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辛夷只好取出毒包丢进就快燃尽的火堆里。
  迅速加了些杂草,然毒烟四处蔓延。
  “咳咳咳!”
  蒙面人原本还警惕的看着远处,被白辛夷这么一闹,险些没被呛死,得亏自己遮住了口鼻,不然又被白辛夷给暗算了。
  接着,白辛夷慢慢向苏景阳的方向靠拢,示意她,待会儿就往后门跑。
  就差一刻外面想要他们命的人就进入到荒废的房子里了,白辛夷趁着蒙面人专注的盯着外面,就带走苏景阳赶紧溜之大吉。
  这帮刺客进来后,也被呛的有些喘不过来气,想跟蒙面人打斗,却发现没什么力气。
  只好示意继续往房子里冲的人,不要进去了。
  但这帮刺客的任务是白辛夷和苏景阳两位姑娘的命,和蒙面人打斗了一番后,没有见着人,便赶紧命人去追!
  与此同时,皇后和皇帝也知道了苏景阳迟迟未归的消息。
  皇帝对于皇后的纵容而龙颜大怒。
  “你以为景阳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吗?”皇帝非常生气的冲皇后大斥道。
  “皇上息怒,臣妾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皇后也着急的都快哭了。
  皇帝生气的指着皇后,“倘若景阳有个什么好歹,朕看你这个皇后也别当了,反正有没有孩子你都照顾不好。”
  皇帝这番话对皇后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太子年仅八岁就死了,人人都说太子是几个皇子当中最像皇帝的人,所以皇帝对太子也是倍加宠爱。
  可是好景不长,太子重病,太医束手无策,最终撒手人寰。
  对此,就算不说,但这些年皇帝和皇后心里或多或少都有隔阂。
  但皇帝从未像今日这般将此事拿到台面上来说,在皇帝看来她就是一个连孩子都照顾不好,不称职的母后。
  “又是白辛夷!”皇帝听闻苏景阳今日出宫是去为了找白辛夷,再次勃然大怒。
  “朕的景阳倘若有个什么好歹,朕要白辛夷的命!”皇帝愤恨的说道。
  谁也没想到吧,向来疑心病重,又残忍无情的皇帝,竟完美的伪装成了一个女儿奴。
  只是这份宠爱,谁也不知道在遇到权势之争的时候,他又能保留下几分。
  “别拉丧着脸,看着晦气!”皇帝回头就对上了皇后一脸焦愁的样子。
  皇后对于皇帝的语措言辞都已见怪不怪了,所以内心毫无波澜,并不是很在意。
  “你说说你,怎么能让景阳自己一个人出宫,还有,你们这些宫女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帝心里不爽快,又冲着景阳宫的一众宫女怒骂道。
  皇后上前,示意她们都先退下,现在皇帝看谁都不顺眼。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准让朕说两句了是吧!”皇帝见状更来气了。
  “皇上想发火,冲臣妾发便是,是臣妾不让宫女跟随的。”皇后直接替苏景阳揽下罪责。
  皇帝顿时火冒三丈,“你还有没有一个当母后的样子,朕看你是当皇后当腻了。”
  皇后听着这些话都已经累了,但苏景阳生死未卜,她不想与皇帝过多争吵。
  而皇贵妃听说皇帝要为了苏景阳废掉皇后的后位时,却根本没有当真,只是格外讽刺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皇帝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的那层伪装,不仅让人感到厌烦,还令人不想直视。
  不过这个机会倒是很好的给了他一个诊治白辛夷的机会,相信皇帝心里白辛夷的死比对苏景阳还要看重。
  “娘娘,此事要是并非如愿又当如何?”杜嬷嬷这说也是想着白辛夷一次次的从死神手上逃走,已经有了后怕。
  皇贵妃眼神顿时变得了凌厉,“要是两个小姑娘都解决不掉的话,他的那帮手下也没必要留着了。”
  说着,皇贵妃在常玉的搀扶起身,“还有,要是他再敢仁慈,给本宫极刑处置,不要手软!”
  身为她的儿子,如此仁慈可不行。
  杜嬷嬷和常玉倒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毕竟跟随皇贵妃这么多年,皇贵妃残忍的手段,对别人如此,对瑞王更是如此,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皇贵妃极少用极刑来处置人,年少的苏景瑞被使用过一次,就丢了半条命。
  这一次,惹恼皇贵妃怕不是要半条命这么简单了,毕竟年少的那一次,并未把极刑发挥到极致。
  “对了,你去给他收拾残局,莫要让任何人察觉到把柄!”皇贵妃终究是对苏景瑞有些不放心。
  毕竟要是他出了事,对她来说亦是有损失的。
  “奴婢这就去!”常玉福身行礼后,转身离开聚仪殿。
  然现在在山林间逃命的苏景阳已经没了力气。
  “辛夷,我跑不动了。”苏景阳被白辛夷拉着往荒废房子后的树林里跑,没跑几段路,就已经快不行了。
  “景阳,要是不跑,我们都得死。”白辛夷鼓励苏景阳继续跑。
  “可是我真的不行了,辛夷,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苏景阳满头大汗,一脸内疚的望着白辛夷的背影说道。
  听到这句话后,白辛夷也不跑了。
  刚停下,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传来了。
  “虽然本公主很怕死,但是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是值得了。”苏景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要害怕。
  “你想死,我可不想死。”白辛夷一脸严肃道。
  她好不容易得上天垂怜而重生,她的仇还没报,如何能说死就死。
  “你居然不想和我一起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苏景阳假装很是难过的样子,不想把临死前的气氛搞的那么隆重。
  “快追,就在前面!”刺客的声音逐渐临近。
  苏景阳回头望着往她们方向而来的刺客人影,心如死灰道:“我以为自己能为南清而死,为父皇母后而死,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以这样的方式。”
  白辛夷听着刺客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回头望向苏景阳,“不想和你一起死,但想和你一起生。”
  说着,白辛夷拉着苏景阳的手跳下小径坎下的荆棘之地。
  荆棘之地比小径难走的多,但苏景阳却一点也没吱声,紧紧的跟着白辛夷。
  很快,刺客的声音抵达了刚刚白辛夷和苏景阳停下的地方。
  “怎么回事?人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苏景阳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