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落落随着也看向石桌上,小戚婶正在给刚出生婴儿绣的小鞋子和小衣裳。
方才知晓冯淑英为何会这么问。
“我也是刚发现的,所以还没来得及跟您说。”谭落落想了想,也不打算隐瞒。
毕竟日子久了,月份越来越大,肚子也会更明显,终究是瞒不住的。
冯淑英大喜,“这是好事啊,得了空跟我回秦府给秦初尧他爹上一炷香。”
谭落落也没有拒绝,按照礼节来说,她确实该回去给家中长辈上香。
“既然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让你跟我回秦家,想必你也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改天安排两个下人过来照顾你。”
冯淑英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他们秦家的子嗣,理应该做这些。
“多谢母亲,只是家中有小戚婶照顾就够了。”谭落落还没有到那种需要被人伺候的份上。
“不要人帮忙照顾也行,但你这生意怕是就不要在做了。”冯淑英做出了一点退步。
但是她也知道谭落落做生意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还要在谭家村和陵城来回颠倒,日子长了身体受不住,更何况现在谭落落还有孕在身。
“母亲,您应该知道,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是不会放弃管理生意的。”谭落落的态度非常坚决。
冯淑英的脸色瞬间沉了沉,“生意对你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两者都非常重要,缺一不可。”谭落落不会做出退让。
冯淑英又严肃的看向谭落落,“你要是缺钱的话,我们秦家自然会给你,可你要是因为做生意而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又当如何是好?”
谭落落能够理解冯淑英此时的心情,但让她放弃做生意,她做不到。
“等孩子月份大一点,我会在生意方面适当减少任务量,可是现在孩子月份还小,而且我也会注意的。”
“就是因为孩子月份还小,所以才要更加注意。”冯淑英说着,又看了看谭落落的脸色,“现在秦初尧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难道你忍心他的孩子出事吗?”
之前谭落落觉得冯淑英还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可在这件事上面,她却有些和冯淑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交流了。
“母亲,我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就能为我自己所做的决定负责。”谭落落坚定的看着冯淑英,“我不要求您赞同,但也不希望您来左右我的想法。”
冯淑英对此表示有些生气,“可你别忘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秦家的儿媳妇,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我是秦家的儿媳妇,但同时我也是我自己,您也说的没错,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但也不是秦初尧他一个人的。”
冯淑英沉默着看了谭落落两眼后,生气的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等冯淑英踏出大门之后,小戚婶这才端着茶点走了过来。
“跟你婆婆吵架了?”
谭落落坐下身,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也不算是吵架,只是有些观点不同而已,她希望我放下生意的事,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小戚婶给谭落落递上糕点,“其实我觉得你婆婆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这怀着身孕,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话,不光是秦家和你奶奶受不了,怕是你自己心里都难以过得了这一关。”
谭落落手撑在石桌上,“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好歹也是一个大夫,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很清楚。”
“但有句俗话说的好,医者不能自医。”小戚婶又给谭落落提醒道。
听到这话之后,谭落落又仔细的想了想,或许是她真的太没有把怀孕生孩子这件事当回事了。
“对了,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你奶奶吧?”小戚婶又问谭落落。
谭落落抿了抿嘴,然后点点头。
“之前你和秦公子成亲的事都是事后才告诉你奶奶的,这一次要是再晚点告诉你奶奶的话,你奶奶怕是更难以接受了。”小戚婶给谭落落提醒道。
“谢谢你小戚婶,明儿我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奶奶。”谭落落想了想,确实是自己在乎生意太多了,好多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而这边,冯淑英并没有直接回秦府,而是转头去了秦老夫妇家。
她没法劝说谭落落,就只能去找秦初尧的爷爷奶奶来说话。
——
在昌平国皇城已经五天过去了。
秦初尧和宋城早已查清楚了连太师关押付水灵的位置,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把付水灵给平安的带出来。
“没想到连太师的长公子竟然对付水灵心生情愫了。”宋城不由得再起感慨,“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不管是什么人都难逃一个情字。”
秦初尧垂眸,“既然已经摸清楚了,那就从连公子下手吧。”
宋城有些为难的看向秦初尧,“可是连公子能与我们合作吗?”
连公子不光是昌平国的人,更是连太师的长子,就算他喜欢付水灵,也不会为了一个敌国的细作,做出背叛昌平国,背叛自家父亲之事。
“如果在之前的话,或许连公子不会帮这个忙。”秦初尧抿了一口茶,“可是现在付水灵受了严重的伤,要是再不医治的话,付水灵迟早会丧命,这一点连公子非常清楚。”
不然连公子这些天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又绕开好多条路去给付水灵送药。
“如此说来,连公子其实也是个有情之人,可惜了。”宋城叹了一口气道。
秦初尧握着茶杯,“此事不能再拖久了,你明天就去准备。”
“明天?”宋城诧异的看向秦初尧,“明天可是皇上寿宴,我要是缺席了,那岂不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可明天不光是连太师,就连朝中许多大臣的目光都在寿宴上,这个时候大家对付水灵的目光是最为松懈的时候。”秦初尧解释道。
“至于你,还是要跟我一同前去。”秦初尧又看向宋城说道。
宋城又不解的看向秦初尧,“我跟副使大人一同去寿宴了,那付水灵的事又该如何是好?”
他都不明白秦初尧究竟要让他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