息。
就在众人不知道发生的什么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隆隆隆……
冻得梆硬的山体,宛如豆腐般被切开一个大口,本就中空的山体,向着左右俩边塌去。
火光从大口中冒了出来。
林潜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
一营的人,刚跑到地寨门口,就看到库托索带着人从里面又跑了出来。
还没等他们发问,库托索就厉声呵斥,“妈的,一群偷奸耍滑的狗东西,跑这么慢,要你们何用!跟上,回天寨!”
骑兵们挥舞着马鞭开始赶人。
大家敢怒不敢言,只好又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跑。
路上,大家小声议论。
“怎么回事,不打了吗?”
“难道齐军撤兵了?不会吧,这么不经打?”
“不像啊,动静那么大,还有,你们没发现吗,首领来的时候可不止这点人。”
“难道……”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找死啊,快走!”
大家互换眼神,心里有了猜测。
库托索带人回了天寨,开始命人去重新打通密道,这边自己开始赶着齐人收拾起了物资。
这副卷铺盖走人的模样,再次印证了众人的猜想。
“弟兄们,不跟着他了吧?难道我们还跟去北凉做蛮子不成?”
“可是库托索太过凶残,我们走得了吗?”
“要不……把他们拿下,献给齐军……将功赎罪?”
有人立马反驳道:“疯了吧,库托索还有一百来人呢,咱人数又不占优,自己找死?”
“这倒是,有点麻烦……”
这边齐人还在密谋,北凉那边忽然有人搬东西,搬着搬着,直接栽倒在地。
“兄弟,怎么了?”
有人去推那人,却发现地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有一就有二,接二连三的北凉人摔倒,又或者随便找个东西一靠,陷入了睡眠。
呼噜声此起彼伏。
库托索也觉察到不对劲了,自己的头也开始发晕,不过他功力深厚,强行运功抵抗住了睡意。
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北凉人倒了一地。
不远处的齐人看得目瞪口呆,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你们……下药?”
库托索抓起一根狼牙棒,一步步的逼近。
“首领,你要干嘛,不是我们啊。”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为什么倒的只有我的人?啊?!”
别看齐人这边人多,可一百来人都是普通兵卒,面对二品高手,只有被逐个击破的份。
众人害怕的后退,嘴里求饶道:“首领,真的不是我们,我们哪来这么厉害的药,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不弄错的,无所谓了,本来也没想带上你们,不如就在这儿送你们归西!”
库托索一天之内,经受了太多的打击,心智濒临崩溃。
眼看着就要变成光杆司令,杀欲高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只见他狞笑一声,挥舞狼牙棒冲进了人群。
事实证明,不是库托索太弱,而是林潜的人太强了。
他一入人群,立马搅起一片腥风血雨。
狼牙棒挥舞之下,无人是一合之敌。
众人害怕的四散而逃。
“哈哈哈哈,这才是你们该有的样子,等我北凉铁骑到来之时,尔等皆为蝼蚁!给我死!”
库托索杀红了眼,一棒对着一名蓝衣青年砸下。
嘭!
空了。
一名身穿道袍的小道士出现在眼前。
“你是谁?”
库托索感应之下,这人身上毫无气势,不似武者,却又是如何躲过自己全力一击的?
小道士摇摇头,答非所问的道:“明明是一群比你弱很多的人,你却能如此残忍的将他们杀害。可惜我来迟一步,让你行此恶魔行径,也罢,就用你的血,开我杀孽罢。”
“你特娘的在说什么……?”
库托索又是一棒砸下。
忽地眼前一花。
一抹青光乍现。
紧接着,他的喉头就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
“你……”
库托索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剑,妙到难以言喻,只割开了他一点点的喉管。
让生命力从他体内缓慢流逝。
无力感袭来,库托索跪倒在地,直到这时,他才幡然醒悟,面前的小道士,可能是他苦练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宗师高手。
好快的……剑。
黑暗淹没了库托索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