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魔骑士早不攻击,晚不攻击,偏偏在这时候,时机把握的真是恰到好处。风火,已经和那两个剑士战在了一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也没有精力顾及我们。
拜文他应该伤的不轻,浑身烈火燃烧着,倒在地上痛苦的叫喊着来回的打滚!
就在这时,从两边商铺里陆续冲出,四五个楼兰官兵打扮的人,一人一个,把我和瀑水,阿巧。连推带扛的带到路旁商铺中,拜文也被人着着火拖入了这家商铺躲了起来。一进商铺,所有人齐手扑灭了拜文身上的火。又手忙脚乱的关上了门窗。就在关门窗的同时,又有三四个火球,打在这家商铺上。立马商铺就燃烧了起来。
商铺虽然在燃烧,可是我们现在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暂时我们是安全的。
“楼兰城,巡城将,杨木白,拜见‘万山王’。”其它的五个人也应声跪拜。
我这才认出他们,他们是几天前在市场上‘打了齐国一等贵族富商,一巴掌的那个一小队人。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他我现在的心情无法言语
这时,缓过神儿的拜文,在地上咳嗽着艰难的坐了起来。
这时的拜文真是惨不忍睹,浑身的衣物已经烧的衣不遮体,全身到处都是烧焦的地方。烧焦的头发和着血贴在他的头皮上。样子别提有多凄惨!
这还是,一向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楼兰国美男子,总理‘末拜文’吗?我都快认不出他了!
拜文,艰难是撑直了身体。看看自己被烧的衣不遮体的样子,下面还露着屁股!轻声的笑了一声对我说道:
“大王,你知道我一向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我忙脱下自己的新婚王袍,递给他,他接了过去,在‘杨木白’的帮助下穿着衣服。
我看着他咬着牙忍着痛,认真穿戴王袍痛苦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等他穿戴好。商铺的火已经着的更大了,我们所有人,都有些忍受不了现在的温度,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艰难支撑着。
拜文,努了努力气艰难的说道:
“大王,‘飞魔骑士’肯定还在外边,我们要是现在冲出去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不出去我们就会被,活活的烧死在这里。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兵分两路,让飞魔骑士顾此失彼,降低我们的危险。才有可能逃出城去。”
分开,我们这些人就算是分开也不一定
我还在琢磨着这些时,拜文已经开始分派人了,
“我,和杨木白所有的小队人员一组,我们先冲出去,我们人多,去引开飞魔骑士的注意。大王你和王后,阿巧姑娘一组,在我们引开‘飞魔骑士’之后再冲出去,什么都不要管,全力冲出城去。”
我现在明白了,拜文说的兵分两路冲出去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去送死,给我们争取机会逃出去。
刚刚我亲眼看到五百多人,为我活着去自杀似冲锋。
‘风火’为我活着,去和明知道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去拼命战斗。
现在拜文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要为我活着,不要命的去做飞魔骑士的靶子!
好像这么多人就我一个配活着!
就因为他们把我当成,他们神一样的‘万山王’吗?谁看得起我这个‘万山王’,谁就要为我去死吗?那我算什么狗屁的万山王,我好歹也是个现代军队里的老兵。我军人该有的火气哪去了?
“不行”我反对拜文的方案对拜文说道:
“你们这么做是去送死!我不同意。”
“大王,我们不这样做,困在这里也会被烧死的"
这时,杨木白的小队人全部单膝跪地齐声道:
“我们誓死,保卫‘万山王’!”
我看着他们,也知道不想办法冲出去,都会被烧死在这里,只有想办法冲出去,他们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总理‘末拜文’,你已经受伤了。就有我和杨队长他们先冲出去,引开‘飞魔骑士’的注意。你带着王后和阿巧尽量躲开,飞魔骑士的注意,趁着混乱偷偷的出城“
我害怕‘拜文’反对,最后我加了一句:
“这是我‘万山王’的王令。”
拜文,支吾一声,没有出言反对。可是令我意外的是,一路上吓的魂不附体,一言不发的阿巧,说话了!
“大王,让我跟着你们吧总理大人,已经受伤了,带上王后一个还可以,如果再带上我,我怕我会连累他们”
由于害怕,她说的话,极其颤抖和走音,不过我还是可以感受到,这个经常被我‘耍赖欺负的小美女’的大仁大义,勇敢无畏的精神。
确实受伤的拜文,带上他们两个是有些顾不过来!
我走到阿巧面前,对他说道:“你知道,跟着我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阿巧现在两手抱与胸前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低头没有说,只是强做镇定的,很坚定的点点头。
是男人,再硬的心此时也会被深深的打动。
我上前展开双臂。紧紧的把‘阿巧’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头说:
“出去时你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我,我来保护你的。秦哥会让你知道,我说的‘四个二大你的两个王’是有道理的。"
这时瀑水,慢慢走到我们面前。阿巧很自然的离开了我的怀抱。瀑水拉着阿巧的手说道:
“阿巧,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照顾,我们的秦哥。”
瀑水,这时对阿巧说这些,总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稍作安排,就带着,阿巧,杨木白和他的小队人一共八个人。冲出了刚刚躲避的商铺。
我们一队人,刚一露头就遭到,飞魔骑士,轮番的狂轰滥炸。由于带着‘阿巧’我们行进的不是很快。向着城门跑了有一半的路时,我们就剩下,我杨木白,和阿巧。
其他的人,都是在保护我们时倒下了。
不过当我们快到城门时,就只听到身后,火球飞过,和砸在地上的声音,我们附近再也没有,火球落下。
只到我们跑出城老远,迎面遇上,来自‘采石场’的几百人救援人马时。我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从北城门出城。看来他们事前已经有方案,楼兰城有难,采石场的人马会北城门接应!
我回过头看了看夜幕下的楼兰城,我十分担心,拜文和瀑水他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的逃出楼兰城!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楼兰城,北城门的方向,‘飞魔骑士’在楼兰上空,还在不停的盘旋,俯冲火球连连不断的疯狂攻击,地面上的某处目标。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的脑子象被雷击了一样,一下子震惊无比。!
啪啪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我站原地疯狂的跺着地面
“我真他妈的是傻瓜
我特妈真是个笨蛋
我特妈真是个无耻的大混蛋!”
我不停的骂我自己。
然后指着楼兰城极其刺耳破嗓的破口大骂:
“拜文我CNMD,你骗我拜文你个大混蛋!”现在的我懊悔!极度的气愤!心像刀绞一样疼!
因为,我还是上了,我那智慧过人总理‘末拜文’的当!
说什么人多引开,飞魔骑士的注意。飞魔骑士,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什么,我们的区区几个人,他们的目标,是我那,色彩鲜艳,象征‘万山王’身份的新婚王袍!对!还有更加鲜艳的‘瀑水’的王后凤衣。
我们才是,飞魔骑士攻击的目标。拜文用他那露屁股的衣服。骗了走我的王袍,成了我的替死鬼。
当时,我看着他咬牙忍痛穿衣服时还不要脸的,想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瀑水当时肯定也意识到了。
她知道如果对我讲清楚,我是不会同意他们这么做的。她也知道如果我们队伍中有任何一个穿‘王袍’‘凤衣’的人,飞魔骑士就不会轻易放了我们。
亏我当时,还义愤填膺的,以为自己在做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全不知耻的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受了伤的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全力保护着都。
啪我又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我还有脸吗?这是人脸吗?
难怪他会对‘阿巧’说那些话。
难怪刚刚的‘飞魔骑士’,只是在刚刚冲出商铺时对我们攻击。之后就只听声音没有见实质的攻击!
肯定是穿‘王袍’‘凤衣’的拜文,瀑水吸引了他们的所有注意力。
赶来救援的所有人都被我发疯的样子,吓坏了。一时反应不过了。等他们意识到什么时,纷纷向我靠拢!
我转身,伸手制止了所有靠过来的人!喊着嗓子骂道:
“你们都不要理我,我是个混蛋,我活该!我是最该死的人!”
说完,我转身向城里跑去
我要去救他们出来!我不可以,没皮没脸的当什么事都没有!
整天认为自己有多爱‘瀑水’我就这么的去爱她的吗?
我发了狂似的。跑向楼兰城,完全不顾后面所有人的喊声
所有人也在后面追赶着我!
当我可以看到城门楼时。我可以看到,城门楼上有两个人,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们,因为那‘王袍’‘凤衣’在着火的城楼上被火光映的太明显了!
有五个飞魔骑士,在上空盘旋着,并没有进攻,可能到这时连他们都觉的有些不对
城门楼上,拜文手里握着一把剑,倒在城楼边,他全身都是血,依靠着城楼墙,奄奄一息。瀑水站在他边上,身上只是有些小伤。看来一路上他在竭尽全力的保护着‘瀑水’。
“我们就只能到这里了。”拜文,艰难的喃喃说道。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自己可以活着出去对吗?”瀑水问他。
拜文一惊。
“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全部的活着出去。”
就只艰难的说了这么短的一句话,拜文胸口一涌吐了一口血;
“你知道为什么还跟着我。”
“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没有打算活着出去。也意识到了,我和他才他们的目标。你有你的忠义。我有我万千的爱。”
拜文,已经无力说的太多只是简单的说道:
“可我并不是单单的忠义”
瀑水,上前,帮他整了整衣服,又简单的檫一下脸上的血迹
“‘瀑水’拜文我来救你们了。”我边跑边扯着喉咙对城门喊
瀑水在上面看到了我的呐喊
拜文也听到了:
“如果大王回城也救不了我们任何人只会”
“我知道。”瀑水对拜文说道。
慢慢的走到城墙边上,对着城下奔跑中的我唱起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真我爱你有几分”
这时,盘旋的‘飞魔骑士’。注意到了奔向城门的我。纷纷俯冲而下,火球一个一个的砸向我。我身后的人马也追上了我,左一个右一个的档下了射来的火球!我那一刻完全失去了理智,任由人们用身体替我挡住火球!
在凄惨的月光下,熊熊燃烧的城门楼上,瀑水继续她那柔美,动听的歌声
“我的爱明了我的情明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展开双臂,高高一跃,穿着她那雍容华贵的‘王后’凤衣从城门楼上飘然而落!
奔跑中的我看到这一幕,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拖的老远。
“不要,不要瀑水”我撕心裂肺的忘我叫喊着。飞魔骑士的火球依旧不停打向我,我的身边也不停的有人倒下。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城门里传来,只见风火骑着‘红棕高脚马’奔向城外。跑到我身边也没有减速,风火一弯腰把我放在身前马背上。我也慢慢的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拜文,看到瀑水跳下城楼后。无比艰难的跪直身子,对着‘瀑水’跳下去的地方讲道:
“楼兰国总理‘末拜文拜见,新任王后。祝王后万岁万万岁”
之后一个头磕下去,再也没有起来