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茵茵神色都没有变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陈经理开口了:“国内的事我一向都有关注,司茵茵小姐的名气我也有所耳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这几句话吸引过去了。
“合作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陈经理对司茵茵微微一笑:“既然司茵茵小姐这个代言时间空出来了,不如考虑一下我们公司的新品,虽然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大使,一直都是温靳星先生。”
“但关于我们公司的新品广告的构思,温靳星先生是需要一个搭档的,刚好你们似乎认识,不如一起合作?”
这些话虽然是对着司茵茵说的,但陆萌萌隐约感觉到陈经理的态度在自己身上,他是在讨好自己。
陆萌萌眨了一下眼睛,看向温靳星。
温靳星微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眼眸中皆是包容。
“挺好的。”陆萌萌说。
陈经理立刻露出笑容:“既然如此,那关于后续合作的细节,麻烦司茵茵小姐,找机会让经纪人过来与我们详谈。”
司茵茵点了一下头,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陈经理便离开了。
连父一张脸顿时铁青,可在现场这几个人面前又发不出脾气来,只能转身大步离去。
司茵茵这时叹了口气:
“萌萌,我又要谢谢你了。”
陆萌萌随意摆摆手:“不客气,咱们是朋友嘛。”
司茵茵愣了一下,随即笑开。
温靳星临走前轻轻拍了拍陆萌萌的头,司茵茵也跟着离开了,他们也还有类似工作上的一些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两人刚刚离开,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似乎是别人属下的人走了过来,不过目标显然是薄闻曜。
从刚才开始薄闻曜一直都跟在陆萌萌身边,表现出来的态度大家有目共睹,因此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未婚夫妻的二人世界,只是有人会上来跟薄闻曜打个招呼,随便聊两句。
可这个人却是想要把薄闻曜请走。
薄闻曜眼角挑,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们老板是不良于行还是有别的原因,既然是过来找我谈生意的,却要我自己去见他?”
那人恭敬弯下腰:“九爷,我们老板的意思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下,好好的聊一聊,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恐怕聊不完这些内容。”
薄闻曜双眼微眯,凝视着对方。
这人看上去也是一个能够承受压力的人,可在薄闻曜面前,他不可能不惧怕。
陆萌萌皱了一下眉,看薄闻曜的这个态度,似乎已经对这个人的老板有所猜测,所以应该也是知道,去了之后恐怕会出事的。
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薄闻曜的手,被薄闻曜回握,掌心打开将她的手包裹进去,轻轻的揉捏了一下,漫不经心的。
但这样的行为,当着众人的面,好像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调情一样,让陆萌萌忍不住脸红。
她不是要跟他做什么!
但这个时候薄闻曜已经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对面的人似乎松了口气。
薄闻曜低下头,在陆萌萌耳边小声的说:“这场生意或许会谈一段时间,如果宴会结束之后发现我没有回来,你跟他们一起离开就好。”
眼看着薄闻曜要松手,陆萌萌陡然感觉心中一阵不安,下意识的又重新将他的手抓回来,但是对上薄闻曜深黑色的眼眸时,又乖乖的将手放开。
眼角的余光关注着安静的人,他黑眸深邃却又柔柔:“乖乖等我回去。”
看着薄闻曜跟那人离开,陆萌萌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住了。
她不应该担心的,像薄闻曜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出现意外?更别说他是有意警惕的,不可能会让对方得逞。
薄闻曜跟着身前的人来到了一处楼梯口,走上去之后,发现这个会场的楼上别有洞天。
“九爷,还请您不要在意,我们老板本来也是要来参加这场宴会,但他最近身体状况的确不太好,所以在楼下待了一会儿就上来了,楼上也被我们老板彻底包了下来,所以没有人向你们提起。”
薄闻曜轻笑,不言不语,但依旧会给人莫名的压力。
那人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再没开口。
走到了一个包厢门口,前面的人推开门,但并没有进去,只是让开了这条通道。
薄闻曜闲庭散步一般,好像完全不在意走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接着便看到了,坐在正中间餐桌上的一个人。
如果此刻陆萌萌还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人就是跟林郁做了交易的买家。
虽然他跟薄闻曜没有见过面,但薄闻曜并没有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淡然坐下,冷然的眸平静落在他身上。
“九爷,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贸然的将你请过来,恐怕惹你不开心了。不过我这边也是有一笔大生意想要跟你谈,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份合作,我不介意多给你让利几分,就当我们交个朋友。”
薄闻曜冷笑:“宁老板的名字,我当然听说过,可我手上并没有让你感兴趣的东西,你跑来跟我谈合作,是不是太突然了?”
他摇摇头:“九爷谦虚了,您公司的规模已经开始向国外逐渐扩张,也有不少的人早就听闻你,我只是觉得你有更大的发展前景,现在搭上你这条船,对你对我都好。”
“而且,谁说你手上没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对你手上的那个白瓷瓶一直都很感兴趣,之前原本联系过贵公司的人,想要收购可惜的是你不愿意割爱我也没办法,但如果你现在愿意拿出来,我们之间的合作只会更加顺畅。”
他一边说着,一边突然将旁边的茶具打开,慢慢悠悠的泡茶。
薄闻曜的视线在那些茶具上一一扫过,慢慢垂下,掩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就像对面这个人,他暂时没看透。
对面的宁老板,同样也看不透他。
“白瓷瓶本就是我未婚妻帮我买下来的,她喜欢我便送给她了,不过她最近好像交给了其他人。”
薄闻曜身体后靠,手肘搁在椅子的把手上,手指撑着额头的一侧,态度随意又霸气,好像只是在说这一两件可有可无的小物件,而不是价值连城的白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