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落落被谭友林弄的迷迷瞪瞪的,回头就跑。
  而就在这个时候,芦苇荡里钻出一个人来,看了眼谭友林,又看到跑掉的谭落落,赶紧往芦苇荡里喊道:“人在这儿,跑了,快追!”
  一声呼喊之后,芦苇荡里跑出好几个陌生男子。
  谭落落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一个男人许是知道谭友林放走了谭落落,所以一脚把谭友林踹翻在地上。
  谭落落收回视线,使劲往前跑。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从谭豆豆那预知的画面还是出现了。
  原本她是想沿着路线跑回陵城,毕竟在人多的地方他们也不敢下手,可是跑了一个山坡之后,她看到对面也来人了。
  就在谭落落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要是被这帮陌生男人抓住,指不定她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
  “怎么回事,人呢?”有着胡子的男人急忙追过来,见自家兄弟都站在一个山路边上,已经预示到了不好的结果。
  “老大,人没了,跳下去了。”一个精瘦的男人,皱着眉头转头告诉胡子男人。
  而被精瘦男人唤作为老大的胡子男人,就是跟牙婆子合作买卖妇女之人,名叫向统,为了钱财,替牙婆子做了不少事。
  可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官府的人总是没能拿他怎么样。
  向统先是咽了咽口水,然后往山路坎下看了一眼,坎很高,这要是摔下去非死不可。
  他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可从来都没有闹出过人命来,所以他还是感到害怕了。
  “走,快走!”趁着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发现,赶紧溜之大吉。
  几个兄弟们看到自家老大的样子,心里也是虚的。
  可精瘦的男人还保留着一丝丝理智,“老大,这人要是没死,到时候到官府去告咱们该咋办?”
  小妮子要是去官府高发他们,到时候他们自会有麻烦。
  “怕什么,做了这么久的事,什么时候被发现过了。”向统心存侥幸道。
  “可是老大,这万一……”
  向统停下脚步,不满的看向精瘦男人,“别特马废话,赶紧走,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被人给发现了。”
  “老大,谭家那小子刚才肯定看到了。”精瘦男人屁颠屁颠的跟在向统身后提醒。
  向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那小子逮过来!”
  说着,向统带着兄弟们赶紧去找谭友林。
  可遗憾的是,他们找遍了整条道,都没有看到谭友林。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向统气愤道。
  “老大先别着急,我们先派人回谭家看看,要是谭友林跑回去了,这事儿就好办了。”精瘦男人给向统出主意道。
  向统想了想觉得有理,本来准备让精瘦男人去一趟谭家。
  可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最终还是亲自打算去一趟,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又让精瘦男人去陵城看看。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向大哥,你怎么来了?”谭兴山看到向统突然出现,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刘桂莲还在院子里。
  向统表情严肃的扫视了一眼,“你儿子呢?”
  谭兴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战战兢兢的答道:“在……在屋里。”
  “把他叫出来!”
  被向统这一声大喝,吓得在院子里的刘桂莲都怔了一怔。
  随后抬眼瞧着向统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想着谭兴山许是得罪了什么人,于是赶紧溜回屋里,生怕到时候会找她的麻烦。
  在谭兴山把谭友才叫出来之后,向统更怒了,“谭兴山,你他娘的耍老子!”
  谭兴山赶紧低声下气道:“向大哥,我哪敢耍您啊。”
  向统也不跟谭兴山绕圈子了,“我要找的不是这个儿子。”
  张秀梅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跑出来,护着谭友才,质问向统,“你这是啥意思,友林不是替你办事去了吗,你还跑来问我们干啥!”
  “也就是说你另一个儿子还没有回来?”向统听着张秀梅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张秀梅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啥叫没回来?”
  谭兴山生怕张秀梅说话声太大被刘桂莲听到,拉着向统走到一旁,“向大哥,友林肯定是进城一时半会儿迷路了还没有找到落落,你先别着急。”
  向统闻言后,转念一想,冲谭兴山发火道:“老子告诉你,既然你钱已经收了,要是再不让老子见到人,你就别想见到你儿子!”
  张秀梅一听就害怕了,什么叫见不到自家的儿子。
  “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张秀梅着急之下,一把揪住向统的衣袖。
  谭兴山见状,赶紧把张秀梅给拉过来,“你慌什么慌,人家向大哥又没说要对友林干啥,只是来问问友林怎么还没有找到落落。”
  向统犀利的扫向谭兴山夫妇,“上一次你们就放了老子的鸽子,这一次要是再耍老子,休怪老子不客气!”
  警告完之后,向统转身离开。
  而躲在屋里偷听的刘桂莲,依稀听到那些对话后,不禁皱了皱,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
  又是找谭友林,又是找谭落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要对谭落落做点什么。
  想到这儿,刘桂莲不免有些期待,当然,令她更高兴的是,借此机会亦能抓到谭兴山夫妇的把柄。
  日后在王春花面前,她也有抬起头来了。
  而见向统走了之后的谭兴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张秀梅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一把抓住谭兴山,“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消息,而且友林跟你去过药材市场,怎么可能找不到谭落落,我怀疑友林肯定出事了。”
  谭兴山听张秀梅这一说,心里也害怕了,却又不敢承认,“不可能,只是让友林把落落骗回来,能出啥事。”
  “你别忘了你那侄女就是个疯婆子,就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事儿,她要是知道我们打算把她卖给牙婆子,她肯定会对友林不客气。”
  张秀梅越说越害怕,被砍伤的胳膊好像愈发的痛,像是在提醒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