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受伤了,你有空就回去看看他吧。”洛知汐将白辛夷送到目的地后,掀开门帘对白辛夷说道。
  兄长受伤这么大的事,为何白辛夷什么都不知道?
  白辛夷被茶馆店小二带上楼上包厢。
  推门便看到洛知衡早已等候着了。
  洛知衡看到白辛夷来了之后,赶紧起身给白辛夷拖椅子,让她坐下,“想吃点什么?”
  “我不饿。”说着,白辛夷最担心的还是正事,“香椿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我让丁大人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保护她,不会有事。”洛知衡安抚白辛夷。
  昨日洛知衡知道白辛夷心思很乱,所以让丁寻实暂且宣称将香椿带回大理寺。
  实际上洛知衡只是想让秦王府的人信服白辛夷,所以出此下策。
  白辛夷也立马领会了洛知衡的意思,这才没有制止。
  “我想亲自见见她。”白辛夷要弄清楚白子柒究竟利用什么来威胁香椿害方嬷嬷。
  洛知衡知道白辛夷要是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就一定不会罢休。
  所以也不再劝她先吃饭。
  然而,白辛夷和洛知衡一同出茶馆,又一起坐上了同一辆马车,恰巧就被在街边一头的白子柒和街边另一头的秦北顾看见了。
  白子柒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紧紧的攥着手绢,眼神充满了对白辛夷的恨意和杀气。
  她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而站在秦北顾身侧的尘风则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北顾的脸色。
  半响过去,直到洛知衡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之中,秦北顾这才面色凝重的转身。
  然一转身,秦北顾心口一阵剧痛,伸手立马扶住了墙壁。
  “王爷。”尘风担心上前。
  秦北顾抬手,似告诉尘风没事。
  然而尘风带着秦北顾刚来到斯言的妙春堂就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与此同时,白辛夷跟着洛知衡也来到了城边的一处小院子。
  白辛夷见到香椿的时候,她正蹲在床上,无助的抱着膝盖发呆。
  待白辛夷走近,香椿才立马下床给白辛夷跪下,眼泪抑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却又不知道该对白辛夷说点什么。
  白辛夷将人扶起,替她将脸上眼泪拭去,“你在我身边的时间虽没有衣霓那么长,但是你的品性我很了解。”
  听到这番话,香椿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白辛夷了,“小姐,你让奴婢赎罪吧。”
  “我只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白子柒指使你的?”白辛夷只想要弄清楚真正的主谋。
  “小姐,你别在问了。”香椿哭的更厉害。
  白辛夷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你若不说,我也没法帮你。”
  “奴婢有一个弟弟,名叫海芋。”
  香椿继续告诉白辛夷,前不久因为家乡遭遇洪涝唯一的母亲受难,留下海芋一人前来都城投奔,然被白子柒发现并将人扣下了。
  白子柒利用海芋来威胁香椿,香椿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之前有跟过齐世柔一段时间,所以知道甘泽的利弊,所以才会做了这些事。
  “可是小姐为何还怎么信任奴婢?”香椿并没有想过,更没有奢求过白辛夷能够相信她。
  “你若真的想要害方嬷嬷的话,不会只用那么一点的剂量,更不会在之前也不下手,这便说明你是故意想让我察觉。”白辛夷虽然生气,但还有理智在。
  “小姐,求求你救救奴婢的弟弟吧。”香椿说着就给白辛夷跪下。
  “你先起来。”白辛夷再次扶起香椿,“你且安心在这里等候,你弟弟的事我会尽可能帮你找到。”
  “谢谢小姐。”香椿这才将眼角泪水拭去。
  从香椿那儿离开后,白辛夷和洛知衡告别。
  原本洛知衡想亲自送白辛夷回去的,但被白辛夷拒绝了。
  将军府。
  “将军,将军,二小姐回来了。”福管家赶紧进门禀告老将军。
  老将军一听,赶紧起身前去迎接。
  “祖父。”白辛夷福身行礼。
  “快起来。”老将军将白辛夷扶起身,“让老夫瞧瞧,身体可好些了?”
  “让祖父担心了,辛夷已经没事了。”白辛夷这些天由着性子在宫里做自己的事,似乎完全忘了还有人在担心她。
  “这就好,这就好。”老将军看到白辛夷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顿时放心了。
  “对了祖父,辛夷听说哥哥受伤了,可是真的?”白辛夷赶紧询问。
  接着老将军告诉白辛夷,白子芩是去盘县救治洪涝受灾的群众而受伤,不过并没什么大碍。
  白辛夷去看望白子芩的时候,他正想试图去拿架子上的剑。
  他察觉有人靠近,有些不耐烦道:“告诉洛小姐不要再来了,我不会见她的。”
  被白辛夷抢走了剑,白子芩才发现来人竟是白辛夷。
  “妹妹,你怎么回来了?”白子芩又惊又喜。
  “洛小姐来看哥哥,为何对人家闭门不见?”白辛夷刚才听白子芩的话,似乎没有见洛知汐,怪不得刚才洛知汐的神色有些哀伤。
  “也没什么大问题,有什么可看的。”白子芩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哥哥受伤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白辛夷将剑收起来,假装生气道。
  白子芩的眼神稍有躲闪,却又假装没事的冲白辛夷笑笑,伸伸被包裹的很严实的手臂,“都是一些小伤,很快就恢复了。”
  “我给哥哥看(丁香书院小说)看。”白辛夷捕捉到白子芩的神情后,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不用了。”白子芩立马躲开。
  之后又意识到自己可能对白辛夷太凶了,有些自责道:“妹妹,我……不是有意的。”
  白辛夷却乖巧的冲白子芩笑笑,“作为妹妹的,哪能跟哥哥计较,只是哥哥的伤真的没事吗?”
  白子芩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真的没事。”
  白辛夷见白子芩一直在逞强和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没有跟他久待,怕待久了,他伪装起来也很累。
  这不,白辛夷刚踏出白子芩的院子,白子芩便瘫坐在凳子上,半天也不动一下。
  于是,白辛夷只好去询问老将军,她觉得白子芩这伤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