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萌萌突然感兴趣,是因为她喜欢这种富有挑战性的东西。
虽然鉴别古物真假不是她的特长,但她还是有点自信的。
薄闻曜点漆似的眸子在陆萌萌身上滑动,浮现出了更多的兴趣。
他想知道,陆萌萌能让他惊艳到什么程度。
氛围营造到位了之后,台上的主持人便没有再继续多说,将面前的红布掀开,那个在灯光下反射出荧光的白瓷瓶,如梦似幻的颜色和造型,让陆萌萌眼中闪现出星星点点的光。
哇...轻易见不到的宝物啊!
先不说这到底是真是假,就这样的构造,足以迷惑不少的人了。
陆萌萌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笑容越来越大,且自信。
她兴奋的冲薄闻曜招手。
薄闻曜依旧淡然:“喜欢就举牌。”
“我是让你买下来,这个白瓷瓶绝对是真的,有很大的收藏意义,据我了解,这可是独一份的,即便后世还能造出差不多的,但是价值肯定没有这个高!”
这个最值钱的,可不仅仅只是历史,还有它的用料结构等等全部都是极品,所以真品才能够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虽然这个白瓷瓶拿出来了之后,的确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举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个真品。
更多的都还抱着怀疑的态度,同时也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想要买回去,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样的运气,或者也有人就是单纯的喜欢这个白瓷瓶的外在形象。
包括白家老爷子在内。
老爷子虽然是医学世家,但他们眼界当然也是非常高的,对这样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而他看了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个假的东西。
因此他们甚至连一次举牌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陆萌萌信誓旦旦的说这个白瓷瓶是真品的时候,薄闻曜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有信任。
“好。”
薄闻曜一口喊出了天价,即便是台上的主持人,都因为这个价格而有一瞬间的呆滞。
陆萌萌撇撇嘴,小声嘀咕:“这个价格能够把白瓷瓶买回去,你真的是赚了!”
薄闻曜嘴角上扬:“那就借你吉言。”
陆萌萌皱皱鼻子,感觉恐怕真正对古物有研究的人并没有来,否则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能够窥探出一点,这个白瓷瓶的真实,不至于真的让薄闻曜一点竞争对手都没有。
大概都是一些老古董吧。
陆萌萌心里想着自己曾经接触过的一些人。
他们可能觉得对于这样的事不能抱侥幸的心理,所以今天有些人可能只是过来凑凑热闹,或者想看一下,但判断不出真假,就保留意见了。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运气好拦也拦不住,
薄闻曜当然非常顺利的将白瓷瓶收入囊中,可想而知其他的人对于薄闻曜的这个行为,肯定也是各种议论。
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那套银针了。
刚才的那个惊喜毕竟没有办法确定真假,可是这套银针就不一样了。
白家便是冲着这个来的。
陆萌萌充斥着期待的眸子转向薄闻曜,薄闻曜勾唇:“答应了会送给你,不会让给别人。”
陆萌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回倒是乖巧下来坐回到了薄闻曜身边,听着他们喊价。
这一次竞争就是非常的激烈了,价格也是越谈越高,陆萌萌听着都觉得一阵牙疼,偏偏薄闻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意识到薄闻曜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个银针也收入囊中,有不少的人不敢跟薄闻曜对上,也慢慢的停下了声音。
最后留下来的就是白家。
白若临生气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薄闻曜今天是故意要跟我们白家作对吗!”
这套银针就是特地给他准备的。
今天特地过去打招呼,薄闻曜不给面子不说;
银针还要跟他抢,他要这个有什么用?就只是为了收藏吗!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薄闻曜肆意妄为的时候有多么任性,我看今天还是算了吧,他行事疯狂,如果继续坚持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白老爷子虽然这么说,但眼底还是含着几分怒火,多少有点不愉快,感觉薄闻曜这个小辈极其的不给他面子。
白若临只得咬牙放下牌子,冷哼一声:“这套银针是有价值,但刚才那个白瓷瓶问题很大,竟然真的抱着侥幸的心理,买下了刚才那件古物,呵,不过是这个拍卖会的冤大头而已!”
但看着那套银针最后被薄闻曜买下,白若临眼中闪过不甘。
得到银针之后,陆萌萌欢呼一声,紧接着就有几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好意思的感觉了,特别是在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将两件物品送上的那一刻。
陆萌萌但是没有去接那个白瓷瓶,只是把那套银针接过来反复的研究。
之后她又想,薄闻曜真的花高价给她买下来。
口头上道谢显得就太重量了。
她开始有点苦恼。
而薄闻曜洞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在想该怎么答谢我?”
陆萌萌眸子睁圆了一点,又听他说:“我不想听你苍白的言语。”
她抬抬下巴,从薄闻曜手中退出来,不理会他暧昧的态度:“反正,我会照顾好你的。”
薄闻曜没有强求,只是在心里帮她加了一句,一辈子。
有人收拾好准备离开,但是在走出会场的时候看到,黑夜中两个一身白的人,在一辆车边显得极其突兀。
那两人仿佛也看到了薄闻曜和陆萌萌,年轻一点的男人,扶着身边的老人家缓慢的走过来。
靠近之后,即便他们还没有说话,陆萌萌就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一点傲气。
如果有资本,骄傲是正常的,但是过度骄傲就是自负,这就容易让人感觉到不舒服了。
两人视线从陆萌萌身上掠过,重点还是薄闻曜。
陆萌萌倒是不在意。
这两人并不在温家的邀请名单里,所以应该是不认识她,便把她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薄闻曜,有段时间没见,你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白老爷子道。
虽然这么说,但他也只是认为薄闻曜可能用了什么方法,压制了一下他以往太恶劣的身体状况。
但是对于他来说,他们白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其他人依旧不行,所以也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