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统里面便接收到了来自谭兴山和张秀梅的目光,“别看我,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昨天他把谭友林踹翻在地之后就跑去追谭落落了,至于谭友林趁乱跑到哪儿去了,他也不知道。
  有弟兄去陵城和谭家村都找过了,都没有消息。
  所以他更不知道谭友林怎么突然间就命悬一线了。
  谭兴山只好问秦初尧,“秦公子,友林到底怎么了?”
  “你只需知道,谭友林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做父母的造成的。”
  秦初尧故意不告诉他们谭友林的情况,他要让谭兴山夫妇也尝尝这种钻心挠肝的感觉。
  杨樾把相关的人都带走之后,秦初尧走上前告诉王春花,“谭奶奶,您放心谭姑娘没事,只是现在友林的情况还不清楚。”
  “秦公子,你实话告诉我老婆子吧,友林到底是怎么了?”王春花不管怎么说还是在乎谭友林的。
  秦初尧也不忍心瞒着王春花,所以如实告诉谭友林现在的情况。
  “真是造孽啊。”王春花捶打自己的胸口道。
  秦初尧赶紧扶住王春花,“谭奶奶,您也别太着急了,相信有谭姑娘在,友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桂莲站在一旁却冷不丁道:“秦公子有所不知,这村子里每年死在五步蛇之下的人都有好几个,要是能医治好,那人也不会死了。”
  她说这些当然也是有一定报复心理在的,谁让张秀梅嘴上不积德,老是说她女儿。
  要是谭友林真死了,她还高兴都来不及。
  不过,秦初尧也没有向王春花保证什么,即便他是相信谭落落的。
  “谢谢秦公子救了落落,你去忙吧。”王春花现在已经没什么心思再多说什么了。
  “娘,要不我跟着去看看吧。”刘桂莲倒是想亲眼看到谭友林死在她面前。
  “有兴远在,你去干啥。”王春花知道刘桂莲没安好心。
  刘桂莲只好不情不愿的挪到一边,不再多说。
  秦初尧颔首向王春花告辞后便走了。
  出了大门,便见杨樾站在外面等他。
  “这几日,你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杨樾和秦初尧并肩而走的时候,忍不住说道。
  秦初尧依然面无表情,“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是,但我发现只要是关于谭姑娘的事,你的心思可谓是又细腻又腹黑!”杨樾不得不说这阵子从秦初尧身上看到了好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
  见秦初尧不语,像是对杨樾的话表示默认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瞧着你的样子,还以为你当下就要给谭兴山判下死刑,怎么突然又收住了?”
  刚才就秦初尧那浑身带着戾气的样子,杨樾真害怕秦初尧会一个忍不住要替谭落落出气。
  “谭姑娘才是那个受害者,谭姑娘想要怎么惩罚他们,那就是谭姑娘的事了。”秦初尧当然想好好收拾谭兴山,但更想让谭落落自己出气。
  杨樾抿嘴一笑,“你还真是和我以前认识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杨樾又补充了一句,因为至少现在这样的秦初尧的脸上总算是能看到一些除了凝重之外的表情了。
  很快回到陵城后,秦初尧直接前往医馆。
  并把昨日的事情弄清楚告诉谭落落。
  谭落落苦笑,“我倒是想去问问他们,多少钱就把我给卖了?”
  秦初尧见谭落落脸上虽然在笑,但还是看得出她是真的非常难过又失望。
  这种事无论放在谁身上怕是都受不了吧。
  “秦公子,谢谢你,没想到你什么都已经弄好了。”谭落落本来还想说等她把谭友林的毒解了之后,再去处理谭兴山夫妇,没想到秦初尧就已经帮他解决了。
  秦初尧面向谭落落的时候,明显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逃了这一劫。”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谢谢谭落落还平安的活着。
  而这边,因为秦初尧和杨樾的事先提醒,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击鼓对簿公堂。
  所以把谭落落带来之后,就直接把人带去了大牢。
  当谭落落看到谭兴山和张秀梅的第一眼,便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阔别几日再次和二叔二婶相见,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谭兴山别开脸,“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就想问问二叔,把我卖给牙婆子,能卖多少钱?”谭落落十分好奇,多少钱就能让谭兴山夫妇做到这般境地。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谭兴山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谭落落脸色骤然突变,面对谭兴山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冰冷,“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多少钱就能让你们做到如此丧尽天良的地步!”
  “要不是你无情无义,我们能走到今天这步吗?”谭兴山到现在都还把责任推卸给谭落落。
  “是啊,既然知道我这么无情无义了,那看来你们的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这阴暗湿冷的牢饭跟臭老鼠过了。”谭落落毫不留情道。
  张秀梅一听就怕了,急忙转身来到谭落落跟前,“我说我说,二十两,那个人总共给了我们二十两。”
  谭落落冷哼,“就二十两?”
  所以在这些人的眼里,她就值二十两?
  “比当年还多了五两呢。”张秀梅又口无遮拦的告诉谭落落。
  此话一出,谭落落猛地看向张秀梅,“所以你们这是第二次卖我了?”
  张秀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捂嘴摇头。
  谭落落也因此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我说呢,都是有前科的人,为了填补生意亏损要卖侄女的人,现在又做出这样的事也就不意外了。”
  谭兴山和张秀梅诧异的对视了眼,没想到谭落落真的都知道。
  而事实上谭落落对之前的记忆只是模糊的,可现在听张秀梅一说,才拼凑好了记忆碎片。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事到如今,谭兴山也不用跟谭落落弯弯绕绕说这些了。
  谭落落勾唇一笑,“那我也让你们尝尝比这更刻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